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300章 南巡的准备,皇帝的经济霸权!(1/4)

回到养心殿,朱祁钰枯坐。

拿掉了项文曜的军权,还要拿掉于冕的军权,这样一来,于谦的羽翼就被剪除了。

他只能乖乖的镇守京师,不会想什么歪门邪道。

“传旨,诏毛胜、李瑾、于冕率两万骑兵回京,随朕南下。”

朱祁钰缓缓开口:“再把范广宣来。”

冯孝派人去传旨,他小声道:“皇爷,南下一定要带足了兵。”

“朕晓得。”

朱祁钰幽幽道:“你派个妥善人,出京去山西,宣舒良回京。”

舒良在山西编练了一支秘密军队。

此时派上用场了。

他不能只相信京营和边军,还需要有一支属于完全自己的军队。

冯孝不解,还是安排人去办。

预计九月初三出京,十月中旬抵达南京,第二年夏天或者秋天回来。

京师得留下一批人,负责应急用。

从他离京后,所有奏疏,都要抄送一份,送去南京,在路上时,则边走边办公。

阁部拟定出两条路,走水路或陆路。

朱祁钰倾向于走陆路,这样骑兵就能随时拱卫他,但路程太长,危险难以预测。

好处是,他能亲眼看一看地方各府,每到一府都要诏见地方官员。

走水路则是更安全,路程更短,也更舒适。

甚至,龙船都造好了。

正思考着呢,范广风尘仆仆进来叩见。

八月末的京师还烈日炎炎,这是旱灾的预兆,阁部正在预防旱灾,对收成事极为上心。

“赐座。”

朱祁钰脸上露出笑容:“范卿,南巡朕欲带着你,由你率领京营护卫朕,伱在朕身边,朕放心。”

范广心花怒放:“拱卫陛下,是微臣之福!”

若能得到救驾之功,他范广真的能荣升国公位了。

“对了,你两个儿子还在宁夏吗?”朱祁钰问。

“回禀陛下,臣子无能,并未立下什么大功。”范广道。

“别这么说,你儿子虽无统帅之能,但也是一员良将,稍加磨砺,早晚必成名将。”

朱祁钰道:“宁夏也没有战事,难以磨砺,不如去甘肃吧。”

“看看陈友手下的神英,升了多少次官了?再打下去,就要有爵位了。”

范广再傻,也明白了,皇帝要用他,就得先防他。

他儿子熟悉宁夏,所以把他儿子调走,调去甘肃。

在陈友手下打仗,一旦他范广有异心,那么陈友就会立刻处死他两个儿子。

其实还有一层深意,他家和于谦家是联姻,皇帝防着于谦,就得防着范广。

“臣代犬子谢陛下栽培之功。”范广磕头。

朱祁钰是皇帝,他不会将自己的安危建立在所谓的信任之上,那不是信任,而是愚蠢。

他必须做出制衡,用范广,就得先制衡范广,让范广甘心做他的鹰犬,不要滋生出不该有的野心。

同时,身边还得放一个制衡范广的人。

就有从北疆调回来的毛胜和李瑾,这两个人还差点,真正制衡范广的,是从山西调回来的郭登。

“起来。”

朱祁钰眸光阴暗:“在甘肃好好立功,自己挣个爵位回来,到时候你家一门三爵,何其荣耀?”

“范广,你说军中,还该带着谁啊?”

范广微微一愣,他不善于斗心眼,只能如实道:“臣以为带忠心将领即可。”

“朕身边哪有不忠心的呀?”朱祁钰点他,谁不是朕这边的武将?讲武堂里,想想啊。

这是要带于康走?

范广也是蠢。

“于康不行,于康要守卫京师,不能调动。”朱祁钰当然不能调走于康了,于康是他制衡于谦的一步棋。

再说了,带走于冕,再带着于康,难免会让于谦心里不舒服。

他虽然处处制衡于谦,却也说明他是信任于谦的。

临走之前,还要诏见于谦,化解于谦心中的不满。

“朕诏你来,就是通知你,整军八万,随行。”

范广苦笑:“陛下,京师没这么多兵啊?”

“自然会调边军回京,内阁会通知你的。”朱祁钰打发范广走了。

范广一路上也没琢磨明白,皇帝要带谁呀?

当然是柳溥了!

这老货留在京师,倭郡王也在京师,他能放心?

既然倭郡王必须留下,那么倭郡王的全部班底,就必须带走,再留下于谦、姚夔、张永主政,京师就不会乱。

还有一个重要人物,太子朱见深,必须带走!

“皇爷,可让尚食局准备餐食?”冯孝知道皇帝抠门,自然得禀报一声。

“准备吧。”

他还在想,皇太后和常德要带走。

有了女眷,也得在自己嫔妃中挑几个带走,否则,容易传出闲话。

女眷多了,就必须走水路,走陆路的话就显得不安全,而且需要在各府留宿,万一传出花边新闻,他这皇帝的脸往哪搁?

申时,下午四点钟,宗室诸王站在乾清宫外恭候。

钦天监,已经按照皇帝的要求,改变了计时办法,时辰制仍不变,只是细化了小时。

到了正殿,太监打开殿门,让诸王按照宗室排序,陆续入殿。

四点一刻,皇帝才走进来,宗室诸王跪伏两侧,皇帝坐上御座,诸王朝拜:“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吧。”

然而,宗室诸王看见案几上的餐食,又小心翼翼看了眼皇帝的酒杯,那种被支配的恐惧,再次袭来。

“朕马上就南巡了,要好久看不到诸位亲戚了。”

朱祁钰脸上带着笑:“这不,临走之前,朕设宴款待诸位,大家在一起,乐呵乐呵。”

诸王心里咯噔一下,皇帝这是要带我们走啊!

“臣愿随陛下南下!”荆王是皇帝的舔狗,第一个表明心迹。

诸王心里日狗,皇帝是一天不折腾他们就心里难受。

百王府刚住进去,皇帝就跟他们讨要装修钱。

确实,没要建造宅子的钱,但这装修钱是什么鬼?是不是还有公摊面积啊?

皇帝开口了,谁敢哭穷?

上一个哭穷的,被抽死了,血淋淋的惨案都忘了?

诸王无奈付了一大笔装修钱,导致诸王穷得想卖血。

现在又要把往南京折腾?这是要把我们当成猪崽儿卖掉?

见诸王没有动静,朱祁钰嗤的一声笑了:“朕的船上,没那么多位子,你们不必担心。”

诸王吓了一跳,您船上没位子,不就是说我们要死了吗?

“陛下恕罪!”诸王跪下磕头。

朱祁钰眼神玩味,他也在权衡,该不该带走诸王。

姚夔认为,没有必要,诸王留在京师,对倭郡王也是威慑,而带在路上,倘若死了、病了、逃了,皇帝的威望都有打击。

也有朝臣觉得,带着南巡,免得他们在京师作威作福。

朱祁钰在吃烤熟的羊肉,蘸着蘸料,吃得津津有味,整个乾清宫里,只剩下皇帝吃饭的声音。

“一家人,哪有什么恕罪不恕罪的呀?起来吧!”

朱祁钰放下筷子:“朕要去祭祖的,你们可有话要带给祖先的?”

他不去凤阳祭祖,而是去南京城祭奠太祖皇帝。

诸王顿时成了苦瓜脸,敢说什么?

可不说吧,祖宗怪不怪罪不知道,皇帝肯定怪罪他们。

“臣等对江山社稷没有一点贡献,不敢搅扰祖先英灵。”还得看周王。

“也对,无才无德,无功无禄,全靠祖宗庇佑。”

朱祁钰眼神阴鸷:“既然有自知之明,那么尔等在京中,就要谨言慎行,别给祖宗丢脸。”

诸王一听,不用去南京了,顿时喜形于色,跪在地上磕头谢恩。

“既然尔等留在京中,尔等之中可有贤王,可为朕监国啊?”

一句话,把诸王吓得汗毛倒竖,一个个扑倒在地上:“臣等无才无德,不敢祸乱朝纲,不敢,不敢!”

大明做过监国的,只有寥寥几个人,仁宗皇帝、宣宗皇帝、襄王和景泰帝。

这里面有三个皇帝,一个瓦罐猪。

谁敢去监这个国,那不是找死吗?

“朕和你们闲聊天罢了,别动不动就跪下。”

朱祁钰慢悠悠道:“你们觉得倭郡王监国如何?”

陛下,您还是赐死我们吧!

诸王谁敢起来啊,您景泰帝和倭郡王什么关系,大家谁不知道啊?

您让他监国,他分分钟登基!

再说了,说您杀了他,天下人都相信,可说您把皇位让给他,没人信的。

“不要就知道磕头,朕问你们话呢,回答!”朱祁钰对诸王避而不谈的态度十分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