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49章 宗室,把你们杀了当肥料养花,花都不长,花都嫌弃你们是废物!(3/4)

其次是辽宁,辽宁也在长城内,起码人身安全。

很快,甘肃、辽宁的各三千人,也满员了。

现在只剩下两个选择,宁夏和热河。

各限制五千人。

一个鲁藩宗室爬过来:“求求陛下,放开甘肃人员,臣等想去甘肃,想去甘肃啊!”

“你之前想什么呢?”

“吃屎都赶不上热乎的废物!”

“怪朕骂你吗?”

朱祁钰扫视一眼,发现剩下的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希望放开甘肃管制,进入甘肃。

宁夏和热河,都是新占之地,这些地方以前都是瓦剌、鞑靼的地盘。

鬼知道明天会不会打仗。

又没有长城可守。

他们可不去呀!

“罢了。”

“朕就随了尔等的心思。”

“再放开三千人,入甘肃。”

“但这三千人,俱为军户!”

朱祁钰加了这样一句话,宗室直接就哭了,疯了似的往宁夏跑。

谁他娘的去当军户啊。

去甘肃上战场,傻了吧?

宁夏还有银川呢,只要安置在银川府,长城内,也算是安全的。

可是,眼尖的人发现了,宁夏长城内仅限制三千人!

眨眼之间,就被抢空了。

剩下的一万余人,全都傻眼了。

我们去哪啊?

不想去宁夏和热河啊!不想去呀!

当人分成三六九等之后,心里的不公平感反而被冲散,因为下面还有比他更差的。

那些抢到了山东、河南的宗室们,忽然不怨皇帝了。

觉得自己命挺好,抢到了好地方。

去了甘肃的,也有了阶级感,鄙视去宁夏的。

去宁夏长城内的,鄙视去长城外的。

而朱祁钰这个始作俑者,反而没人恨了,反而有人觉得皇帝做事公允。

“留给你们的时间不多了。”

符渊阴恻恻道:“宁夏的长城外限额两千人,热河省限额五千人。”

剩下的怎么办啊?

一万余宗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然后疯了似的抢去长城外的名额。

剩下的人,恐怕要安置去吉林和汉州了吧!

所有人也顾不得什么亲戚之情了,主打的就是一个头破血流,要是有刀,直接就厮杀起来。

眨眼之间,长城外七千个名额抢空了。

宗室里还有四千余人,等待安置。

去的,只有更远的吉林和汉州了。

这四千人扑倒在地上,哀求皇帝放开热河的限制,他们想去热河,不想去吉林和汉州啊!

符渊告诉他们,虽是去热河,但他们会被安置在长城附近,全都安置在城池里,安全不必担心。

所以和去虚无缥缈的吉林和汉州相比,还是热河香啊。

什么都的靠比。

有比较,才有伤害。

冯孝眸中异彩连连,皇帝竟用此等办法,安置宗室,非但宗室不怨他,估计还会有人吹捧皇帝。

只要把人划分成各个阶级,他们就会撕咬起来,而皇帝就稳坐钓鱼台了。

“罢了,朕看尔等心诚,又都是亲戚,朕就网开一面。”

“再放开热河三千个名额。”

“但这三千人,都是军户,不容商量!”

朱祁钰冷冷道:“也不会安置在毗邻长城的好地方,而是放在更远的地方,未来还会上战场征战。”

“你们愿不愿意,自己选择吧!”

那也比去吉林和汉州强啊!

宗室们疯狂抢购名额。

最后剩下一千人傻眼,他们连军户都没机会做呀。

只怪自己手慢!

“尔等去吉林吧。”朱祁钰不顾哀求。

那一千多人,哭声此起彼伏。

他们才是最惨的,好地方没捞到,去吉林那虚无缥缈的地方。

但宗室里的其他人,反而心理平衡了。

尤其那些去热河充作军户的宗室们,竟觉得自己也挺好,起码比那些去吉林的好。

“公开去吉林的条件吧。”朱祁钰对冯孝说。

冯孝取出第二张红纸。

打发人下宫门,贴在城墙上。

去吉林者,赏白银一千两,每人赏田亩一百倾,城池内五进院落一座,入吉林,即可担任官职。

那一千多人看了半晌,好想去吉林也不错呀。

符渊给每个人发了张纸条,上面写着地方,告诉他们谁也不许弄丢了。

三月初一,凭此条登船。

然后就把宗室打发出宫了。

皇帝迁徙宗室之法,传遍了京师。

宗室们在茶楼酒肆哭泣。

诡异的是,却无一人为其鸣冤,整个京师沉浸在科考中榜的喜悦之中,仿佛宗室出京的事,理所当然一般。

所有人,集体选择遗忘宗室。

倒是各个衙门,交口称赞,皇帝迁徙之法。

胡濙捋须而笑:“陛下此法,勘破人心呀。”

新任吏部左侍郎陈文缓缓点头:“是呀,陛下将人心分成各个级别,难题不攻自破。”

朱祁钰则在处置奏章,忽然抬头问:“京中可有人议论?”

他对宗室不好。

也怕人戳脊梁骨。

但为大明计,他必须割掉毒瘤,让日渐苍老的大明再现生机,恢复健康。

“皇爷,您贬斥了三万多文人,谁还敢议论?”

您屠刀那么狠。

谁敢和您对着干啊?

朱祁钰微微颔首:“这些文人,朕是舍不得杀的。”

“去边疆历练三年,三年后为他们开一恩科,必然会有大批人才涌现。”

“警告地方,这些文人,可打可骂,唯独不能死。”

“宗室先启程,他们稍后。”

“勒令甘肃、宁夏、热河、辽宁将房子造好了,优先给文人居住,房子没必要修得多漂亮,能住即可。”

“在民间多多遴选些聪明孩子,跟着他们,令其教导,为其开蒙。”

“三年后,边疆将不再缺少文宗文脉!”

“愿意留在当地的,朝堂给些优渥特权。”

朱祁钰为边陲各省操碎了心。

“皇爷,令其做教习,是否会跟学子们诽谤皇爷?”冯孝担心。

“无妨,愿意骂就骂,让他们教导出一批歪才也无所谓,终究是为朕效力的。”

朱祁钰愿意为大明奉献。

骂名他背着而已。

“让内阁以朕的口气,拟定一封圣旨,发给边陲各省,令其接收好这批人才,务必用好。”

朱祁钰千叮万嘱:“对了,搭砌火炕的工匠可找到了?”

“回皇爷,找到了,您最近实在太忙,便不敢打扰您。”冯孝回禀。

“宣诏过来看看,给他找个房间,搭建个火炕试试。”

冯孝却不动弹:“皇爷,在紫禁城里动工,是极大的事,需要繁琐的礼仪,您看……”

“你不说朕忘了,去十王府搭建吧,然后禀报给朕即可。”

“奴婢遵旨!”

朱祁钰继续处置奏章。

而在湖北,黄石。

朱仪下船。

船舶停靠在岸,他立刻下船透风。

黄石知县准备了酒宴。

朱仪大快朵颐。

查真假银案,就要从入湖北的第一站开始查。

运银船第一站停靠在黄石。

在船上,廖承宗一言不发。

也没有整饬谁,一直保持沉默。

到了黄石,他一如既往的恭敬。

目光所及:“马六,你擅长探听情报,又是湖北人,你去打探打探,看看这里有没有银子会出手。”

叫马六的汉子,瞅了眼梁谷。

梁谷点头,他才应诺而去。

“大人,卑职和他同去。”廖承宗对江湖如数家珍,是百晓生似的人物。

梁谷同意了。

廖承宗带着几个人,换上百姓衣服,跟着马六,进入黄石县城的集市之中。

马六浑身不爽利,因为廖承宗用一种诡异的眼神,盯着他的后面。

在新蔡监牢里,他本来不好这口的,问题是在里面憋得慌,还承受巨大的心理压力,也就玩了廖承宗。

当时的廖承宗,就是条公用船。

谁都可以上。

马六是开客栈的出身,擅长打探情报,他是岳阳人,口音和黄石相近,所以廖承宗说他能打探。

进了家客栈,几个人点了一桌子酒肉。

喝了几杯,马六就和人攀谈。

他说的是行话,又一身野性,没人怀疑他是官府的人,聊着聊着,还真碰到了线索。

有一个喝醉了的车把式说,鄂渚湖闹鬼了。

说有一天晚上,湖里漂出来很多红箱子,第二天又全都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