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84章 当朕的狗不丢人!强收军权入军机处!战报传来!(2/4)

但是,他并没往深层次想。

朱祁钰要收军权,总要拿出东西做交易的,从太祖建立大明以来,臣权被军权死死拿捏着。

朱祁钰想用一点点臣权,换取阁部支持,拿回兵权,至于于谦回来,洪水滔天,到时候再解决吧。

起码要把大义名分定下来,军权名义上是属于皇帝的,是在军机处手里的!

“便成定制吧。”

“陛下,微臣请问,军机处所出奏章是否经过内阁?”刘珝低声问。

朱祁钰刚想说不经过,但转念一想,若不经过,内阁必然不同意。

他的计划就泡汤了。

“经过,特殊奏章,内阁必须通过,不许阻拦。”朱祁钰又加了一句,便觉得差不多了,剩下的留到朝堂上再争辩吧。

其实说来说去,都是利益交换罢了。

刘珝还想问。

“刘珝,把朕说的,写成奏章,下到内阁,明天早朝讨论。”朱祁钰给出明确时间,让文臣们商量出个筹码来,无非就是做买卖,朕看合不合适,合适的话,给你们也无妨。

他低声跟冯孝道:“宣萧镃、岳正觐见。”

“奴婢遵旨!”

“回来,再宣张凤和项文曜来,间隔开。”

这两个是于谦的人。

李贤和王直忙着争权夺利,让给他们一点好处,应该能够摆平,只要说服胡濙、于谦,军机处也就传谕全国了。

冯孝刚走,覃昌猫着腰进来:“启禀皇爷,舒公公上了奏章。”

朱祁钰接过来,扫视一圈:“该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从今往后,朕就在这里批阅奏章,朱笔拿来!”

翻开舒良呈上来的奏章,朱祁钰眉头紧锁。

奏章上说,在陈循家中,找到了部分里库失窃的宝物!

还有大量白银,根据管事的说,白银是最近拉进府中的,舒良推测是倒卖里库宝贝换来的钱。

从陈循家中抄出了24万两白银。

以未追回的里库宝物估算,里库宝物卖了18万两,陈循家中仅有6万两白银。

“不对劲!”

朱祁钰觉得太巧了,查抄陈循家,就查抄到了里库宝物?

就算真是陈循偷的,陈循偷完宝物,会傻得藏在自己家中?又光明正大的销赃,大摇大摆把白银拉进自己府中,当科道言官是吃屎的?

这是最明显的栽赃陷害。

反而说明,里库宝物不是陈循偷的。

“宣舒良觐见!”

朱祁钰站起来,出了军机处,走入勤政殿。

正在处置奏章的官员放下笔墨,跪在地上,恭送皇帝。

舒良正在宫外等候,此刻他红着眼睛进入勤政殿。

“几天没休息了?”朱祁钰看了他一眼,把参茶赐给他一盏。

“奴婢谢皇爷赐茶。”

舒良跪在地上喝了一口,说了些表忠心的好听话。

“说正事,抄家情况,你怎么看?”朱祁钰问。

“奴婢以为是栽赃。”舒良斩钉截铁。

“说来听听。”

舒良磕个头,才站起来:“陈循家中的奴仆,奴婢问过了,都知道里库宝物,仿佛这些宝贝不是偷的,而是皇爷赐下的,这很不寻常。”

“还有一点,藏银子的土是新的,做法很粗糙。”

“所以奴婢怀疑是栽赃陷害。”

朱祁钰微微颔首:“银子上可有蛛丝马迹?”

“皇爷是怀疑内承运库的银子?奴婢也查了,银子上没有铸刻。”舒良回答。

做的这么粗糙,却还要做。

什么意思?

把人当傻子?

“皇爷,奴婢以为是黔驴技穷了……”

朱祁钰摆摆手:“不可能,必然是另有目的。再查查看吧,朕倒要看看这个张軏,有什么神通本领!”

“奴婢有一计,皇爷可诏常德公主,一问便知。”

朱祁钰瞥了他一眼:“太阴险了吧,常德毕竟是朕的皇姐……好吧,诏入宫吧,就说皇太后病了,想念公主了,让公主过来侍奉皇太后吧。”

“皇爷英明!”

舒良坏笑道:“皇爷,其实他们有什么心思,都不用猜,只要拿捏住常德公主,张軏就逃不出手掌心。”

“你别用那般阴险的眼神看着朕,朕乃仁君!岂能戕害亲姐?”朱祁钰很生气,一把将他推开。

“是是是,都是奴婢阴险,奴婢阴险。”舒良跪在地上请罪,居然在笑。

朱祁钰气得踹他一脚。

舒良笑嘻嘻跪在地上,笑容促狭。

“罢了罢了,骂名让朕担吧,你这小身板,扛一个东厂不容易,还是朕为你遮风挡雨吧,反正朕有仁君的名声顶着……你笑什么?朕不是仁君吗?”

朱祁钰气坏了,舒良可真是没大没小,居然敢笑话朕!

“皇爷恕罪,皇爷恕罪,您就是千古仁君!”舒良像在哄傻子。

“滚一边去!”

朱祁钰气坏了:“说正事!那些罪臣家属是怎么回事?”

“启禀皇爷,也是栽赃陷害,这个陈首辅呀,聪明一世糊涂一时,被张軏玩的团团转。”

舒良收敛玩闹之意,表情认真。

他认为皇爷太苦了,从夺门开始,皇帝就没真的笑过,甚至吃穿用度,极为小心谨慎,实在太苦了。

所以想逗皇爷开心开心,王诚离京时就提点过他,让皇爷开心点,忧思生病,恐伤龙体啊。

“奴婢以为,陈循的幕僚,被张軏买通了,所以才被人当猴耍。”

“奴婢抓到了两个幕僚,跑了一个。”

“那人姓姚,是正统七年的举人,乃陈循的入幕之宾。”舒良道。

朱祁钰皱眉:“姚什么?”

“姚平。”

朱祁钰对这个举人没印象,不过重用师爷的风,此时已经兴起了。

“找了吗?”

舒良苦笑:“回皇爷,此人八成找不到了,要么改头换面离开京师了,要么被灭口了,奴婢以为后者的可能性更大。”

“张軏不在京中,却能操纵京中大事,真是可怕啊。”朱祁钰面露忧色。

舒良跪在地上:“皇爷莫忧,奴婢已经有了线索。”

“经过王翱的妻子透露,在王翱被处死的夜里,有一伙人将他们接出宅子,她形容出此人的面容,奴婢已经抓到了!”

“还在审讯之中,想来不久,就能顺藤摸瓜,抓到更多的人!”

“张軏的人,只要还在京中,奴婢保证,十天内都能抓到!一个也跑不了!”

朱祁钰站起来,神情振奋:“好!十天!好啊舒良!保护赋的银子,你不必送入宫中,全部用来扩大东厂!舒良,朕就知道你能行的!”

“奴婢谢陛下隆恩!”舒良跪拜。

“记住,大肆培植心腹,不必怕朝堂弹劾,朕给你兜底儿。”

“你要利用征收保护赋的机会,把番子安插到市井之中。”

“你是朕的眼睛,你看到的,就是朕看到的!”

“你也是朕的手,朕要处置的人,都要你来做!”

“不必怕花钱,朕会想办法筹钱的。”

“舒良,你要永远记住,弹劾东厂的奏章越多,你越安全,朕越安全!”

“东厂的势力越大,朕便能每日安枕!”

朱祁钰提点他:“朕能不能睡觉,全看你了!”

“奴婢谨遵圣命!”

舒良跪在地上:“奴婢一定壮大东厂势力,让京畿的一切,都在皇爷的眼睛里,在皇爷的手里!”

“好!去办!”朱祁钰扶他起来,使劲拍拍他的肩膀。

他要用军机处,强收五军都督府的权,恐怕又是一番血雨腥风,所以,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保护自己的安全。

宫中暂且维持原样,不许无关紧要的人入宫。

宫外,东厂与锦衣卫,缇骑与禁卫,彼此呼应,互相制衡。

明枪易挡,暗箭难防。

他能杀陈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出来一支暗箭,取走他的性命。

所以,隐藏在水下的敌人,才是最可怕的。

皇帝易溶于水,不是一句虚言。

“皇爷,萧阁老等人到了。”冯孝打断了朱祁钰的思路。

朱祁钰轻吁口气:“冯孝。”

“军机处的提督太监,虽不如司礼监提督太监风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