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炎雪轻声道“外面有流言,说你在亵渎火.”
李元???
他微微一笑,搂住婆娘,道“我知道了。”
一觉醒来,他再度来到火前,匍匐于火前,行大礼,扬声道“以火之名,我真炎元献上最诚挚的敬礼。”
说罢,他又开始施展那些怪姿势,一边施展,一边喊着“火啊,伟大的圣火,我会用最艰难的姿势向您行礼。”
又不知过了几觉。
当李元睡回去的时候。
真炎雪在枕边又道“族人们觉得你很神秘,可又觉得你的姿势和行礼并不在古书上,可能是一种亵渎圣火的姿势。”
李元.
当日,他寻到了族长真炎雄。
族长正好也要找他。
“狼母回来了,她正在我们部落附近的白鹿氏族,你要不要去见她?”
“先不见。”李元在没有收获前,哪儿都不想去。
族长皱眉道“不是说好了吗?”
李元道“不急于一时,我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族长无语道“就是对着火做怪姿势?”
李元坦然道“我在尝试利用火修行。”
族长一愣,旋即咧开牙,看着李元笑了起来,笑容里满是藏不住的嘲讽
旋即,他拍了拍李元肩膀,脸上笑容犹盛。
“大长老,不是我说你,我九焱氏族也不是没人想过修炼之法,甚至我去外面世界加入一些门派,也是在试图寻找这种修炼之法。
但我想明白了,外面的人弱,所以才需要后天修行。
而我们却天生强大,所以遭受天妒,而无法修行。
快停下吧,你再这么下去,族人要以为你被魔鬼控制了。”
“魔鬼?”
“只是这片冻土上流传的一些故事,魔鬼是神灵厌弃这片大地的原因,而火却是神灵因慈悲而留下。”
李元想了会儿,实在没什么好主意。
他必须足够靠近火,才能让“不可能”变成“有那么一丁点儿可能”。
而帐篷却不能足够靠近,那会被烧掉。
当然,他还可以假装梦到了神灵,神灵托梦说很欣赏他的姿势。
但就算是野蛮人,怕是也不会信这种话,除非脑子被狗啃了,才会震惊。
更何况,想要用“神灵托梦”的借口,那便是直接在挑战九焱氏族的权威。如此.弄巧成拙,得不偿失。
“族长,我想看看我们一族的古书,想学一学古老的祭拜姿势。”
“这”
“一切,都是为了我真炎氏族能够走入阳光之下。”李元眼中闪烁着激情。
族长犹豫了下,问“你能活多久?”
李元道“活个四百年没什么问题。”
族长道“那行,我把古书给你,这古书其实只有族长能看,其中姿势和古语一般只有在需要重大祭祀时才会使用。”
李元道“多谢。”
族长重重拍了一下他肩膀,双目认真地盯着他,沉声道“带我们走出去,我们想看到阳光。”
李元郑重地点点头。
约莫数觉的时间后。
真炎氏族的人们发现“亵渎火”的大长老换了一套姿势,并且口中念念有词,吐着某种古老而又晦涩的音节。
这音节,他们熟.这是祭祀的古语,大多是崇尚神灵之言。
而这套姿势,他们也很眼熟,但却又有些陌生。
眼熟的是,他们曾经看族长用过。
陌生的是,族长用的绝对没有大长老这么变扭。
大长老是能把身子折着就绝不舒着,能把身子扭着就绝不平着,充满了鲜明的个人特色.
李元利用真炎一族传统的祭拜姿势,再加上自己的合理改造,形成了全新的压缩“热气”的方法。
过了段时间,他又跑去听自家娘子的枕边风了。
李元与真炎雪一阵**。
他并未加以控制,而是将该留的东西留在了真炎雪身体里。
他需要真炎雪为他诞下新的子嗣。
**后,真炎雪幸福地依偎在李元怀里。
李元问“他们还说我亵渎火吗?”
真炎雪道“没说,但他们不知道你在干嘛”
李元沉声道“祈福!
我在为真炎氏族日夜祈福!
我日夜叩首,只是为了神灵能够降下更多的福祉!
我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整个氏族!”
真炎雪一愣,旋即感动道“相公.没想到你是这么想的,他们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李元也是一愣。
他认真看了一眼怀里的女子。
她.信了?
很快,几觉过去了。
李元明显感到真炎氏族的族人看他的神色变了,从原本的疑惑变成了感动。
甚至还有人开始跟在他身后,对着火叩拜。
不过,李元知道.这维持不了太久。
若他的祈福无法给氏族带来什么真正的好处,这些大脑里都是肌肉的野蛮人也不会再认。
他得抓紧时间了。
热。
很热。
这和之前的压缩妖兽肉不同。
妖兽肉都是堆存在胃部。
而这热气却是堆积在肺里。
连续的热气堆叠压缩,也幸好李元之前为了压缩妖兽肉而将六品的横练法门【五脏吞金术】修炼到了大圆满,否则.便是这热气已足以将他肺部灼伤。
可越是热,他便越是欣喜,眼中的冷静化作疯狂.
他大口大口吸着气,又大口大口吐着气,每一次呼吸和吐气都极其绵长。
这一次,过去了很长时间,若是放在外面,或许是两个月,又或许是三个月。
此间无日夜,无四季,自然也难以分辨。
李元就连睡觉的时候都觉得身子在烧。
他整个人一直处于高烧状态,大致是达到五六十度了。
这种温度,已是正常人不会达到的温度。
别说五六十度了,便是四十大几的温度,就足以让正常人死亡了。
李元感到格外烦躁,怎么都无法压下。
但所幸有真炎雪在,他的火气才稍有发泄的口子.
可即便如此,他也开始有些沮丧和急躁了。
终于有一天,他寻到了希望,他感到体内的热气似乎正在产生某种质变。
那种感觉,就好像是这些热气被持续地压着压着,压到在他体内生成了一点“火”!
就在他大喜的时候,一场大病突然来到。
李元整个人发着高烧躺在塌上。
这是真正的高烧.
真炎雪从外采集了雪来给他降温,又全心全意地服侍着他。
最初的时候,族长,还有其他长老都出于关心而来看他。
可李元这一病,实在是离谱。
一个多月过去了
两个多月过去了.
三个多月过去了.
他一直没好,反倒是病情继续加重,全身无力,手指都难以动弹。
他的周身都开始散发苍白的热气,额头甚至能煎熟鸡蛋,血肉里开始时不时地排出污秽的东西,而饭食肉类也是根本难以下咽,只有羊奶之类的流体才能勉强进入他的腹部。
而在李元自己眼里,他的数据也开始下降,那是一种他曾经在其他虚弱者、重伤者身上看到的虚弱。
族长对李元寄予厚望,他倾尽力量为李元治疗,但治疗的效果却微乎其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