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和种子之间是相互成就的,种子被他吸取箓种后并没有失去箓种,反倒是会更平稳。然而,那些种子一旦成熟却会被莲教使用,一个人掰成两个强者。记忆和**做成奇兽,**做成青莲秘兵。
这事儿,李元还是悄悄记了个小本本,以后若有机会,他还是希望将问刀宫恢复成正常的修炼之地,而不再是莲教的“韭菜兵工厂”。
时间一天天过去,
李元在钻研五品刀技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这技能在市场上已经完全没有卖了,他想获得只有自己创造。
霸刀,力大势沉,却偏缓慢,使用时满心英雄气;
妖刀,速度闪电,却力不足,使用时满心妖邪气;
绝刀,无坚不摧,却难为续,使用时满心隐士气.
可是无论是英雄,妖邪,还是隐士,都全然在祖箓的混沌中被撕裂,而不再具有界限,就好像婴儿的啼哭无法比拟闹市里各种混杂的声响。
这使得李元可以将三者融合,升华,从而去到一个更高的地方
但这很难。
四个月后
黑市鬼域外的峡谷里。
少年长发飞舞,袖怀白蛇,手执青蛇。
青蛇刀尖斜斜指地,诡黑青刃的长刀嗡嗡轻鸣。
少年从一侧依次抓过石块,铁块,各种金属块儿,往上抛出,然后又将长刀刀刃翻转,置于其轨迹的落下之处。
那些石块,铁块,金属块儿顿时如豆腐遇利刃,往两侧麻溜地分开,甚至连一点声响都没发出。
“果然,练习是有用的。”
李元还记得四个月前。
那时候虽然也会轻易划开,但却缺少了此时的丝滑感。
此时的云山道已经入了五月份。
这是难得的大雪解冻,群山覆青,野花漫山的时节
山中各种动物也跑了出来,在树林间探头探脑地跑着,寻着食物。
李元视线一瞥,看到了一只正在奔跑的山地鬣狗。
他闪身过去,突然出现在鬣狗面前,手中长刀宛如流水般割向那鬣狗。
而鬣狗看到有人突然出现,吓了一跳,拔腿往后狂奔.
可是无论往前还是往后,其实都无所谓。
李元的刀无处不在,往前会撞上,往后亦会撞上.
鬣狗奔着奔着就和这刀交错而过。
它感到身上凉凉的,可跑了数丈距离后,却见头颅连同脊椎宛如血蝎子般从**里飞腾而出,“啪嗒”一声落在不远处的青草上,如同血蛇般又滑行了半米距离
而另一边,无头无脊的四肢继续往前走着,然后又软哒哒地跪倒在地,血液炸散,形成了一幅怪异可怕的场景。
李元立定,看着手中刀,又看着那死去的鬣狗。
“鬣狗并没有立刻察觉到自己的死亡,但其实我已经用刀将它给彻底肢解了,庖丁解牛么?过于锋利,过于流畅,所以就连死亡都蕴藏其中变成了一种美感。”
他边散步,边感受着刚刚那一招,无声无息,却又无坚不摧,好似藏了妖刀的速度,却又含了绝刀的力量,但更夸张的是,没有半点声息,也没有半点多余力量的外溢。
李元走着走着,来到一个溪流前,摘了根青草叼在嘴里,感受着这春天万物复苏的欣欣向荣之感,看着面前水流潺潺如绸似缎之景。
忽地,他将祖箓按入心脏,同时专注于掌中之刀。
一瞬间,他周身的光线骤然暗淡下来,而山间空气里的水汽则化作了细腻的雾气,使得他整个人笼在一团黑暗和朦胧里。
他缓缓地抬起刀至最高处,又向着面前的溪流斩去。
抽刀断水
水断流。
只因为这一刀才触碰到水,所有的水都已经成了雾气,朦朦胧胧,飘飘渺渺。
而有鱼儿顺水而下,到了这一刀所划定的界限前,竟是直接化作血雾,随着水雾一起沸腾而起。
一时间,此间竟是一幕奇景。
半边水流,半边水雾。
一条溪流,却因一刀而断。
李元收刀,吐掉口中青草,手指点着青蛇长刀的刀柄,手掌一滑,单手拄着,然后开始施展摧城。
过去那金属妖魔般歇斯底里的尖叫已经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安静和暗淡。
他彻底笼在雾气和黑暗里,随着时间的推移,雾气与黑暗便是俱增,在此间大地形成了高达两三丈,宽逾半丈的巨人轮廓。
哪怕阳光灿烂,他身边还是黑暗。
哪怕风和日丽,他身边依是雾气。
从外看去,便是感应也见不得这黑雾里李元的模样。
李元想了会儿,扯去黑雾,开始登山。
很快,他登到了某处山巅,仰望着身侧的山峰,他抬起青蛇刀,往山壁里插去。
山壁如豆腐,一插就整个儿入了。
李元右手握着青蛇刀,左手轻扶刀镡,紧接着手腕一抖,一旋。
一股无形的波纹,从刀上往前扩散而去,随着一声梵音般延绵的嗡声,数十丈山峰之外的岩壁上突然出现了光滑的切痕。
李元单手抓刀,往上一抬,山峰就被担在了他的刀身之上,随着他手臂的移动而移动到了悬崖间。
而手腕一抖,那断掉的山峰又被抛回了远处。
这还是李元第一次以一种近乎于“刀气”的方式将物件斩断。
要知道,这个世上是不存在“刀气”的。
什么是刀气?
空气气流要猛烈到多强的地步,才能如刀般斩人?
所有的力量,都是实打实的,是必须接触到才会伤人,这一点仅仅在入了四品拥有了“域”的力量后才会改变。
可现在的李元,他的刀斩出了可至数十丈外的刀气。
他坐在悬崖边,看着云海里飞过的一只鸟。
他抬手挥了挥,鸟炸了
这让他感到懊恼。
“距离远离,掌控力就变差了么?”
李元思索着
回到黑市鬼域后,他看着唐年让傀儡送来的食材,便抓起处理了起来。
他抓了只鸡,然后手握菜刀,开始运用最高深的刀技杀鸡。
李元的眼神很认真,刀光在飞,而另一只手却托着鸡。
鸡“咯咯咯”地叫着,丝毫不知道刀已经渗透了它的身体。
而很快,李元将菜刀安静地放到砧板上,轻轻吹了口气,整个鸡顿时羽毛飞散,翅膀鸡腿鸡胸各自陈列,整齐地堆放在了一旁的盘子里,鸡头落定在这些食材之上,双瞳里.眼神这才开始涣散。
李元托腮看着鸡,感觉若有所获。
“我五品的刀技应该就通在掌控之上了,至少这是一个值得我去探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