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得将功补过。”
梁珤目光看向西葡两国。
他把陶鲁请来,别看陶鲁年纪小,这位可是方瑛要联姻的对象,方瑛想让嫡孙女嫁给陶鲁,可陶鲁都多大了,根本不能等她的。
若他将自己幼妹嫁给他,自己不就有势力了嘛。
“保定侯,这怕是不行吧?”陶鲁被梁珤的胆子给吓到了。
这位真的被皇帝压久了,挖空心思立功。
他虽是侯爵,但世券却是伯爵世券,他灭一国的功劳,可得侯爵世券,但想荣封国公,凭这小小的渤泥国可不够,差得远呢。
“如何不行,他们母国远在万里之外,等他们得知消息,都几年之后了。”
梁珤道:“伱想想,几年之后,大明该鼎盛成什么模样?”
“陛下能同意吗?”陶鲁可不敢拿命运赌。
“本侯伺候陛下十几年,难道还不知陛下的心思吗?”
梁珤冷笑:“为何大明次次屠杀,朝中沸反盈天,陛下只是轻轻骂几句而已。”
“因为赚得多!”
“这渤泥一国,得金2000斤,钻石2000斤,珠宝翡翠无算。”
“这还是进献给陛下的。”
“这一战,兵卒得了多少?”
“你应该心中有数吧?”
“兵卒是咱们自己人,赚了钱不还得回国花嘛,经济论是怎么说的,就是循环,国内经济才能活跃起来。”
梁珤道:“陛下要给军民立下开拓之心,就得让兵卒赚得多,当人上人,杀人放火金腰带,还有什么比这赚的更多的?”
“你别忘了,那葡萄牙占据着马六甲,那是通往印度的要道,也是去他们国家的要道。”
“如果掌握在咱们手里,让不让他们过来,是咱们说了算的。”
“再说了,他们来这边这么多年,赚中间商差价,还积存多少宝贝呀?”
“国内情况不太好,陛下着急上火呢,咱们做臣子的,难道看着主子上火?咱们岂不不忠?”
梁珤一说钱就两眼放光。
陶鲁有点无语,因为皇帝就这样,处处在算钱,像个市井小人一般,可大明确实富了。
景泰十二年还没过去的,财政收入已经超过去年了,这还是国内干旱,蠲免多省税赋之后的呢。
更别说皇帝的内帑了,听说皇帝内帑赚了过亿。
这些贵州土人,本来对皇帝是恼恨的,但最近是真爱上了,一个个对皇帝交口称赞,恨不得给皇帝当狗腿子去。
毕竟钱没少赚,娘们没少睡,想带走的就带走,明年儿子一群,做梦都不敢想的日子。
现在谁敢说皇帝一句不是,他们都能用唾沫星子喷死谁。
别看有人战死在这里,他们所得可不让人动的,都要拿回去给他们家人送回去。
这些都是贵州乡党,看在眼里的,谁不称一声圣天子。
“干了!”陶鲁答应下来。
梁珤立刻兵分两路,陶鲁负责扫荡西葡两国占领的地盘,梁珤则去包围他们的老巢。
“切忌,不到万不得已别杀人,每个人都是银子啊!”
梁珤是真坏。
他下海,去找拉特里谈判,拉特里虽防着梁珤,却没想到,梁珤把葡萄牙舰队围上就开炮。
然后把他们的人堵在岸上,拉特里光荣的当俘虏了。
拉特里被带上指挥船,两眼还是懵的:“我们是盟友,我们是盟友啊!契约精神呢?”
“不好意思,兄弟我想荣封国公,还缺了一些功劳,只能让你帮帮忙了,谁让咱们是兄弟呢!”
梁珤笑得很坏。
把岸上的葡萄牙人全都抓起来后,船队启航,去抓西班牙兵去。
同样的套路,保利诺也当俘虏了。
保利诺看见拉特里,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
“别哭着脸嘛。”
梁珤在船上摆了一桌,海鲜盛宴:“大家都是兄弟,老拉,兄弟知道你爱吃鲍鱼,来,喂他吃一颗。”
拉特里刚要说话,就被人塞了一个鲍鱼。
你能不能把壳剥了!
“吃吧!”
梁珤看向保利诺:“老保啊,之前你跟本将说过,想要哪儿来着?”
保利诺不想吃鲍鱼。
梁珤给他吃个扇贝,塞进嘴里。
“不许吐出来啊,吐出来就是不想交我这个朋友,如果不是朋友,那本将可就得……啪的一声,赏你点什么了!”
梁珤把火枪放在桌上。
保利诺眼泪都流出来了,你们明人是真不讲道理啊。
说好的盟友啊,都签了协议了的呀,你们怎么能说反悔就反悔呢!
不过也能理解,大明不是第一次这样干了!
我们还相信他们,真贱啊。
“什么都不要,什么都不要。”保利诺哭泣。
“哭什么啊!”
梁珤不高兴了:“当初本将低三下四求你的时候,你可没哭啊,还嫌弃本将送的东西少了。”
东南联军讨伐大明。
皇帝下令,不惜一切代价交好西葡两国,代价可是巨大的,毕竟皇帝没少杀人家商贾,多多赔偿也是应该的。
皇帝一共掏了一百万两的东西,勉强说服他们组建明西葡联军。
“是我错了!”保利诺都没想明白,大明已经泰山压顶了,这个当口却还得罪西葡两国,图什么呢?
“我?”
梁珤把火枪抬起来,对准保利诺的脑袋,让人点燃火绳。
噗通!
保利诺吓得跪在了地上:“我错了。”
“你该自称什么?说汉语!老子最烦这些鬼话,他娘的,好好的汉语不学,非要说这些鬼话!”
梁珤让人点燃火绳。
保利诺吓得惨叫:“奴婢、奴婢!”
嘭!
火枪口上抬,打在船舱上。
保利诺吓得大小便失禁了。
“你该自称奴才。”
梁珤用枪口拍他的脸:“再说一遍。”
“奴才知错了。”保利诺用生涩的汉语说,充满了羞耻,他可是贵族啊。
你们大明虽强,但若和西班牙毗邻,未必是我们西班牙的对手。
梁珤看向拉特里。
拉特里也跪下了:“奴才知错了。”
“这才对嘛,你们都是奴才!”
梁珤大笑,把火枪丢给侍从,然后靠在椅背上,把脚放在保利诺和拉特里的肩膀上,愈发得意。
“问问你们,这天下是谁的?”梁珤问。
“是、是大明皇帝的……”
嘭!
梁珤一脚踹在保利诺的脑袋上:“你得叫皇帝爷爷,你个狗奴!”
“是皇帝爷爷的!”拉特里泪如雨下,心里发狠,只要活着回去,就一定加入东南联军,讨伐大明。
“陛下、皇帝、皇上、圣上是我们臣子叫的,你们这等奴才要叫爷爷。”
“知道什么叫奴才吗?连奴婢都不如,你们比奴婢还低一等!”
梁珤冷笑:“该叫本侯什么呀?”
“侯爷,侯爷。”拉特里聪明啊。
嘭!
梁珤踹他一脚:“磕头叫!”
拉特里磕个头:“奴才参见侯爷!”
梁珤才满足了,指着秦成:“怎么叫?”
秦成都无语了,这个梁珤是真能玩啊。
他是监军太监,只要梁珤不造反,他就没权力管他。
“奴才参见秦公公!”拉特里和保利诺磕头。
秦成竟觉得挺爽啊。
“你们葡萄牙有632个士兵,每个人出一百万两银子,本将就放你们回去。”
梁珤看向拉特里:“你呢,一千万两,少一分,本将卸你个零件。”
拉特里目瞪口呆:“哪有那么多钱啊!”
嘭!
梁珤一脚踹他脑袋上:“他娘的,说汉语!老子听不懂鬼话!”
拉特里想哭,我也不会说啊。
“你个狗奴,连人话都不会说,还想当人?”
梁珤提起来就生气,还得找人翻译,麻烦死了。
也就大明,现在都在学西学,不缺懂两国语言的人才,否则还得靠比划。
“没、没钱。”拉特里跟翻译学的。
梁珤直接把枪口对准他脑袋:“来人,把葡萄牙的人拉出来,他再说一个字,让本将不爽,就崩了一个!”
“大人,浪费铅子,还是凌迟吧,刀子洗洗还能用。”亲卫接话。
“还是你小子会过日子,那就凌迟!”
梁珤笑道:“拖出来两个,先凌迟,让他们见识见识,凌迟的滋味。”
那惨叫声,听得西葡两国的人这个酸爽。
很快,拉特里就吓尿了:“如果有,我肯定给啊。”
“你们在大明赚了多少银子?还垄断南洋的香料,说你没钱,本将能信吗?”
梁珤很生气。
拉特里立刻解释:“都运回国了。”
“那你们都死这吧!”
梁珤懒得理他了,看向保利诺:“你们人少,只有500人,在马尼拉还有600人,对吧?”
“那就便宜你们了,一亿两,全带走,包括你。”
保利诺直接晕了,凭什么我们贵啊!我们想便宜,想贱啊!
“把他们的人也拉上来两个,凌迟。”梁珤知道,他们没有这么多钱,但上千万两肯定有。
皇帝为了交好他们,就赏赐了价值几十万两的宝物。
这些都得连本带利的吐回来。
天朝大皇帝向你们低头,已经够吹一辈子的了,但这个吹,应该去地狱吹了。
“船上粮食紧缺,不给他们吃饭,看看他们能扛几天。”梁珤也不玩了。
陶鲁已经把渤泥全境给占了。
西葡两国的缴获,都便宜大明了。
但他们不彻底,毕竟人少,想的是移民,大明是赶尽杀绝,赚得当然多了。
又赚了一笔小外快。
陶鲁也赚翻了,他忽然明白方瑛回国后,为什么那么阔绰,杀人放火金腰带,这才是来钱最快的路子。
这还保护了一批华商,不然赚得更多。
华商也聪明,进献了一笔钱,算是保护费。
他老爹就想在贵州发财,结果被皇帝抽了十鞭子,毕竟贵州是大明内地,哪能这么放肆呢?
还是国外好啊,还是开拓好啊。
陶鲁还从华商口中得知一个大消息,渤泥国有石油。
大明现在遍地找石油开采。
渤泥盛产黄金、钻石、石油,又沃土千里,这地方皇帝绝对不会放弃的。
可看了眼茂密的丛林,里面人影绰绰的,又觉得头疼,想荡清这些土人,难之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