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62章 搞钱!征收保护赋!愿有来生,还做你的妻子!先杀司礼监三姓家奴(2/4)

谈允贤正在忙碌,没瞧见皇帝进来。

有宫女去拉谈允贤,朱祁钰摆摆手:“治贤妃更重要,忙去吧,朕去看看贤妃。”

走进寝殿,朱祁钰让许感等乾清宫太监随行。

撩开床幔,入目的是一张蜡黄色的脸,面容枯槁,奄奄一息。

戴函低声说了几遍皇爷来了,她才有了反应,强撑开眼睛,试图看清朱祁钰,仿佛有眼疾,看不清他。

“陛下……”

她说话极为困难,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让陛下看见臣妾如此丑陋的一面,是臣妾不恭,请陛下恕罪。”

“别这样说。”朱祁钰被触动一下,他坐在床头。

贤妃却尽力抬起手腕,去抓他的手。

朱祁钰把手递过去,她使劲抓在手里:“臣妾不能侍候陛下了,请陛下广纳妃嫔,充实后宫,绵延子嗣……臣妾无能,不能给皇家留下血脉……臣妾无能……”

说着说着,泪如雨下。

朱祁钰被触动一下,他犹记得初登基之时,贤妃便有了身孕,后来不知为什么,孩子就没了。

之后几次怀孕,贤妃都没能保住,次次流产,导致身体彻底垮了,才变成个药罐子。

朱祁钰依稀记得,在郕王府大婚时,贤妃也是妩媚多姿,温婉可人,这才几年啊,人就没了……

“别说了,你先将养着,等身子骨好了,朕与你再要个孩子。”朱祁钰抓着她的手。

贤妃却哭得更厉害了:“谢陛下安慰臣妾,臣妾自知,身子骨不中用了。”

泪眼朦胧中,她看着朱祁钰,看着看着,居然笑了,断断续续道:“臣妾依旧记得,大婚时的你侬我侬,陛下如此宠爱臣妾,臣妾一直都记得。”

她艰难地撩开另一个衣袖,袖子里面密密麻麻全是血字:“臣妾怕自己忘了,又不能污了自己身体,怕陛下不喜欢了……就,就刻在衣服内里,每天臣妾都写一遍,请陛下饶臣妾大不敬之罪……”

用血书写“陛下”两个字,有诅咒之嫌。

朱祁钰却感受到了她的深情。

可原主对她的感情太淡了,无论他如何回忆,都不想起这个女人年轻时的模样。

“朕不怪你,怪朕,朕没来看你。”朱祁钰柔声道。

这样一个好女人,原主不珍惜,反而去宠爱土昌,真是个傻叉!

“臣妾从未怪过陛下,是臣妾身子骨不行,不能给陛下绵延子嗣,是臣妾的错!是臣妾的命,臣妾命薄,无福服侍陛下了……”她如杜鹃啼血,字字哀鸣。

朱祁钰眼角含泪,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

“爱妃,可还有什么心愿?”朱祁钰看着她枯槁的面容,虽然丑陋,朱祁钰却看到了心灵美。

“臣妾唯愿陛下广纳嫔妃,充实后宫,绵延子嗣!”

贤妃又重复一遍:“这是臣妾唯一的愿望,臣妾走后,不要封臣妾的家人,他们福薄,受不了贵气,请陛下切勿因为臣妾,而大肆封赏。”

“更不要因此和朝堂怄气,您温和些,总没错的;也不要因为臣妾的病,苛责太医,都是臣妾命薄,怪不得别人……”

“请,请陛下答应臣妾!”

她艰难地看着朱祁钰,想在临死前完全记住他的面容,愿有来生,与你再重逢,再做你的妻子……

她忽然死死抓住朱祁钰的手。

好像还要说什么,猛地张开嘴,呕出一口血!

“爱妃!爱妃!”

朱祁钰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死死抓住她的手:“太医呢!太医!”

他低下头,想去听听她究竟还要说什么!

“愿有来生,还做你,你的妻子……”

敬妃的手垂落下去,人也没了生机。

朱祁钰浑身都在抖。

她没有恨,从她生病后,朱祁钰就不闻不问,但她从来没恨过朱祁钰!

即便病重时,朱祁钰也对他不闻不问,她还是不恨!

她居然在说,愿有来生,仍做你的妻子……

这句话如针扎一样,扎着朱祁钰的心。

谈允贤匆匆过来,却回天乏术了,人已经没气了。

“金忠呢!”

“给贤妃诊治的太医,不是说爱妃无碍吗?”

“怎么忽然就没了?”

“来人!去把他们全都砍了!”

“诛九族!”

朱祁钰眼睛通红,如发疯了一般。

景阳宫所有宫人跪在地上。

“奴婢遵旨。”许感低声道。

“凌迟!”朱祁钰仍不解恨,他在床前反复踱步,怒火爆棚。

可看了眼已经失去生机的贤妃。

他忽然想起来贤妃临终前的嘱托,颓然地坐在床上:“回来!贤妃不许朕杀他们,朕不能杀!若贤妃走在前面,他们随后追上,岂不去折磨朕的贤妃去了!”

“全都贬谪琼州,朕为了贤妃饶他们一命,但活罪难饶,全族贬为杂役,永不被赦!”

朱祁钰声音低沉。

“请陛下听臣女一言!”

谈允贤低声道:“贤妃娘娘的病与太医无关,乃是,乃是……”

“是什么?”朱祁钰一愣。

“是中毒!”谈允贤咬牙,却还有难言之隐,她想详细解释,但朱祁钰如火山爆发一般,她不敢继续说下去了。

“什么?”

朱祁钰猛地看向景阳宫所有人:“戴函,滚出来!”

“奴婢在。”

戴函爬过来,满脸惊愕:“娘娘的吃食、药物全是奴婢经手的,怎么可能有毒呢?皇爷,不可能有毒的!除非是奴婢下毒啊!”

他不可能,他是郕王府的老人,伺候贤妃十几年了,不可能杀贤妃的。

就算他是死间,也不可能杀害贤妃的,因为贤妃在朱祁钰心里,毫无地位。

“臣女确定是中毒。”谈允贤说。

“查!给朕查,谁在戕害嫔妃!”

朱祁钰收拾情绪,开始思索,这事不对啊,贤妃在后宫里存在感很低,又不得皇帝宠爱,杀她干嘛?

冲朕来的?可杀个女人能干什么?

“奴婢这就去请舒公公!”许感领旨。

“景阳宫封宫,任何人不得出入,把贤妃近七日一切用度,都呈给朕,宫中所有和景阳宫有关的人宫人,全部抓起来询问,不管是谁,只要七日内,来过景阳宫的,都要查!”

许感面露难色,东厂番子不是太监,出入内宫实在不方便,倘若传出点风流事,难办的还是皇帝。

朱祁钰目光闪烁,必须得组建一支内监,全由太监组成的特务。

需要钱啊!

“许感,朕让你做都知监提督太监,你从皇城之中,招二百个身强力壮的太监,负责皇城内安全,可能胜任?”

许感眼睛一亮,皇爷的意思是把都知监变成皇城内的锦衣卫,这活他熟啊!

“谢皇爷给奴婢机会!”

其实都知监没有提督太监,因为都知监都快被裁撤了,仅随皇帝前导警跸,没什么实际用途。

“戴函去当掌印太监!”

朱祁钰寒光闪烁:“你们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把贤妃的死因,给朕查明白,知道吗?”

究竟是谁,毒杀了贤妃!

“奴婢遵旨!”两个太监领旨。

朱祁钰站起来:“封宫!”

他回眸看了眼贤妃,这个记忆中毫无存在感的女人,却爱他如此之深,令人落泪。

“追封贤贵妃,以贵妃礼葬之。她随身的衣服,朕看了睹物思人,便随她陪葬吧,当朕一直都陪着她。”

朱祁钰叹了口气,心情沉闷。

走出景阳宫,登上御辇,朱祁钰长舒一口气:“谈女医,刚才可有什么难言之隐?”

谈允贤随行,犹豫不知该不该说。

“说,朕不怪你,也不因你的话而杀人。”朱祁钰知道她在担心什么。

“贤妃娘娘长期服用乌香,缓解病痛。下毒的人是通医理之人,他用特殊药物,倒逼出贤妃娘娘体内乌香之毒,才导致贤妃娘娘中毒而亡。”

谈允贤斟酌措辞:“此法不易察觉,即便请仵作验尸,也会认为是服食乌香过量而亡,算是正常死亡。”

“臣女因自幼学医,祖母与臣女讲过一个医案,就是服食乌香而死亡,和贤妃娘娘症状极像。”

“而臣女在贤妃娘娘请脉的时候,发现她脉象空浮,是虚象,所以臣女断言是倒逼乌香之毒,才导致贤妃娘娘香消玉殒的。”

乌香,就是福瘦膏。

贤妃身体不行了,太医给她开了乌香,的确是以乌香吊命。

宫里精通医理的人很多,但为什么要毒害贤妃呢?

朱祁钰百思不得其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