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70章 俞士悦,朕给你做狗的机会,别不珍惜!一查到底!设军机处!(2/4)

朱祁钰矛头指向了陈循。

陈循吞了口口水,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他才回过味儿来,皇帝将此案扩大化,用捅破天的方式破局。

这招并不高明,最多能拖延时间而已。

甚至,这是在给那些别有用心的人时间啊。

此案要么不查,要么快刀斩乱麻。

皇帝真就认为自己皇位稳如泰山吗?

“臣请罪!”

陈循跪在地上,偷瞄了皇帝一眼,有点看不透皇帝要做什么了。

“首辅你说该不该深查?”朱祁钰咬紧了牙齿。

“臣认为应该查,但不能深查!”

陈循也滑头:“天官与少傅所言极是,此事必是瓦剌奸细搞得朝堂动荡,所以应该查。”

“如今此事在朝堂上爆出,倘若不查,那些居心叵测的人一定会销毁证据,再查就难了。”

“可又不能深查,京营离京,天下板荡,臣以为应该令三司暗查,朝堂再支出一笔抚恤金,暂时安抚住战殁者遗孤,莫寒了人心。”

陈循此言,很多人颔首。

可钱从何来?

好个陈循啊,又用钱来逼朕!

“首辅说的抚恤金,给!朕的内帑出!”

想要组建缇骑,自然要收买人心,钱是要花的。

昨晚舒良派人来禀报,东厂每日都收上万两银子。

陈循嘴角莫名翘起。

“此事就交给缇骑去查!”朱祁钰暴露了真实目的,钱可不能白出!

他要让缇骑见光了,毕竟查内承运库银子的事,只能偷偷的查,而查抚恤金一案,却能光明正大的查。还能从战殁者遗孤中招收缇骑,从京中到边关,缇骑会缓慢壮大。

陈循脸色微变,刚要谏言。

“臣等遵旨!”胡濙率先道,他不允许陈循再胡闹了,大明已经风雨飘摇了,不能再乱了!

朱祁钰忽然意识到,对付陈循,他似乎并不孤独啊。

而且,陈循头上还坐着两座大山呢。

朱祁钰找到对付陈循的办法了!

“诸卿,此事让朕五脏俱焚!”

朱祁钰沉声道:“朕打算复祖宗之旧,重启通政司!即日起,乾清宫西暖阁改为勤政殿,朕在勤政殿批阅奏章,再在乾清宫旁侧,起一座大殿,叫养心殿!为朕理政之所!待内帑宽裕后,便开始修建!”

他这番话,顿时引起一片哗然。

别看这些文官天天劝谏皇帝要勤政爱民,可皇帝真勤政了,闹心的反而是他们。

于谦不是拿走了司礼监秉笔太监的任命吗?

朱祁钰就重启通政司,开始批阅奏章,把司礼监的权力抓回来。

王直出班进言:“陛下,通政司一事,还需从长计议……”

“王爱卿,此事就此定下,不必扯皮!”

朱祁钰淡淡道:“昨日早朝朕说了,要天下官吏简化奏章,首辅说治大国如烹小鲜,劝朕缓缓图之,朕便依了首辅的意思。”

“就由内阁和司礼监各出一人,简化奏章,再送到朕的手里,恩,就在勤政殿旁侧设一屋子,就叫军机处,帮朕批阅奏章!”

对皇帝的突然强势,文武百官都很不适应。

盖大殿、改殿名这点小事倒也无妨。

可重启通政司,又设军机处,把批阅奏章的权力抓回皇帝手里,已经是很危险的信号了。

偏偏皇帝选择的时机太好了。

他手里攥着刀呢,他可以借机深查抚恤金一案!

却听从了胡濙和于谦之权,高高抬起,轻轻放下,朝臣还不给皇帝留点尊严?

“天官,您看如何?”朱祁钰看向胡濙。

没错,想对付陈循,就要拉拢胡濙和于谦,让这两座大山站在自己这边,陈循就翻不起风浪。

而拉拢这两位,就得把事情闹大,闹得捅破天才好!

胡濙咀嚼着皇帝这番变动的意思,他其实很讨厌变动,一动不如一静,这也是他活这么大岁数总结出来的经验。

陈循十分着急,连连给他递眼色。

“臣请问陛下,这军机处,只负责帮助陛下批阅奏章?”胡濙拿不准这个军机处的存在。

“自然,天官还想做何事?”朱祁钰嘴角翘起。

“臣无异议。”

胡濙在敲打陈循,告诉他别乱跳!

如今瓦剌叩边,朝堂需要的是稳定,皇帝好不容易转了性子,就依着他点、哄着他点,只要把内阁和司礼监攥在手里,不就万事大吉了吗?他是皇帝,不是你养的宠物,总该给点甜头的。把他逼疯了,对大家都没好处。

陈循脸色一垮,不敢说话。

他心里也郁闷,坏人逼他来当,还处处掣肘他,这首辅当的憋屈,倘若拔除一切障碍,那该多好啊……

“既然诸位爱卿没有意见,那便设立军机处,朕赐字挂牌,内阁和司礼监的人选,由朝堂拟定。”朱祁钰退让一步,他在打消胡濙、于谦的疑虑。

胡濙颔首,对皇帝的让步很满意,朝堂就该一团和气的嘛。

“臣等遵旨!”胡濙率先拜倒。

“内阁轮值人手不足,就从翰林院调人吧,都是饱学之士,方便为朕简化奏章。”

朱祁钰又伸手了,把翰林放在他的身边,才方便笼络。

陈循还要反对,却被胡濙冷冷盯了一眼,他悻悻闭嘴。

胡濙在警告他,不许再跳了,皇帝已经听话了,不要再敲打了,过犹不及!

陈循暗恨,你以为皇帝是退让了?太天真了,这个军机处,绝对有鬼里面!

他心里憋屈啊,好不容易把司礼监攥在手里,皇帝重启通政司,亲自批阅奏章,又建什么军机处,鬼知道会不会变成和内阁一样的怪物?

胡濙瞥了他一眼,你能看到的,本官看不到?

军机处发展起来,最多和内阁、司礼监三权分立,但那又如何,它需要发展起来啊,只要内阁压着,军机处永远也发展不起来,不过皇帝手里的玩物罢了,何须因为这点小事而惹得皇帝不快?

君臣总要在大明这口锅里吃饭的,吵吵闹闹过去也就罢了,何必砸锅呢?砸了锅,从龙之臣又如何?于谦的例子还不发人深省吗?

陈循这人就这样,做事太绝,不会变通,私心太重,过于想当然,胡濙讨厌他。

朱祁钰看在眼里,乐在心里。

他乐得立温柔人设,让文官狗咬狗,他则苟着,玮琐发育。

“如今边关不靖,李秉仍巡抚宣府,暂时不要回京了,内阁再举荐一个文臣,接管团营。”

朱祁钰借机插手吏政。

胡濙干脆顺应皇帝的心意,答应下来。

这是他明哲保身之道,他不想当于谦,也不想当陈循。

“如今宣府压力巨大,就算击退瓦剌,宣府恐怕也被打成了废墟,年富也不必回京了,去怀来做巡抚,帮着李秉整顿宣府民政。”朱祁钰淡淡道。

“臣领旨!”胡濙又答应了。

朱祁钰心花怒放,这才有点当皇帝的感觉嘛。

他给何文渊使个眼色。

“臣有本要奏!”何文渊站了出来。

“讲!”

“启禀陛下,臣收到奏报,此大不敬之事,臣不敢说出口,请圣目阅览!”

奏章呈上来,朱祁钰皱起眉头:“当真?”

“臣不敢欺瞒圣上!”

啪!

朱祁钰走下丹陛,又把奏章砸在陈循的脸上:“首辅!朕的东西,是臣民佩戴的吗?你要干什么?谋逆吗!”

“啊?”陈循一颗心沉入谷底。

捡起奏章一看,眼前发黑。

何文渊奏报,陈循的儿子陈英,狎寄时送给寄女一枚白玉戒指,那是御用之物,经过查验,那枚戒指是皇帝贴身之物,随里库一起被盗。

噗通!

陈循软软倒在地上,哀嚎道:“冤枉的!一定是冤枉的陛下!臣子不敢逾越啊,他是读圣贤书的人,怎么会沉迷烟花之地呢?据臣所知,臣子尚在家中读书,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完了!

他真是万万没想到啊,皇帝会用他对付王文的手段,对付他!

他的儿子陈英也不是什么好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