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61章 陈循站在第三层上!该死的商贾,敢欺君?给朕剁!剁他说为止!(3/4)

朱祁钰见这中年太监是生面孔,问问他。

“回皇爷的话,奴婢原在司设监做杂役,受金公公提拔,才得幸见天颜。”中年太监模样认真,恭恭敬敬跪下磕头。

“叫什么?”

“奴婢原本名字忘了,入宫后赐名怀恩,若皇爷不满意,请皇爷赐名!”中年太监十分恭谨。

怀恩?

此人在历史上名声很好,倒是个可用之才。

“哪年入宫的?”朱祁钰又问。

“宣德元年。”

朱祁钰盯着他半晌,才慢慢道:“金忠眼光不错,你便留在御前伺候吧。”

“谢陛下隆恩!”怀恩满脸激动,他年岁已经不小了,三十多岁了,他以为自己会当一辈子杂役,却不想天降鸿福,被御前伺候的金忠看重,进而被皇帝陛下看重,一步登天了。

朱祁钰让人把怀恩的档案送过来,他要看。

这个怀恩很有能力,如果清白的话,倒可以当做心腹来培养,未来担任司礼监掌印太监。

“先从洒扫做起吧。”朱祁钰还要慢慢磨砺怀恩的心性。

“奴婢遵旨!”怀恩面容恭谨,看不出喜怒。

朱祁钰挥手让他下去了:“金忠回来告诉朕,把奏疏搬过来,朕在塌上看。”

“对了,宣谈女医来见。”

他随便抽一份奏疏拿起来看,看了几眼便一阵头大,上面全是之乎者也,废话一连篇!

他硬着头皮看了一刻钟,愣是没看懂奏章里究竟写的是什么。

直到奏章末尾,才说抚州府饥荒,请求朝廷赈灾。

啪!

朱祁钰直接把奏章摔在地上,怒不可遏:“朕看了一刻钟!结果就一句有用的话!这个抚州知府给朕抓来京城!朕问问他,废话为什么这么多?”

“对了,抚州知府叫什么?”

“傅霖。”冯孝回答。

“他?”

朱祁钰有点记不清了:“他好像是陈循举荐的吧?”

“皇爷好记性,傅霖是景泰元年陈首辅举荐的,任济宁知州,景泰七年政绩经考核后,升迁为抚州知府。”在御前伺候的太监,对这些自然了如指掌。

“是陈循的人啊,先别抓了。”

朱祁钰目光闪烁:“回复他,屁话多,改!”

“啊?您就这样回?”冯孝吃了一惊,这般回复,实在太粗俗了吧。

“就这样回!让他重新上奏疏,朕要看看,他知不知道错了!”朱祁钰很生气。

看了一刻钟,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结果就一句屁话,耽误朕的功夫,又浪费笔墨!

“传旨内阁,从今往后,奏疏不能超过五百字,只说事,不许通篇发感慨,朕没工夫看!”

冯孝见皇爷盛怒,也不敢劝。

这种圣旨,传到内阁,内阁也不会接受的,奏疏这样写都几千年了,连太祖皇帝都忍了。

内阁最多把这道圣旨当成皇帝的抱怨,一笑而过。

又看了几本,朱祁钰直接丢给冯孝了:“送司礼监去!”

“对了,司礼监谁在批红?”

“陈鼎、阮简、陈祥、陈敬四人抓阄批红。”冯孝回答。

朱祁钰翻白眼,拿国家大事当儿戏呢!

“传旨,让陈敬担任司礼监太监!让陈敬来见朕!”

虽然朱祁钰也无法确定陈敬是忠是奸,反正陈鼎和阮简肯定是朱祁镇的人。

“奴婢遵旨。”

这时,头戴惟帽的女医袅袅而来,进殿行礼。

朱祁钰闻到了药香味:“平身。”

“女医,朕服了你开的药后,身体舒服了一些,有力气了,胃口也大开,朕封你做太医院院判,如何?”

“臣女心不在太医院。”

谈允贤婉拒:“陛下,臣女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说!”朱祁钰很好奇惟帽下的那张脸。

“陛下将京中医生,全部圈禁在宫中,无所事事,而京中每时每刻都有人生老病死,急需医生,臣女斗胆,请陛下开恩,放医生回去。”谈允贤跪在地上。

“嗯?还没回去?昨天朕不就传旨让医生离宫了吗?舒良呢?”朱祁钰诧异。

“回皇爷,舒公公可能忙忘了。”冯孝回答。

朱祁钰叹了口气,他手下的人真是一个人拿十个人来用,睡觉的时间都没有,他确实没法苛责。

“快把医生都放了,赏赐些东西,礼送出宫。”朱祁钰拍了拍脑袋,他也忙忘了。

“皇爷。”冯孝低声呼唤医生。

朱祁钰一愣:“去办啊。”

冯孝小心翼翼瞄了皇帝一眼,低声道:“皇爷,内帑没钱呀,如何赏赐呀?”

尴尬了!

朱祁钰一拍脑袋:“从宫中挑些物件,赏赐一些,大半夜的把人家掳来,给朕瞧病,总该给点赏赐。还有,去民间查查,若有被医生耽误而殒命的,都给些赏赐,朕出。”

“奴婢遵旨。”冯孝苦笑,皇帝是大方了,没钱可怎么办啊。

“让谈女医见笑了。”

朱祁钰伸出手,由谈允贤请脉。

她微微蹙眉:“陛下是否动了肾气?”

朱祁钰老脸一红,摇头说没有,昨晚明明蠢蠢欲动的。

“近期陛下切莫动肾气,臣女开的是补肾固元的药,陛下当以保养为主。”

“朕知道了。”朱祁钰闷声回应。

可最近蠢蠢欲动,可怎么忍啊。

他目光下移,看着谈允贤的身体,虽然穿着宽大袍子,却依然能看到玲珑身材,尤其她站起、蹲下,勾勒出窈窕的美感。

啧啧啧。

仿佛注意到炽热的光芒,谈允贤迅速站起来,低着头退后数步。

朱祁钰刚要说话,怀恩进来禀报说金忠回来了。

“女医先给朕备药吧,等朕得空了,再与你探讨医术。”朱祁钰目送她离开,若揭开惟帽,是一张美丽的脸庞,就完美了。

“皇爷!”金忠满脸幽怨。

“怎么了?”

“皇爷,那哪是商贾啊,简直是强盗!您猜猜,他们把皇庄压价到多少了?奴婢和他们扯皮了半天功夫,他们只提了一点点钱。奴婢又找了几个商贾,都不愿意接手皇庄!”金忠气坏了。

但朱祁钰却不生气,皇庄若能卖上价,才有鬼了呢,别忘了内帑被盗是谁干的!贼喊捉贼!

“行了,消消气,诏商贾入宫,朕跟他们谈。”朱祁钰要不讲道理了。

“奴婢该死,这等小事都办不好。”金忠跪在地上。

“好了,术业有专攻,有了这次经验,下次就知道该怎么和商贾打交道了。”

朱祁钰心情却不错:“都诏来,你看着,朕是怎么和商贾打交道的。”

“对了,陈循介绍的都是哪的商人啊?”

“山西的。”

晋商?

这个靠边境走私崛起的商人团伙,居然得到了当朝首辅的支持?

很快。

几个商贾被带进西暖阁来,行礼后,朱祁钰没让站起来。

“说说,朕的皇庄哪里不好啊?”朱祁钰斜躺着,拿着奏章看。

几个商贾不敢说话。

他们敢跟金忠讨价还价,那是陈循在给他们撑腰,进了宫面见皇帝,他们可就没底气了。

一个叫张仁孝的商贾第一个说话:“草民不敢说皇庄不好,只是在商言商,草民考察了皇庄的情况,给出的价格是市场上最公正的价格了。”

“西郊的皇庄报价2500两,公道吗?”

“回陛下,公道的,的确,那个皇庄有两千倾良田,但亏空了上万两银子,草民接手后,要先还债,才能经营,回本起码要三年以后了。”张仁孝回答。

朱祁钰放下奏章,看着他:“你叫什么?”

“草民贱名张仁孝。”

“嗯,你说的不错,那个庄子确实有些欠债。”

朱祁钰道:“朕有个法子,朕把皇庄抵押给你,你给朕一笔钱,到期后,朕再把钱还给你,这期间皇庄的效益全都归你,皇庄之前欠的账也不用你还,你看如何?”

张仁孝眼睛一亮:“陛下想借多少?”

“十二个皇庄,你们作价两万两,朕借二十万两,二十年朕把钱还清,而这二十年内的皇庄一切效益,全都归你们,怎么样?”

“陛下,这太多了,草民几个也拿不出这么多钱啊。”张仁孝摇头。

“你们吃不下,但朕知道晋商,这些年边贸开启,你们赚得盆满钵满,二十万两肯定是拿得出的。”

“而且,你们应该很清楚,皇庄在朕的手上赔钱,到了你们的手上可就赚钱了。”

“和朕做生意,你们不亏,是不是这个道理?”

朱祁钰笑眯眯地看着他们。

他料定,这些商人不会拿出二十万两给他的。

“回陛下,草民势单力薄,真的吃不下二十万两的大生意,要不您还是再找其他商人谈谈吧。”张仁孝拒绝了。

“十五万两,如何?好!十万两,朕就要十万两现银,把皇庄抵押给你们二十年,二十年后朕还你们十万两,外加把皇庄收回来!足够便宜了吧?”朱祁钰像是赌输了赌徒。

“这……”

张仁孝和其他几个人对视一眼,真的心动了。

但是,他们不敢吃下去啊。

“回陛下,十万两草民也拿不出来啊。”张仁孝拒绝了。

朱祁钰的脸阴沉下来。

他一言不发,张仁孝等人跪在地上,不敢抬头。

足足过了好半天,皇帝都没动静,气氛仿佛僵住了,西暖阁里只能听到他们的心跳声。

“平阳(临汾)张氏,天下豪商,人说在平阳可以不知道皇帝,却不能不拜张家的码头!如此豪商,却连区区十万两都拿不出来,好啊,朕的皇庄一文不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