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贱人一个两个的总是不安分,别看着后宫里的人少就放下了戒心,谁知道哪一日她们就爬上来了!”
和从前温柔端庄的样子相比,也许此刻才是宁贵人真正的本性,只不过为了争宠想要去讨好元珩的喜好罢了。
有时候倒也觉得装久了挺烦的,许多时候明明气得很,却也只能压抑住自己的性子。
“贵人说的是。”
锦绣只能跟着点头,像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
“初十那一日可是陛下的生辰,后宫里的事可都是由贵人准备着的,到时候可一定要准备一个最别出心裁的礼物才行,也好压她们一头!”
到底也算是跟在宁贵人身边多年的人了,自然要将一切全都打算好。
每年的生辰可全都是主子准备的东西最得陛下喜爱,谁都别想比得过!
“那是自然,她们几个自从被我打趴下了之后就爬不起来了,根本就不值得在意。”
宁贵人闭上眼睛,浅浅地笑着。
要不怎么说后宫里人少还是有点好处的,只需要将她们一个一个地踩在脚底下就行了。
乔贵人是个愚蠢的人,根本就不用在意,纯贵人不声不响的,也没有几分胆量也是一个软柿子,宣贵人容貌平平也没什么长处。
这一个一个的哪里比得上她呢?
一大早起来,楚心在院子里走了一圈,最近以来是越发的熟练,走完之后便到屋子里拿着书一本本的看着。
反正这里到处都是药材,若是看到什么稀奇有趣的方子,自己也可以学着制作。
“从前每到冬日的时候便要想着要下几天的雪,没想到在这里这雪才不过下了一两日,便又不下了。落在地上才不过是薄薄的一层,最近天气好像也没那么冷了。”
楚心边看着书边和阿芸说着话,今日她倒是没有什么事,拿了一堆药材过来坐在身边,慢慢的整理着。
“是啊,南梁根本就没有这么冷,就算要下雪也只不过是轻飘飘落下薄薄一层,很快也就没了!”
阿芸挑了一个坏掉的药材随手丢到一边,又看了一眼窗外,今日出了太阳。
“这几日总是听到外头好像有些许的动静,可是宫里头发生什么事了吗?”
“下个月是陛下的生辰,正在准备陛下的生辰礼啊,到时候就瞧着那些贵人娘娘都会准备什么好东西,也正好让我们都开开眼呢!”
“只见过宁贵人,还有那晚在梅园的乔贵人,后宫里还有别的贵人娘娘吗?”
今日倒是觉得无聊得很,楚心也就随意的多问了几句,不是都说后宫里的人很少吗,那具体少到什么程度呢?
曾经大楚后宫里的嫔妃倒是挺多的,好像曾经也斗得天昏地暗,那这里后宫的人少,应当也不会有多少争斗了吧?
“陛下亲近的人只有宁贵人,那些贵人娘娘的位分也都不高,还有纯贵人宣贵人,以及好几位美人,除此之外也就没有了。”
阿芸边想边回答到,“只有宁贵人最得宠后,宫里的事情大多也都交给她处理。每一回都处理得非常好,所以陛下才最是信任她。
这一回陛下的生辰礼由宁贵人来准备,不过我猜那几位贵人每人送的礼物也不是不敢超过她的!“
“原来如此。”
楚心默默点头,倒是有一些不安。
那天晚上宁贵人回头的那个眼神,她敏锐的感觉得到对方并没有善意,以及那天晚上在梅园莫名其妙遇到的那个乔贵人,这一切真的都很不对劲。
乔贵人性子娇纵,看起来不像是有这么深心思,难不成这一切真的和宁贵人有关?
还是说那天晚上的事,只是给自己一个警告,还有更大的后招?
现在本就无依无靠,如果真的是让宁贵人记恨上了的话,怕真的是没了任何办法,可一定要为自己寻得一个靠山。
她再也不想再像从前一样任人宰割,想欺负就欺负,不想再一次又要面临面对死亡的恐惧。
“阿芸小姐着吗?”
外头忽然传来一句。
“荷香,我在!”
阿芸整理着药材,对着外头大声的回了一句,显然是十分熟悉的样子。
进来的人是个清秀的宫女,手里还提着一个小箱子,显然是过来想装些东西的。
“可否又是甘草用完了?”
瞧见人进来了,阿芸立刻便起身走到边上的药柜子里,抓了一把甘草过来,用药纸包好,一连包了四五包,然后通通都放在小箱子里头。
动作简单熟练,显然是已经做过许多回了。
“多谢阿芸小姐,我家贵人每次做的糖丸可是离不开甘草,多年来亦是如此,也多亏阿芸小姐每次能够慷慨解囊!”
瞧着药材都装好了,荷香还很是恭敬地对着阿芸行礼,看起来真的很是感激的样子。
“纯贵人默默无闻做的这些,我也很是感动,每次陛下喝完药后总是觉得苦,身边总会放着一碟糖丸,这些可都是贵人的心意。
也不过是一些甘草,若是贵人用完了大可以来我这里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