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杀!”
“该杀!”
“该杀!”
.....
整个广场,数十万的百姓都在怒吼,吼声震天。
刚刚好容易才站起来的薛曲,被这吼声一吓,双腿一软,不由得再度跪摔在了地上。她的双腿之下,顿时一片湿漉漉的水渍溢出,骚臭扑鼻。
......
东明省总队的几个主要领导,没有就这敏感的事情再度开会,他们怕会让薛直当场翻脸,甚至狗急跳墙。大家心有默契地,不约而同地在各自己的办公室里,关上门,有点偷摸感觉地用手机或电脑看着直播。
“这就是人民的力量啊。”副总队长梁锐摸着下巴想,“天生万物以养人,但某些人无一德以报天,他们甚至以为天可以欺之,最终还是要遭到天理循环的报应。”
“换句古话来说,百姓如水,官员如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
“生为官员,拿着百姓血汗赚来的钱中的一部分,即税收,来作为收入和生活的资源。由此可以说,百姓才是官员的父母,是养活他们的群体。那些把自己比作百姓父母的官员,简直是颠倒黑白,其心可诛。”
“东华国国民是世界上最可爱,最勤劳,最朴实的一群人。偏偏有人总是想骑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他们勤劳,朴实,但这不代表他们傻,也不代表他们一直能忍下去。就像这样,忍无可忍,他们便不再忍。结果就是一发不可收拾。”
正在这时,桌上的电话响了。电话是总队长汪小强打来了。
“梁副,你来我办公室一趟。”汪小强的声音中充满着郁闷与无奈。
在汪小强办公室前,梁锐特地往远处的总监察官办公室瞟了一眼。办公室里灯亮着,但大门紧闭,里面似乎毫无声息。
敲门走进汪小强的办公室。后者赶紧把门关上。
“视频直播在看吧。”汪小强摸着脑袋,痛苦地说。事情虽然发生在雷江,可那当事者毕竟是总队二把手,总监察官的亲妹,要说对于总队没有大的影响是不可能的。
“事情对总队的名声,影响很大啊。”梁锐叹着气说。
“我接到了总部法纪厅的电话,说是监察长已经关注到了这事。”汪小强无奈地说,“然后,刚放下电话,监察长大人的电话就打来了。他在电话中就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我到现在还莫名其妙,出事的是薛直兄妹,他他娘的骂我干什么?”
“薛总监察官只怕现在也在看直播,心里不会好受......”梁锐说,“监察长大人不好去骂他,你又是最大主官......不找你当这个出气筒找谁?”
“我......”汪小强无话可说,当场噎住。
良久,他郁闷地骂道:“这个什么鸟玩意的最大主官,我是一天都不想当了,一天天的都是些什么破事!他薛直兄妹造下的恶事,凭什么要我来给他们擦屁股!还不一定能擦得干净!”
“总部法纪厅那边现在是什么态度?”梁锐小心地问。东明省总队是无权处置一位正厅级的二把手官员的,必须由总部来处理。
“拟对薛直暂停工作,接受调查。”汪小强说,“如果薛曲一事有明确证据指向他参与了那些恶事,会将他扭送法纪机关审查、判罪。就现在来看,他根本不可能全身而退。薛曲做的事,他可能不知情?薛氏集团的巨额利益,他真的一点不沾?怎么可能?”
“一省负责法纪工作的总监察官落到如此地步,知法犯法,真是令人叹息啊。”梁锐摇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