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景泰:朕就是千古仁君 第166章 火铳踹营,打崩鞑靼骑兵!新铳炸膛了?鞑靼懵了!(3/4)

他们也是肉.体凡胎,火铳炸膛。

有的手被炸丢了,有的胸口出现一个血窟窿,有的干脆被崩瞎了眼睛……场面惨不忍睹。

“出击!”

胡豅怒吼:“盾牌手后撤,长枪手退到两边,火铳手出击!”

他又给骑兵下令,护住两翼。

防止大营内其他兵卒干扰战场。

火铳手迅速开火,三轮火铳,中间火铳手更换弹丸期间,辅以神机箭。

特木尔一个愣神的功夫,就有无数兵卒从马上坠落。

明军火铳兵太猛,骑兵在狭小的大营内又施展不开,还没有盾牌遮挡,整个骑兵队瞬间崩塌。

长枪兵也没闲着,疯狂捡人头,那些炸膛伤残的火铳兵,都挨了一枪,被戳死。

“不能撤!往前冲!”

特木尔毕竟是宿将。

知道这个时候要是后撤,人踩马踏,必然损失惨重。

唯一扭转战机的机会,就是让骑兵跑起来,冲垮这支火铳军。

这些人都是他的部民,对他的命令极为熟悉。

短暂慌乱后,瞬间形成防守阵型。

策马奔腾,朝着胡豅俯冲而来。

他选择的时机特别好,是三轮火铳打完,第一轮火铳兵更换弹药的时候。

就这么一瞬间,成为战场上的战机。

“真够狠的,死伤三四千人,还能组织起来冲营!漠北也有人才啊!”

胡豅兵力只有四千人。

都是步卒,一旦和骑兵短兵相接,那就是待宰的羔羊。

必须和骑兵拉开距离。

火铳兵才能发挥优势。

“指挥使,快撤吧!”牛珍双腿发软。

“不能撤!迎上去!”

“距离才是火铳兵的优势,一旦短兵相接,咱们只有被砍杀的份!”牛珍看得透彻。

“这是鞑靼大营,能撤出去吗?”

胡豅忽然笑起来:“狭路相逢勇者胜,杀他娘的!”

“盾牌手举盾,长枪手站第二排,火铳手后撤!”

好在大明的火铳兵,不止会用铳,也会用枪、用箭。

京营精锐在胡豅手上,犹如臂使。

“盾牌手撑住,骑兵进不来!”

“火铳手快更换火药!”

“骑兵散开,不许入阵!”

胡豅直接抽出宝剑:“将在军在,将亡军亡!”

“本指挥使陪尔等一起赴死!”

“大明万胜!”

明军爆发出一声怒吼。

盾牌将火铳手围成一个小型城池,骑兵撞在上面,把后面撑盾的兵卒撞到吐血。

后面的兵卒接过盾,继续撑着,轮番撑盾。

而盾牌出现缝隙,长枪从缝隙中钻出,戳在战马的身上。

马鸣人叫,无数骑兵倒在盾牌手之下。

后面的骑兵朝天放箭,漫天的箭雨落在盾牌阵中间,无数火铳手惨叫倒地。

明军披甲率在四到五成,翁牛特部披甲率只在一成左右。

饶是披甲,明军也损失惨重。

鞑靼营盘已经成为绞肉机。

胡豅亲眼看见无数火铳手倒在地上,他披的重甲也中了十几箭,但都是皮外伤。

但骑兵仍然没有突破盾牌阵。

盾牌手死了一片又一片,四千兵卒,转眼就损失过半。

在数次冲击之后,盾牌阵已经出现缺口。

有骑兵突破了盾牌阵,长枪手被弯刀劈死,策马踹营,赫然冲进了火铳手阵。

“维持建制!不许乱,本指挥使还活着!”

胡豅高举宝剑,证明将军还在。

不停嘶吼,不停把身边的亲卫派出去堵上缺口,明军越来越少。

战场上仿佛是尸身血海,明军拿同袍的遗体做遮挡,全都眼含热泪,红着眼睛盯着鞑靼兵。

“火铳手火药填充好了吗?”

“回指挥使,装好了!”牛珍也杀红眼了,他亲自骑马将那个冲进来的鞑靼骑兵斩于马下,肚子上中了一刀。

“撤盾!”

胡豅厉喝。

一声令下,盾牌撤下去,火铳手举起火铳。

面对漫天的箭矢,和迎面俯冲而来的骑兵,他们没有任何畏惧,直接开火。

火铳兵和骑兵正面对抗。

嘭!

战马撞在火铳兵的身上,把一个人撞飞十几米,火铳掉在地上,他的胸口碎成齑粉,但眼睛却怔怔地盯着那鞑靼兵。

他也死了?

同归于尽,也值了!

战场上,不停有火铳兵被撞飞。

在临死的瞬间,他们发出最后的铳响,战马上的鞑靼兵掉在了地上,无数战马失去了战士的控制,在战场上胡乱奔跑。

战线一度推到指挥台上。

胡豅是文人,第一次独立指挥。

离京之前,他都没见过血,但现在眼睛里全是血色,却拨动不了他的心弦。

他眼睛怔怔地看着战场。

哪怕骑兵近在咫尺,他也毫不慌乱。

越来越多的火铳兵被骑兵撞飞,仿佛兵败如山倒。

战场上一片悲鸣。

但却动不了胡豅的心,他死死盯着战场:“长枪手,杀马!”

他要用战马的尸体挡住骑兵的冲击。

这一波,折损大半,他手上可用的兵不足一千人,个个挂彩。

有一个火铳兵被弯刀割掉了脑袋,但他的身体还是站着,双手捧着火铳,保持射击的姿势。

无数兵卒被开膛剖腹,被战马撞飞,连尸体都找不到了。

但是,愣是没有一个往后退的!

将是军的魂。

将,铁骨铮铮,这支军就是天下强军。

“杀!杀!杀!”

牛珍浑身是血,不知道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状若疯狂的指着鞑靼兵。

战局的优势,已经全在特木尔这边了。

明军败退只在转瞬之间。

但是,特木尔却气急败坏,他带来一万人,死在战场上超过五千人,受伤的两千余。

生龙活虎的就剩下三千人了!

可他面对的只是四千明军啊,这还是在自己的主场。

他以前还以为明军都是软柿子,想怎么拿捏就怎么拿捏,以为打野战的话,就能以一顶百,玩死明军。

现在看,若真是野战,明军怕是能和鞑靼军打平。

这支明军的指挥使是谁?

为什么打崩成这样,还没有崩溃呢?

明军合适这么强了?

“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我要看到明军的全部脑袋!”特木尔急眼了。

但是。

鞑靼军侧翼,出现一支明军。

这支明军抬铳便射。

没有准备的鞑靼军,纷纷倒地。

“援军来了!”

胡豅下令杀马,延缓了骑兵冲刺的速度。

就这么一会功夫,又有三百多个火铳手被绞杀。

胡豅亲眼看到骑兵如收割机一般,收割他的部下,他眼中充满血色,恨意暴涨。

转机终于到来。

他骑上一匹马:“牛珍,还能不能打?”

牛珍已经力竭,身披数创。

听见鞑靼军的慌乱,就知道援兵来了,火铳声不停响,就知道是都督庞钰率兵来救。

“能!老子死也要死在战场上!”牛珍爬起来。

他骑不动马了,只能步履蹒跚的往前走。

“没弹药了,把火铳扔掉,捡起刀,跟老子冲!”胡豅骑上一匹马,带着七百余人,不要命似的往鞑靼兵的中心打。

另一边,庞钰靠近战场后,令火铳手快速开铳,令长枪手收割性命。

三轮火铳之后。

特木尔的翁牛特部兵卒直接崩了!

蒙人本就不擅长打拉锯战,他们喜欢像赶牛羊一样驱赶敌人,等到敌人筋疲力尽的时候,再出来收割。

但这个战场上不一样,先是新铳出事,损失了两千人。

又被明军火铳一顿狂铳,又损失一批人。

用骑兵收割步卒的时候,又咬到了硬板,崩了牙齿。

再加上,今天先遭遇大败,满都鲁汗又死了的情况下,本就心态不稳。

侧翼被三轮火铳打完,直接就崩了。

“给老子稳住!稳住!”

特木尔如何喊都没用了,骑兵炸散。

朝着四面八方跑。

根本没法收敛残军。

特木尔知道败了,这场仗败得莫名其妙。

本来一万骑兵轻松收割明军,结果却被四千人打崩了,说来实在讽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