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72章 爱妃,请正经点!把脑袋捧起来,轮流传递!每人一刀,轮流劈!(2/4)

“去看看吧。”

他以监生为刀,去斩陈循。

陈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又用监生去恶心皇帝,逼着皇帝杀人。

对这些监生,最好的办法是拉拢,不到万不得已,最好不要动刀子。

朱祁钰心知肚明,让陈韶护驾。

御辇行至西华门,宫门吱嘎吱嘎打开,陈韶率领禁卫一涌而出。

“陛下来了!”

西华门外,约有近百名监生们跪伏着,每个人脸色煞白,跪了十个时辰了,嗓子都哭哑了。

“诸生,朕刚刚下朝,便听说你们在西华门哭谏,哭谏何事啊?”朱祁钰声音传来。

听到皇帝的声音,监生们七嘴八舌说个不停。

“挑一个人出来说,李东阳在吗?”

“回禀陛下,李东阳不在,监生陈秉中拜见陛下!”有一个身材清瘦的青年跪在地上。

“陈秉中?朕有印象,你有文才,朕知道。”

原主还真记得这个人,此人是景泰元年举人,在国子监学习期间,颇有诗才,在烟花之地极富名声。

“晚生不敢劳陛下铭记。”

“哭谏何事,说来!”

朱祁钰隐隐猜测,上次李东阳带头哭谏,得到了皇帝表扬,所以国子监的监生有样学样,跑到西华门扬名来了。

“晚生等人求陛下裁撤厂卫,以正视听!”

陈秉中朗声道:“夫德修而民自化,法急而民愈乱,旨意必经于六科,奏诉由于通政,责政事于府部,付邢狱于刑司,晚生请陛下收回监察之人,驱逐奸邪之辈……”

朱祁钰挥手打断他掉书袋:“说人话!”

陈秉中本来洋洋自得,他还以此为策论,写了一篇文章,准备呈给皇帝,借此扬名。

却没想到,皇帝冷冷送他一句,说人话!

“陛下,东厂征收保护赋,聚富敛财,巧取豪夺,民心不附,商贾不安于市,行旅不安于途……”

他又要掉书袋。

朱祁钰却懒得听废话:“你们也是这个意思?”

陈秉中又被打断了,高声道:“晚生请陛下裁撤东厂,归还保护赋,杀掉阉竖舒良,以正视听!民心……”

“就这一件事?”朱祁钰又打断他的话。

监生宋瑛膝行几步:“晚生知陛下乃千古贤君,必能听进良言,所以聚众哭谏,想请陛下还天下公道,还民间太平!”

“你叫什么名字?”朱祁钰问他。

“晚生宋瑛。”

“宋瑛,和故西宁侯同名同姓。”

朱祁钰寒声道:“朕只问你一句话,大诰是如何写商贾的?大明又是如何对待商贾的?”

“你们居然跑到西华门为商贾哭谏?”

“朕日理万机,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所以放下冗杂的政务,来听听你们的事!”

“结果你们告诉朕,是在为商贾哭谏?”

“看看你们的衣衫!”

“堂堂读书人,居然掉进了商贾的粪坑里?”

“你们不嫌臭,朕都熏得慌!”

朱祁钰厉声喝问。

“陛下,商贾亦是陛下子民,请陛下一视同仁!”又有一个监生站出来。

“你叫什么?”朱祁钰问。

“晚生罗崇岳,景泰二年举人!”罗崇岳神情傲然。

“原来是罗举人啊。”

“京城外,遍地是流民,食不果腹,你视而不见,不思民生之疾苦,不关心百姓之生计!”

“居然腆着脸告诉朕,商贾亦是朕的子民?”

“朕苛待过他们了?抢走他们的饭碗了?逼他们成为流民了?”

“你举人的书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经义教导你,不关心流民,而去关心商贾?”

“经义就教导你,为商贾哭谏,不知为国担忧?瓦剌人叩边宣镇,先锋已经出征了,朝堂文武忙得脚打后脑勺!”

“你不关心朝政,不关心国事,不关心流民,不关心边境民生!却为商贾伸张正义!”

“他们需要?还是京外无家可归的流民需要?还是岌岌可危的宣镇需要?”

“啊?”

“罗崇岳,你也配当举人?还要参加科举?”

“让你考中了进士,是去给商贾撑腰吗?去给商贾当保护伞吗?”

“回过头来再啃食百姓的民脂民膏?”

“来人!剥了他的儒衫,将他全族打为商籍!世世代代不许参加科举!世不录用!”

朱祁钰杀鸡儆猴。

罗崇岳本来是监生中的佼佼者,参加哭谏,也是为了扬名立万。

“陛下,晚生无罪啊,为何惩罚晚生?”罗崇岳不服。

朱祁钰扫视一眼,监生们窃窃私语,全都不服气。

“陛下,罗监生只是谏言而已,我大明谏言无罪,请陛下赦免罗监生。”

宋瑛带头跪下,监生们跟着高喊。

朱祁钰目光一闪,这些监生有恃无恐,以为朕太仁慈了?

“拖回来!”

朱祁钰居高临下,俯视着罗崇岳:“你不服?”

“晚生不服,东厂舒良横征暴敛,聚富敛财,民间怨声载道,晚生劝谏陛下裁撤东厂,为何陛下要将晚生贬为贱籍?晚生不服!”罗崇岳还真是个愣头青。

“那你告诉朕,敛的是谁家的财?”

“商贾!”罗崇岳丝毫不怕皇帝。

“那你再告诉朕,商贾可否愿意?”朱祁钰又问。

“这……晚生想来,商贾自是不愿意的。”罗崇岳支支吾吾。

“你想来?任何事都可以想当然吗?”

“你再告诉朕,哪个商贾不服?站出来让朕看看!也可以让他去通政司告御状,朝堂自然给他个说法!”

“如今商贾没人来叫屈,反而你们国子监的监生跪门哭谏!”

“京外流民遍地,你们为何不为流民伸冤?”

“瓦剌人叩边宣镇,宣镇岌岌可危,你们为何不为宣镇担忧!”

“朕几天没休息了,你们为何不担忧你们的君父!”

“哼!”

“瓦剌马踏中原,朕日理万机,国事无比繁忙,却在这里和你一个监生扯皮!你知不知道?就这么一瞬间,宣镇那里就尸横遍野!会死多少人你知不知道?”

“你却用一句想当然来搪塞朕!空耗朕的时间,给瓦剌人喘息之机!”

“朕问你,这是何罪?”

朱祁钰眸光一厉:“拖下去!处死!”

“啊?”罗崇岳吓傻了,刚才还是打为贱籍,如今却变成处死了。

“就在这里杀!”

朱祁钰动怒了:“还有你们!朕用国朝的银子养着你们!赐你们廩食,赐你们衣服!让你们生活优渥,日日读书,不为生活所迫!”

“是让你们为国分忧的!”

“不是让你们为什么狗屁商贾叫屈的!”

“你们是大明的读书人!”

“不是商贾的走狗!”

“可如今,瓦剌人马踏中原,宣镇岌岌可危,朝堂上下连轴转,昼夜不歇!”

“你们不思报国,却为什么商贾鸣冤叫屈!”

“朕养你们有何用?”

“你们活着有何用!”

“传旨!今日哭谏的监生,全部随军北征,让他们亲自上战场,看看瓦剌人的凶残!也看看边疆民生之苦!”

“不要坐在国子监里一拍脑袋想当然,朕给你们优渥的生活,是让你们尽忠报国的,不是养猪的!”

朱祁钰暴怒。

监生们全都傻眼了。

他们好像中圈套了,皇帝和传言中的不太一样,而且,皇帝在不断偷换概念,他们是想裁撤厂卫,为商贾鸣冤只是一个噱头,可皇帝就抓住这个噱头大发雷霆。

监生们吓坏了,趴伏在地上求饶不跌。

陈韶看了眼皇帝,朱祁钰摇摇头,先不要杀罗崇岳。

能不动刀子就不动刀子,动了刀子,就落入陈循的圈套了。

“朕看你们,就是一群蠢猪!被人利用了尚不自知!”

朱祁钰语气一缓:“朕为何征收保护赋?”

“是因为内帑被盗,需要筹措大军出征的军费。”

“而这保护赋,也非戕害商贾,你们若有心的就去看看保护赋细则,朕是在处处保护商贾呢!”

见皇帝语气稍缓,陈秉中低声道:“那请陛下斩舒良,以正视听。”

朱祁钰被气乐了,你跟舒良多大仇啊?你跟朕多大仇啊?

“以正视听?正谁的视听啊?恩?”

朱祁钰脸色一沉,这些监生脑袋这么轴呢?

“请陛下亲贤臣远小人,陛下委听断于舒良一人,其奸谋足以颠倒是非,其奸佞足以蛊惑人心,所以请陛下以一身之荣,亲贤远小,内外文武重臣,倚之为肱骨心膂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