衙役们走了,李邺沉思片刻,这件事还有点麻烦,天子李隆基知道明松的身份,也知道自己是飞龙传人。
一旦这个案子传到天子耳中,他肯定会猜到此案和飞龙有关,这个案子必须压下来,绝不能传到李隆基那里去。
想到这,李邺对黑矛道:“你把这里清理一下,今晚就住在这里,我要立刻去见祖父,事情有点麻烦!”
“卑职明白!”
李邺离开太平坊,向宣阳坊奔去。
………
李林甫已经睡下了,又被侍妾叫醒,得到孙子有紧急事情找自己,他连忙让侍妾带李邺来他寝房见面。
灯光下,李林甫见孙子身穿盔甲,浑身是血,吓了一跳,“你怎么回事?”
“孙儿遇到一件麻烦事,刚才遇到了十名刺客!”
李邺便把前因后果详细地告诉了祖父,但他没有提及桥陵,而是提到了自己的密室。
李林甫眉头一皱问道:“密室里有什么?”
“都是飞龙的遗物,有几件兵器,还有一些宫里的珍宝首饰,还有三万两黄金。”
李林甫吓了一跳,三万两黄金!
“都是飞龙留给你的?”
李邺点点头,李林甫想了想又问道:“有没有涉及皇权隐秘的文书信件?”
“以前有,但都被孙儿烧掉了,现在里面片纸皆无!”
李邺暗暗庆幸,幸亏当时自己多了一个心眼,没有把桥陵地图放在密室内,现在密室也打不开,那就有点麻烦了。
李林甫满意孙儿的谨慎,“做得好,天子对这些财物不会放在心上,但书信文书他很在意,只要没有文书信件,那就没有问题。”
“但孙儿还是不希望这件事惊动天子,最好祖父能替我压下来。”
李林甫沉思片刻道:“明天在县衙做笔录很重要,没有活口和证词,整个案子就是伱的笔录了,你就按照今晚的所说,他们是粟特赏金猎人,眼红明松观主大典收的贺礼,去绑架明松,结果失手杀了人,然后他们又来杀你取赏,结果被你反杀了。”
李邺又问道:“祖父,薛部落悬赏要我首级是真的吗?”
李林甫尽量轻描淡写道:“事情是真的,朝廷刚刚接到朔方节度府的快报,不过你不用担心,有我在,我会把薛部赏金这件事压下去。”
李邺默默点头,李林甫又笑道:“明天我会给县衙打个招呼,今晚的事情就当普通刑事案处理,人死结案!”
“多谢祖父!”
李林甫又问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去安西?”
“替高翁打完球就出发!”
“好吧!我会写信告诉你父亲,在安西自己保重!”
“孙儿一定会平安归来!”
李邺走了,李林甫负手忧心忡忡来回踱步,薛部赏金之事哪有那么简单,关系重大,而且来势汹汹,虽然他给孙子承诺把事情压下去,但有杨国忠在,他很担心这件事压不下去啊!
有了相国李林甫的干预,长安县衙便将昨天发生在玄都观和太平坊的杀人事件定性为谋财害命,十名粟特赏金猎人被受害者反杀,由于凶手已死,此案没有继续追查的必要,按照流程,此案上报京兆府和刑部进行备案后便就此结案,没有引起任何波澜。
时间一晃又过去了五天,五强赛出现了戏剧性的效果,天鹏马球队在第二轮以九比六战胜了陇右马球队,净胜球增加到八个。
而范阳军马球队在第二轮却以十一比二大胜河西军马球队,这场比赛河西军球队全是候补球员上场,实际上就是一种变相放水,范阳军累计净胜球为十一个,一举超过了天鹏马球队。
第三轮比赛开始,由天鹏马球队对范阳军马球队,这是一场两支球队都输不起的比赛,目前两队都是两胜,不管谁输了这场比赛,除非最后一场能够战胜强大的骁骑卫马球队,否则这场输者铁定被淘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