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330章 用刀劈出工业革命之路,强势开海,永不禁海(圣诞快乐!)(1/4)

紫禁城外,很多人捧着宝物,等着入宫献宝呢。

却闻听今日皇帝不予诏见,都悻悻回去。

这些都是出类拔萃的,献的宝物都是皇帝感兴趣的,比如化学、物理、数学、机械方面的。

文学方面的皇帝也喜欢,但只是嘉奖,却不诏见。

皇帝在南京,没什么大事,就天天诏见这些江南人,看看他们发明的新玩意。

江南百姓为了不移民,挖空心思讨好皇帝。

就说挖石油用的卓筒井,北宋时便用,传到大明还是北宋用的,技术毫无革新。

江南人鲍志坚,革新卓筒井,从木制改成铁制,加大动力,提高采油效率。

被皇帝点拨后,他又一次革新,开发出冲击式顿钻凿井技术。

他家不止不用被移走,本人还要入工部当官,带着研发团队,继续革新这项技术。

江南人薛抒,革新宋代手压井,革新活塞技术,又建言献策,希望手压井推广全国。

江南人苟运,做出大明第一副眼镜,玳瑁老花镜。

江南人曲云松,编写匠书,将古代所有技术,编纂成书。

江南人文通,发现江宁铁矿(马鞍山)。

江南人石如忠,发现安徽定远石盐矿。

江南人郑元贽进献医书,并主持汇编印度医书、柬埔寨医书、安南医书、暹罗医书。

江南人吕礼,根据西夷数学书,编纂出几何原本。

江南人苑杲,提出火器革新之说。

一千多万有学问的人,为了留在家乡,爆发出恐怖的创造能力,发明创造的东西实在太多太多了。

奖赏有功之士,皇帝总共赐下铜符510万枚,银符高达120万枚,把铜符、银符搞得不值钱了。

恰恰因为这些保命符,他们才不会被移走。

有很多人还因此走入仕途。

各行各业,都在飞快革新。

朱祁钰闲来无事,就会诏来几人,挨个问询。

皇帝感兴趣的,自然天下人效仿,献宝的人从地方跑到南京,绵延不绝。

还引起中枢的不满,担心民间玩物丧志。

朱祁钰下了圣旨,各行各业专精一门就是本事,做到极致,才能来京师献宝。

显然,直通朝堂的,不再只有科举一条路,工匠也能靠一技之长,直达天听。

皇帝是生生用刀,劈出一条工业革命之路。

大明第一座钟楼,于景泰十二年四月建成,每一个小时敲钟一次,百姓闻钟知时,更夫失业了。

进入五月,共建六座钟楼,覆盖整个南京城。

大明进入钟表时代。

各地都在修建钟楼,钟楼在民间火爆起来。

钦天监的景泰历,也正式编纂完成,明年开始,就要推行景泰历。

报纸上涌现出化学论、物理论、历法论、医道论、手术论等等,各派学说在江南萌生,彼此争锋,百家争鸣的时代又要来了。

民间思想不停碰撞,报纸上天天都是激烈的争吵,各国的文字,比如安南、真腊、暹罗、阿瓦、孟加拉、印度、大食、西班牙、葡萄牙、荷兰、意大利、新罗马、古埃及等国的文字,书籍在大明泛滥。

新思想产生萌芽,皇帝大肆推波助澜,鼓励民间争吵,还亲自下场说理不辨不明,真理源于实践。

都归功于皇帝的刀子。

一手刀子,一手移民,把江南士人逼疯了,管什么仁义礼智信呢,只要不被移走,让他们钻研什么都成。

各种新的工业品,各种新思想,各种新文字,在江南激烈碰撞。

好在,移民潮在景泰十二年四月彻底结束,江南移民宣告结束。

但战争已经挑起来了,民间的争论愈演愈烈。

有的东西付诸实践,产生了实际效用,有的则没有。

比如说,今年钦天监预测有旱灾,中枢就下令全国打井,防备旱灾。

鞍山铁厂赶制手压井,卖到民间去。

正常的井,效率低、要求高,力气小的打不上来水,而手压井,妇人也能轻松压水出来。

手压井得到权贵的喜欢,鞍山铁厂是半卖半送,在民间迅速普及。

大明风云变幻。

各样东西,目不暇接。

并没有随着移民潮结束,这股风气就结束。

皇帝鼓励他们发展下去,也让他们继续斗下去。

第一个斗,就是分家斗争。

让他们内部斗争,自己斗自己。

朱祁钰没直接下旨,强行分家,而是以重新分配土地为名,各家名下的土地,中枢不予收回,允许大族各房均分、财产均分。

打败魔法的只有魔法。

若皇帝收回土地,剩下的江南人纷纷造反;若皇帝来主持分地,中枢啥都得不到,还惹一身埋怨。

干脆,下旨让各家自己分,族内合理分配财产,以后该咋过还是咋过。

分完财产,还能过一起去?

都打破狗脑子了,还过个屁啊。

祥和的大家族,瞬间分崩离析,官府也不管,只要各家商量好,土地、商铺、庄子等物,直接给注册,颁发契书。

别看皇帝罚得狠,江南士绅几百年的家资,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家底丰厚得恐怖,照样过着好日子。

而百越的奴隶运进大明,买的最多的就是江南人。

佃户被分走了,难不成让地主老爷亲自去种地吗?

他们虽丢了财产,却得到了皇帝诏见,发明创造注册了专利,以后就是下蛋的宝鸡,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第二个斗,就是在报纸上斗法。

学说斗法,机械斗法,派系斗法。

大明进入极端的言论自由阶段,什么言论都可以发表,甚至已经萌生了推翻孔圣思想的邪说。

新政引发的新思想,和旧思想在斗。

经济派和守旧派在斗。

格物派和心学派在斗。

不止报纸上斗,学宫日日都在激烈的辩论,民间的社学也在辩论,堪称群魔乱舞。

皇帝不但不阻止,还在江南开了一千个学宫,请本地大儒授课,并允许各派学说来挑战。

第三个斗,扩大斗争的面。

从江南开始斗,斗到朝鲜去,斗到黑龙江去,斗到甘肃去,斗到新益州去,斗到天下每一个角落,这是地域上的斗争。

这场斗争,没有裁判,没有输赢。

不止是学术斗,武术也斗,运动也斗,厨子也斗,医者也斗,文学在斗,军队在斗,各行各业都开始斗,这是行业上的斗争。

遍地都在斗争,比谁更强。

这是一个思想大爆发的时代,这是一个全球各文化碰撞出火花的时代,是皇帝亲手推出来的一个时代。

就连皇帝自己,都不知道未来在哪。

他只是希望,用这种极致宽松的社会、言论环境,逆转大明根深蒂固的小农思想,爆发资本主义萌芽,进行工业革命。

这场战争,他都不是裁判,他也只是选手。

胡濙入宫时,看见一群垂头丧气的士人。

看见他们带来的宝物,不由得一叹,大明这般重视工匠,未来会走到什么地步呢?

他在江南,对江南爆发的新思想,竟有几分避之不及的感觉,这种思想大潮着实浩浩荡荡,他这种老人,接受不了的。

报纸上满天飞,各种著作满天飞,一个爱书的人都应接不暇。

在感到恐惧的时候,也感到恐怖的活力。

这是皇帝注入天下的活力,他完全放开管制,甚至民间辱骂皇帝都是家常便饭,皇帝都不管。

思想能不爆发吗?

进入乾清宫,就看见皇帝生闷气呢。

心里咯噔一下,谁又得罪他了?

冯孝赶紧将捷报送到皇帝手中。

胡濙立刻明白皇帝生气在哪了。

“陛下,荡平播州不易,纵然小节有失,也在情理之中。”胡濙劝皇帝不必管。

朱祁钰哼了一声,懒得解释:“四川太大了,一个督抚都管不过来。”

胡濙凝眉:“陛下,四川确实大,但您看四川占据的地方,都是险要地势,一旦云贵臓有变,能立刻出兵。”

“若现在拆分四川,老臣担心乌斯贜和云南有变。”

大明的四川,有一部分乌斯贜,大部分云南,小部分贵州和湖北,地方特别大。

“朕不是想拆分成两个省,为时尚早。”

朱祁钰道:“之前把播州划入贵州了,贵州版图还小,朕想把镇雄府和乌撒府、乌蒙府三府之地,划入贵州。”

胡濙立刻反对:“陛下,您看这地势,镇雄三府,是云贵交界之地,划在四川里,就是用四川挟持此两地。”

“这是张掖之地,不能划走。”

他伸开手臂,动弹咯吱窝,就是这个地方。

“老臣觉得,不如再从雪山里划下来一部分,再从朵思划入一部分,成立一个省。”

胡濙够坏的,这是麓川联络乌斯贜的惩罚。

乌斯贜太广阔了,又都是山地,汉人不愿意上去生存,虽逃不出大明的手掌心,却没有流官管理,着实让人不爽。

朵思都司就别说了,如今已经听调不听宣了,就连大明在北方节节胜利,他们也关起门过自己的小日子,根本不搭理大明。

胡濙在成都府上一划,成都府以西,划入新省,以东则是四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