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想拉屎,有点憋不住了。
惊吓,竟能治好了他多年的便秘。
“抬进来!”陈舞阳喊了一嗓子。
卖花灯的少年傅海被抬了进来。
陈舞阳指着他说:“这个人,就是在你府中抓到的小贼,他招认了,潜入你府中,是想和你谈生意。”
杨璇实在没忍住,又放个屁:“那跟本府有什么关系?”
“大人,能不能收收你的屁,味儿太冲了!”陈舞阳用两根手指,插着鼻孔,实在不想闻。
“那也比不上你的脚臭!”
杨璇真想放他脸上!
陈舞阳退后几步,用下巴指了指傅海,道:“现在,你就跟杨府尹谈生意吧。”
傅海也懵了,我谈什么啊?
杨璇咬着牙,这个陈舞阳就是找茬来了!
“陈舞阳,给本府一个交代!”
杨璇厉吼,但威严维持不住。
他屁来的勤呀,说一句话,放一个屁。
还特别臭。
“府尹大人,这不就是交代嘛。”
“都是他招认的,有一批货,想通过南直隶,得您说话才能通过。”
“所以呀,本官只能来找您呀,事就这么一回事。”
“您要是心里有气,就打他一顿,让您出出气。”
说完这些,陈舞阳插着鼻孔道:“大人,您要是实在憋不住,就拉出来吧。”
“要不咱俩隔着十丈,喊着说话,成不?”
“这味儿实在受不了了,整个房间都被你熏臭了!”
杨璇使劲憋着,但这种事越憋越憋不住。
“府尹大人,弱弱问一句,您有便秘吧?”陈舞阳也犯贱。
“滚!”
杨璇憋不住了,出来了!
堂堂应天府府尹。
先小便失禁,然后大便失禁。
陈舞阳差点吐了,快速跑出去,都知监的番子也跟着退出卧房。
就留下傅海一个人,躺在担架上。
你们怎么不带我一起走啊?我也嫌臭啊!
杨璇站着呢。
扶着门板,嚎啕大哭。
一世英名啊,全没了。
丢死人了。
陈舞阳在外面捂着嘴偷笑,他要是饱读诗书,一定吟诗一首,帮杨璇扬名。
“你怎么又来了!”
杨璇夫人看见陈舞阳,气得浑身发抖。
“嫂夫人见谅,本官也是为公事而来。”
信你个鬼!
你为公事,深更半夜的,爬上我夫君的床?
还把他气得大小便失禁?
“谁是你嫂夫人?陈舞阳,我杨家和你没有半点关系!”杨璇夫人怒喝。
陈舞阳恍然道:“嫂夫人教训的是。”
“街坊邻居都来看看呀,知府大人拉裤子了!”
陈舞阳放开喉咙,大声嘶喊。
都知监的番子们也跟着大喊大叫。
这夜深人静的,声音传出几十里,估计明天整个南京城都知道了。
杨璇夫人差点气绝过去:“闭嘴,都闭嘴!”
“嫂夫人,您刚才还说了,你我没有关系,那本官就不能论远近,只能论事实。”
陈舞阳气死人不偿命:“杨大人不止拉裤子,还站着拉!”
“别喊了,别喊了!”
杨璇夫人拽着陈舞阳:“陈大人,我家认栽了,认栽了!”
“这话从何说起呀?”陈舞阳坏笑。
“我杨家就此认栽,你陈大人说什么,我杨家听什么,不敢有任何忤逆。”
堂堂正三品官员夫人,竟说出如此软弱的话。
陈舞阳太绝了。
什么损招都有,她杨家支应不住呀。
“嫂夫人,那您认不认下我这个弟弟?”陈舞阳坏笑问。
你让我跪下都行啊,求求你别折磨我家了!
“认,认。”
“那弟弟有难,嫂夫人是不是该帮衬帮衬。”陈舞阳又问。
“你说吧,哪怕让我杨家砸锅卖铁,我杨家也认了。”杨夫人哭泣道。
陈舞阳对她的态度很满意:“那请嫂夫人,把杨璇的罪证,交给弟弟。”
“啊?”
杨夫人都愣了,杨璇不是我夫君吗?
让我把夫君的罪证交给你……
呸呸呸,我夫君是清官,没有罪证!
“嫂夫人,您放心吧,杨璇被抓后,弟弟会护佑嫂夫人的,就如关二爷护佑嫂嫂一般。”
陈舞阳往卧房里看一眼,小声道:“他妻女,吾养之!”
啪!
杨夫人气急败坏,一个耳光扇在陈舞阳的脸上。
我都多大岁数了,你还开这种玩笑?
关二爷是守嫂如玉,你是监守自盗!
“嫂夫人,这是何意?”
陈舞阳指着被抽的脸,逐渐变得狰狞:“您是不打算认本官这个弟弟了?”
“认,认还不行吗?”
杨夫人也觉得自己反应过激了,哭泣道:“陈大人,是老身的错,您打老身,打老身吧!”
说着,就要跪下。
陈舞阳立刻扶着她,不许她跪下。
而方便完的杨璇出来,从背影看,陈舞阳好似在强迫自己的夫人,顿时怒火直冲云霄。
“你个狗贼,放开本府夫人!”
杨璇气冲冲冲过来。
超人飞拳!
陈舞阳察觉到危险临近,回手一拳,狠狠轰在杨璇的面门之上。
打完就后悔了。
“嫂夫人,弟弟说是条件反射,您能信吗?”陈舞阳对杨夫人说。
“滚!”
杨夫人挣脱开陈舞阳,扑到杨璇的身上。
杨璇倒在台阶上,人奄奄一息。
“大哥,您死之前,能不能将您的罪证交给弟弟?”陈舞阳凑过来。
差点把杨璇给气死:“厂卫如此折辱朝廷命官,天理何在?王法何在?”
“本府一定要向陛下参你一本!”
“本府誓与你陈舞阳不两立!”
他断断续续的,却充满了坚定。
那就再来一招断头台吧。
陈舞阳站起来,抬起了脚,打算彻底了结这段恩怨。
“陈大人擅杀朝廷命官,考虑过后果吗?”
却在这时,一道清脆的女声,从后堂里小跑过来。
她以轻纱遮面,穿着男子宽袍,语气凌厉。
正是小杨氏。
“您不考虑自身,难道不还不考虑同僚?”
“抑或是考虑考虑您在宫中侍奉的舅舅?”
小杨氏隔在父亲和陈舞阳中间:“家父毕竟是朝廷命官,乃是陛下钦命之官。”
“您数次折辱,已经影响朝堂吏治,朝堂会放过您吗?”
“好,您不在乎自己,难道不为其他人考虑吗?”
陈舞阳忽然停下了手,觉得这小杨氏很有意思:“原来是杨家女公子呀,你以女子之身,规劝本官,是何道理呀?”
“陛下尚且说过,女子也顶半边天,陈大人乃朝中新贵,也瞧不起女子吗?”小杨氏反驳。
陈舞阳被噎住了。
那些都知监番子,可不敢让陈舞阳胡闹了。
陈舞阳不怕死,他们害怕啊。
小杨氏说得没错,陈舞阳做事不考虑后果,因为人家无家无业,死了也就死一个,所以天不怕地不怕。
他们不行啊,他们有家眷有妻小,还想好好活着呢,哪里愿意和陈舞阳一起瞎折腾?
“乖侄女牙尖嘴利,叔叔不和你一般见识。”
陈舞阳嘴上占便宜:“不过明日,要请杨府尹去找本官,此事尚且为查明,杨府尹并未洗脱嫌疑。”
“谢叔父关怀。”小杨氏顺杆上爬。
她不是迂腐的父亲,也不是愚蠢的嫡母。
她是庶女,位卑言轻,所以说话无拘无束。
“哈哈,乖侄女,可许配人家?”
陈舞阳发现这个小庶女很对他的胃口。
“未曾,但婚嫁之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高堂尚在,不劳叔父操心了。”
小杨氏夹枪带棒。
惹得陈舞阳哈哈大笑:“小小年纪,却如此迂腐,等日后嫁的不如意,来找叔叔,叔叔给你做主。”
陈舞阳招呼人离开后衙。
而陈舞阳带着番子自顾自的走了,把傅海留在杨璇卧房里了。
傅海人已经翻白眼了。
杨璇拉屋里了,那味儿能把神仙熏死,他傅海还能或者,已经满满的求生欲了。
你们心就这么大吗?我还没走呢?
谁来救我啊……
“和他禽兽聊什么?还不过来侍奉你父亲!”杨夫人朝着小杨氏怒吼。
“女儿遵命!”
小杨氏战战兢兢,她再聪慧也是庶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