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自己一到任东州市大队,就将面临着斗急的风暴。
“怕了吗?”梁锐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怕个球!”金言给自己倒了杯酒一饮而尽,“一个正处级的监察委员而已!陈建坤不也是一个监察委员,现在不照样在牢里蹲着!”
督查大队监察委员陈建坤,正是被金言亲手送到总队庭狱里去的。
金言话刚说完,就看见梁、张二人脸色有异。
“怎么了?”他问。
“小子,告诉你一个不太让你愉快的消息。”梁锐说,“就在你参加东华青年异能者大赛期间,总部来了人将陈建坤带走了。听说,他在京华市总部不但无罪释放,而且还升了职。当然,具体什么职位我也没再关心。”
金言是真的震惊了。
“大队长,人证物证俱在,罪不容释,他不但被放了,而且还在总部升了职?”他是真的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如果这样的话,公理何在?正义何在?我们作为异能者执法单位的威信和权威何在?”
“要不然你以为,邪盟的起事为什么得到很多人的支持呢。”张东横无奈地说,“组织从上到下,确实还是存在一些不好的现象的。”
“这可不仅仅是现象吧。”金言冷笑,“这是犯罪!这是对律法和公理正义的亵渎!”
这个消息,让刚刚他愉快的心情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迷惘、痛恨和不解。
“要么说东华国从上到下,各类精英,都在持之以恒,前腐后继地追逐着权力哪。”张东横说道,“权力到处,生可使杀,杀可使生。足够的权力,可以让一名罪犯堂尔皇之地到京华之地继续升官。这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梦想啊。我以前不懂,现在懂了,只恨懂得太迟。”
“权力是一个男人最好的春药。往大了说,它比异能力的修炼更让人疯魔。”梁锐摇摇头,无奈又好气地说,“好了,不谈他了。我们继续喝酒。”
离开东州大酒楼后,金言走在东州市的大街上。城市之中,华灯初上,流光溢彩,热闹非凡。
街头的男女老少们,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笑容款款,嬉笑逐闹。
仿佛之前“正义同盟”造成的破坏与创伤已经完全弥合。
只是这灯红酒绿、流光溢彩之下,又掩盖着多少血淋淋的丑陋呢?
东华人是善于健忘的,是善于偷安的。不管他们知道自己的身前身后有多少不公、多少血泪,但只要自己还能过得下去,只要不遭殃的不是自己,便往往不会为了公理和正义去奋争。除非,连他们自己也活不下去。
东华人是极能隐忍的,是极善于隐忍的。他们的本心都被各类的客套、世故所涂抹着。笑不敢笑,怒不敢怒,权利被侵蚀而不敢抗争。他们勇于内斗而怯于抵御外侮。
他们总在窝里横行。
谎言遮盖着真实,浮华掩饰着丑陋,公理被挂在嘴边而不真正入心,正义只是各种势力争夺权力的幌子。
怎样,才能改变这样的世界、让世人皆以真心公义待事呢? </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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