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216章 出手就千万两银子,这才是藏富于民!(2/4)

一字之差,千差万别!

“督公不可造谣啊!”李郁惊恐地对着紫禁城方向跪下。

啪!

金忠反手又一个耳光,抽在他脸上:“本督造谣了吗?你是陛下的臣子,还是他胡穗的臣子啊!”

胡穗惊恐地张大嘴巴:“公公不可污蔑人清白,草民也是陛下的臣子!不可胡说呀!”

“你是陛下的臣子?”金忠质问。

“草民对陛下忠心,日月可鉴!”胡穗能说什么?敢说什么?

“好,本督问你。”

“鄱阳方家、浮梁岳家、德兴陈家和白沙鲍家。”

“这四家,和你有什么关系?”

金忠直接追问。

胡穗脸色微变,却据实道:“这几家都和胡家有姻亲。”

“若这四家触犯大明律例,草民愿意上书给陛下,求陛下秉公处置。”

“不要看在先父的面上,法外开恩!”

直接承认了。

金忠扬起手掌,胡穗却把脸迎过来:“公公看老朽不顺眼,便打死老朽,老朽绝无话说!”

这是个高手。

金忠嗤地笑了。

“提督,景德镇的中官、都陶官等人被押到。”有番子进来禀报。

金忠这个人十分狭隘,讨厌被人叫督公。

因为带着公这个字,仿佛在提醒他,他是公公。

公公喜欢被人称为大人,而不是公公。

武将管他叫大人,文官就管他叫督公、公公,视为一种蔑称。

“押进来!”

很快,二十几个太监和很多都陶官,都被押进来。

昨天早晨,他们就被锦衣卫番子给控制了,然后被押上船,被带到了鄱阳。

之所以没查景德镇。

既然要查,就得从根上先查,后面的问题自然迎刃而解。

胡穗和李郁都跪着。

二人都在蒙圈,金忠似乎去偏听接旨,接旨之后,就变了脸色,圣旨里究竟写了什么?

难道皇帝要断了文官的根基吗?

难道他不怕被文官反噬?

不怕把太监和武将扶持起来,再现中唐时可随意废立皇帝吗?

金忠端坐于上:“尔等都是宫中的内侍,不管在外面做了什么,终究都要回宫的,宫里才是你们的根儿。”

“你们已经没了自己的根儿,难道还要没了安身立命的根儿吗?”

“谁先说呀!”

他指尖敲打桌面。

每敲一下,仿佛敲在太监们的心头上。

十几个太监,披头散发,一身騒臭味。

“金公公,奴、奴婢先说!”

这个太监叫谭琦,是正统朝被派到景德镇的,在景德镇呆了十几年,近两年在宫中使钱,想调回中枢。

他没少给金忠送钱,所以认识金忠。

“奴婢在景德镇没少贪,一年有一百多万两银子进项!”谭琦不敢隐瞒。

金忠却打断他:“本督对你的家底儿不感兴趣,说点本督感兴趣的。”

“啊?”谭琦一愣。

您来不就是来肃贪吗?

还有什么是感兴趣的?

他下意识看了眼胡穗,脸色微变,宫中要和文官决裂了吗?

还是想单纯地榨干胡氏的钱?

皇帝想钱想疯了吧?

“看来你也不知道,换个人说吧。”金忠失去了耐性。

“奴婢知道!”

谭琦疾声道:“有人走私御窑里的东西!”

“御窑烧制陶器后,会有一部分次品。”

“为了从御窑里走私瓷器出来,就把好品变成次品,倒卖出来。”

金忠对这点小事不感兴趣。

这种倒卖,自古有之,能贪多少?

“御窑烧制一件瓷器,送入宫中,就会产生十件次品。”

“这些次品,每年会卖几百万两银子!”

唰!

金忠陡然站起来:“你说什么?”

所有跪着的太监,面色惨白。

“几百万两?”

一件破瓷器,怎么可能值那么多钱呢?

不可能啊!

谁会花这个价格买啊。

金忠满脸懵。

谭琦磕头:“奴婢不敢撒谎,都是真的,都是真的!”

“御窑一共卖几百万两,还是一个窑?”金忠问。

“一共!”

金忠又问:“具体几百万两?”

谭琦看向一个管事太监,咬牙道:“去年卖了六百万两!”

嘶!

金忠倒吸一口冷气。

皇爷在宫中,鸡蛋都舍不得吃,龙袍也舍不得换。对臣子的赏赐也十分吝啬,因为实在太穷了。

这区区景德镇的御窑,竟然倒卖了这么多钱?

“卖给谁了?为何能卖出这么多钱?”金忠被震了好久,才堪堪缓过神。

“正统朝,每年都能卖上千万两银子!”

“如今因为福建德化的兴起,景德镇已经没落了。”

“卖给谁奴婢不知道,但都是浙江商人在收。”

就是说,都出海了。

德化应该是得了景德镇的配方。

再加上德化近海,方便运输,还能做到悄无声息。

不像从景德镇外运,要经过很多地方,不便于打点,容易被发现。

所以德化瓷兴起了。

金忠目光一闪:“钱呢?”

“分润分润,就没了!”谭琦惊恐。

报到陛下那去,江西怕是要大乱了。

这么多钱,依着陛下的脾性,整个江西都得玩完。

“几百万两银子,分润给谁了!”

金忠陡然爆喝,指着他们:“你们,是不是都收到了?”

那些太监吓得哭泣。

“不对,这只是御窑,官窑呢?”金忠看向管官窑的太监尹寿。

尹寿浑身一抖:“大人……”

啪!

金忠一个耳光扇在他的脸上:“说!”

“官窑的瓷器,没有御窑多,但也能分个三四百万两银子!”

加起来就是一千万两!

一年啊!

啪!

金忠又一个耳光:“吃里扒外的东西!为何不报与宫中,为何?”

“刀来!”

金忠伸手接刀,用刀身使劲抽尹寿的脸。

“你们是宫中的太监!”

“是给皇爷做事的!”

“生是皇爷的人,死是皇爷的鬼!”

“为何心里没有皇爷!”

“为什么?”

金忠发疯似的拿刀身抽人,抽完了尹寿,抽其他太监,一个个抽。

所有太监,脸上都带着伤。

“吃里扒外的狗奴,忘记了主子的白眼狗!”

“没有皇爷,你们连条野狗都不如!”

“为何不报与宫中!”

金忠想到皇帝舍不得吃鸡蛋的模样,心中就酝酿着怒火。

这些该死的奴婢,都该被凌迟!

不!

凌迟一百年才解恨!

“大人,我们不敢报啊,不敢啊!”尹寿惨叫个不停,整张脸高高肿起。

金忠拄着刀,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皇爷养着你们,你们却欺上瞒下,心里就没半点忠心吗?”

“皇爷对一条狗这么好,狗都知道报答皇爷!”

“你们呢?”

“辜负皇爷的信任,诓骗皇爷!你们连狗都不如!连畜生都不如!”

金忠目光森然:“说,今天把你们知道的,都说出来!”

尹寿怆然惨笑:“大人,说了又如何?”

“奴婢们就算心向陛下又如何?”

“陛下远在京师,能为奴婢们做主吗?”

啪!

金忠用刀背使劲劈他脑壳:“丧心病狂的白眼狗!”

“皇爷赐予你们一切,你们还敢怨怼皇爷?”

“啊?”

金忠劈一刀不解恨。

连着劈几刀。

尹寿趴在地上,金忠就使劲劈他的后脑壳:“起来,说!”

脑壳肉眼可见的凹陷下去。

公衙之上的人,瑟瑟发抖。

“公公息怒,公公息怒,奴婢说,奴婢说!”

谭琦战战兢兢道:“奴婢们拿了人家的钱,就没有退路了。”

“不敢说的,真的不敢说。”

“前几年,有个太监心里过意不去,给、给宫中写信,没过几天,他人就消失了,宫中也没派人来查,此事就过去了。”

“没人敢说的,公公,没人敢说的!”

金忠嗤笑起来:“现在本督在这里,你还不敢说吗?”

所有太监都低下头。

仿佛在说,你金忠也走不出江西地界。

“本督乃锦衣卫提督太监,你们以为有人敢杀本督吗?他杀得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