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面墙壁最为简单,它所拥有的只是一副巨大的十字架,而现如今,昔日科摩罗的明星,纷争教派的不败女王,莉莉丝—赫斯拉佩科斯,就被牢牢地钉在了上面,被灵能所强化过的长钉毫不留情的刺穿了她的肢体,却又在不断地释放着治愈的法咒,让黑暗灵族不会轻而易举地死去。
纷争女王的全身都被灵能所包裹着,这既保护了她那奄奄一息的性命不会被欢愉王子所夺走,也注定了她甚至不能移动一下,否则就将遭遇那每一个灵族都最为惧怕的可悲命运。
这位可能是全银河最强大的灵族女士正陷入了一种颇有美感的落魄之中,宛如一只本应翱翔于天际的鸿鹄被粗暴的折断了翅膀,只能在脏污的水塘中彰显自己的美丽。
原本一丝不苟的赤红发色如今宛如一团燃烧殆尽的野火,那颓靡的暗红之下,是纷争女王那张痛苦却依旧坚韧的面孔,而那原本能够同时与十名强敌厮杀得胜的矫健身躯,那原本能够舞动出最狂野的乐章的妖娆骏足,依旧虽然依旧如同苍玉般洁白,却已然染上了一丝万般酷刑所带来的垂死之兆,以及那一抹绝对不正常的病态生机。
在捕获到这个【罪魁祸首】的一个多月里,第二军团花了很长时间与这第一位到访她的心房的客人待在一起,尽情地在她身上施展着她以前所学习到的科摩罗技巧,从最为基础的:比如说用链锯和滚烫金属熔流的组合,一点点的剐蹭着灵族那没有脂肪层作为保护的丰厚肌肉纤维,在最痛苦的剥削和法咒的自我恢复中拉锯了几个日夜,才会露出了森森的白骨,而每一次这样的轮回,又都会让纷争女王清楚地感觉到,她最为引以为傲的战斗力量正在一点点的,几乎不可挽回的消逝,再也不能找回。
当然,像这种级别的**折磨和精神拷打,不过是基因原体在她脑海中的科摩罗杂志上,所看到的最简单的一种,是黑暗灵族的三岁孩童都能精通的入门级操作,而纷争女王的目光,也没有在这足以杀死她数遍的折磨中,有过一丝一毫的动摇,这甚至让时刻观察她的摩根感到了由衷的快乐。
【你为什么不肯出声呢,不管是唾骂,还是一句最为简单的悲怆呻吟?】
【每一个黑暗灵族都说,你有着一副甜美的嗓音:让我听听,让我喜悦一下,也许我们今天的游戏就会到此为止了。】
意兴阑珊地目睹着那撕裂了纷争女王整条胳臂的伤口被强大的治愈法咒不断地吞噬着,宛如骨中驱虫一般的无形锋芒在用着最痛苦的姿态回复着黑暗灵族的生命,让她那张饱含着狂野之美的面容化作了一席炽热的瀑布。
摩根甚至对这一幕已经感到有些厌倦了,她的怒火在如此的折磨表演中被消逝殆尽,随之燃起的便是已经被压抑了太久的,充斥着恶毒与疯狂的心中烈焰,以及那从未被真正发泄出来过的万般积怨。
科摩罗的女王成为了一个无声的容器,一个不得不面对蜘蛛女皇心中所有恶意的容器,而这种恶意最普遍的表达方式,恰恰出自于她的那些科摩罗同乡之手。
无数只有在科摩罗的尖塔与血伶人的蜂巢中才会被偶尔提及的最尖端【技术】,开始通过基因原体那无可匹敌的力量,尽情地释放在了莉莉丝的身上,效果也堪称是立竿见影,这位也许已经活过了数千年的竞技场女王,在一瞬间就陷入了真正的死亡边缘,其迅速与猛烈甚至不由得让第二军团之主发自内心地感慨着这些技术。
但尽管如此,摩根依旧没有听到她渴望的声音,嘴唇变得苍白的莉莉丝宛如一具木偶一般,除了瞳孔之中的永恒愤怒,她没有再向基因原体反馈任何情绪。
在这样的挫折之下,蜘蛛女皇的兴致也暂时地消散了,她失去了继续折磨下去的热情,毕竟从根本上来说,也许摩根就不是一位以折磨和痛苦为必需品的造物。
基因原体踢掉了自己的长靴与袜子,慵懒的瘫在了那张与刑房格格不入的躺椅上,她身穿着一套黑白配色的拘束衣,这还是她当初在暗黑天使军团勤工俭学的时候,所润回来的纪念品,能够有效的压制她的一部分灵能,以免她任何临时起兴的思绪把这个难得的发泄对象那最后一缕灵魂都彻底冲散。
主色为白的拘束服把基因原体的浑身上下包裹的严严实实,又完美地诉说着她的高挑身材,黑色的坚硬固定带被尽数打开,纷纷拖到了地上,染上了莉莉丝那几乎永不干涸的鲜血。
摩根懒散的拄着自己的脸,从这个视角,能够清楚地看到她的双手被一套银白色的手套包裹着,它们几乎一模一样,唯一的区别就是一支手套凸显出了基因原体尖锐的指甲,而另一支手套则是显示出了圆润的指尖。
【你是想要先认识一下斯忒诺呢?还是尤瑞艾莉呢?】
伴随着一声轻笑,那支空闲之手上的银色卫士便伴随着基因原体的一个念头,化作了一条浑身缠绕着链锯的粗壮长蛇,在眨眼间爬到了莉莉丝的脚下,顺体而上,轻而易举地将其包裹起来。
摩根微笑着,握拳。
下一刻,金属的巨蟒便毫不犹豫的开始挤压她的礼物,不可阻挡的力量在顷刻间便碾碎了纷争女王的每一根骨头,又在剧烈的痛苦中重生着它们,爆体而亡的器官与无数挤压而出的胆汁即使隔着莉莉丝的肚皮,依旧能被摩根的听觉清楚地捕捉到,但她还是没有听到她想要的那股声音。
科摩罗的女王以堪称疯狂的意念,咬碎了自己的牙关,在满嘴鲜血中维持着她的沉默,维持着她唯一的抵抗。
【……】
【无趣。】
摩根挥了挥手,已然膨胀到了十几米长的金属巨蟒便在转瞬间重新归为一道光束,乖巧的回到了基因原体的掌中,并在那一刻化作了那一支有些尖锐的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