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如果没有命令,我的任何一个兄弟都不会私下里处决一名基因原体,最起码现在,他们还不敢。】
【而我的父亲,在现在这种时候,他也不会轻易地杀死一名基因原体,即使是已经被判为失败品的我。】
【毕竟,对于我的父亲来说,现在的我既没有对他的计划产生根本上的威胁,也没有被榨干最后的价值,再加上那些家伙无时无刻的盯视,他同样也没什么把握对我的思维再做什么了。】
【所以,最糟的情况又会是怎样呢?】
【我以一个狼狈的身份回到帝国,然后分到自己的军团,为了他的事业而厮杀与奔走,然后等待着那个时刻。】
【那个让我的父亲迎接挑战的时刻。】
【又或者被我的父亲软禁在身边,他大概率是不会这样做的,因为这样的做法实在是太浪费了,也会分散他的精力。】
【你看,情况最糟也不过如此,那又有什么可担心的,我在刚刚拥有自我意识的时候就已经见过比这种情况糟糕千百倍的画面了,甚至可以说,我已经见过银河之中最糟糕的那几幕了。】
【只要站在谷底,那么哪怕再大的挫败也算得上是一种成功。】
【或者说……你有更好的建议?】
摩根的目光伴随着低沉的笑音,打在了赛米拉米斯的脸上,而后者只是学着摩根翘起了腿,歪了歪脑袋。
“别把我当智囊,摩根,我没有那个能力与智慧,我只是你的一缕残魂,靠着你所留下的指令运转着,我唯一的额外作用就是作为你的镜子,任你倾吐心声。”
【是啊……】
摩根轻轻的打个响指,赛米拉米斯的面容就变成了另一个模样,她又吹了口气,一切便回到了起点。
【毕竟,你就是我。】
【是我为了控制那个世界,而留下的一道思维的残魂而已,尽管我一直在加强你的力量,但是本质却是无法改变的。】
伴随着摩根的叹息,赛米拉米斯化作了一缕蹁跹的碎片,融入了她的思维之中,随后,她挥了挥手,这位纯黑色的女王便再一次的出现,一如既往地雍容华贵。
【我在你的思维中感到了力不从心,也许你需要一个帮手?】
“有时候的确会有些劳累,那些凡人完全跟不上我的思维,虽然不担心他们有什么不自量力的想法,但是我们的很多计划与改变也因此而推进缓慢。”
摩根伸出手,从自己的思维之海中剥出了薄薄的一缕,将它揉捏成了一个光团,慢慢的长出包裹的茧。
【还需要一段时间才可以出世,也许我该为她想个名字,芝诺比亚怎么样?又或者是克娄奥佩特拉?】
“那些无关紧要,也许你该在意一下更为重要的事情,发生在你身上的事情,你也许需要一面新的镜子,毕竟我是无法随时随地跨越星海来聆听你的言语的,那样的消耗与动作都实在是太大了,会让那些顶尖的灵能者感觉到不对劲。”
【这一点,你说的倒是没错。】
“不是我,是你,这是你在前往冉丹前线之前留下的讯息,我只是负责在这个时间点将它说出来,而接下来还有一句更为重要的话。”
“你的目的,并没有忘,对吧?”
摩根没有再回答,她只是又一次地深呼吸着,再一次地将赛米拉米斯重新吸入了自己的灵魂之中,将她作为镜子的那一面剥离了下来,下一秒,一个新的光团便在她的手里成型了。
当赛米拉米斯再次出现的时候,她感到了让人愉悦的一种轻快。
“这个作为镜子的新人,你打算叫她什么?”
【阿塔兰忒,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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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忘记我的目的。
我一直没有忘记。
【雄狮】从来都不是我的目标,他太过谨慎、强大且理智了,与他的对抗会演变成无法预测和控制的可怕灾难,他的灵魂苦涩难咽,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也是毫无意义的剧毒之物。
他不是马格努斯,也不是佩图拉博,他比这些全身漏洞的家伙要强得多的多。
他无法成为猎物,他只能被靠近,却很难去被蛊惑。
但是,他可以成为【跳板】。
我的预感,我的本能,还有那些破碎的片段在一起告诉我,有一位原体将会彻底地离开大远征的舞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