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不用太过担忧,太子皇兄给了我足够的时间,我们可以慢慢来。”
萧止牵着楚心的手,眼带笑意。
其实这种没有他人的打扰的感觉,真的是挺不错的,其实若是当初指名道姓的说是要娶楚心的话,是不是就不会有其他人掺和进来的呢?
但不会有这个可能。
“嗯。”
感觉到有他人头来注目的眼神,楚心微微有些羞涩。
“从前在宫里头也没有多少机会能够出宫,后来在王府里总是在自己的院子里待着,没想到外头的风景是这个样子的,人来人往,每个人看起来都很匆忙的样子。”
楚心期待又欢喜的看着这一切,看着寻常百姓是如何过日子的。
“今日你打扮得实在是太过素雅,我瞧着那边小摊上的簪子好像看起来不错,我们去看看!”
萧止看向边上的那个小摊,这些簪子自然是不能跟宫里头和府上的金簪玉簪相比,但看起来好像也挺不错。
“那便去看看!”
楚心觉得现在做什么都是很欢喜,只要是她和萧止两个人,没有人从中打扰就好了!
“不知公子和夫人喜欢什么样子的簪子?”
摊主瞧见有人来了,立刻热情地招呼着,一眼便瞧出这位公子和夫人模样俊朗柔美,随便拿上几根簪子都是极为衬人。
“不如就这一支?”
萧止在每根簪子上仔细地看了一圈,拿起一只木头雕刻的桃花簪,虽说没有那么的精致,但看起来也是挺有意思。
付了钱之后,拿着桃花簪亲自带在楚心的发间。
“此刻已是冬日,我头上的这只桃花簪好像一点都不相称。”
楚心轻轻摸了一下,她带的都是金簪银簪玉簪,还真没有带过木簪。
“那边等到桃花盛开的时候,你与我又不是等不起,又不是只过这一个冬日。”
萧止笑道,那便等到桃花开的时候吧,他们还有很长很长的时光。
楚心心里甜蜜蜜的,恍惚之间又回到了从前的时光,只会有他们两个人
沿着路上走了一圈,也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他们自然也不会傻到直接找人去问,那肯定会暴露自己的目的。
更何况谁也不知道这个县令到底是谁的人,暴露的话恐怕也会很难办。
“记得宣王兄可是因为处理宛县有功,得到父王的夸赞,将宛县的情况处理得很好,没有人伤亡,好像看来每个百姓吃得饱穿得暖,宣王兄说的倒也实属事实。”
萧止带着楚心去了一处较为偏僻的地方,他总觉得很多事情很不对劲,但又怎么都说不明。
楚心坐在地上的台阶上,用手撑着下巴,走了许久也是觉得累得很,才找得出偏僻的地方坐着休息。
“我觉得那县令也不会愿意告诉我们真实情况,早上派着人便应该是想跟着我们,太子殿下可有说别的话?”
楚心面色凝重,总觉得一切并非没这么简单,难不成是太子殿下想要找到宣王的错处,但又不肯亲自出面,所以将这个问题抛到了萧止身上?
“并没有,”萧止靠着一棵大树摇摇头,“又或许太子皇兄是觉得我太过清闲,想给我找些事情做吧?”
话语间多了几分自嘲。
“我觉得太子妃是个很温柔和善的女子,又听闻太子殿下仁厚,他应该也是个极好的人。”
楚心才来北齐不久,对这里的一切也并不是很熟悉,唯一有印象的便是太子妃许妙容,只知道她真的是个很温柔的女子,没有什么架子不会为难人。
又听闻太子殿下最是喜爱许妙容,二人定然也是性情差不多才是。
“我只记得幼时看到王后与淳贵妃斗得你死我活,她们早就水火不容,太子皇兄与宣王兄也是面和心不和,怕是想找到对方的错处。
而我回了北齐之后有多靠太子皇兄照抚,太子皇兄的确是个仁厚的皇兄,他只是真的想知道这里的情况如何。“
萧止垂下眼眸,这话说得半真半假。
也是说着自己该要如何做,也只有太子皇兄对他才有些善意,那么自己此刻肯定是要站在他那一边。
“那他的确是一个很好的人,应当同太子妃一样好!”
楚心拿了根木棍划拉着地上的泥土,方才走了那么久,也不觉得冷,只觉得身上热腾腾的。
这些年一直住在宫里,也不知民间是怎么生活,方才走了那么多大街小巷,倒也看了个**不离十。
老百姓之间生活可并没有那么多规矩,也不用怕说错什么话,相处起来感觉倒是挺轻松。
又想到回去之后与楚颐相处,那必然是要时刻紧绷着,得忍受对方阴阳怪气的嘲讽,许多时候都想说回去,可碍于身份,也只能死死地咬住嘴唇。
算了算了,现在都还没回去呢,还是不要想这么不开心的事了。
迷迷糊糊之间好像听到了一些小动静,楚心仔细听着左看右看,发现是从身后废弃屋子里传来的。
立刻心里一惊,赶紧上前去拉萧止的手,指了指里面的屋子。
“废弃屋子里面多的是一些流浪乞丐,想来这里面也是如此。”
萧止边轻声安慰边朝着屋子里头看着,这些百姓也不会说实话,问多了怕是会暴露,倒不如找着这些流浪乞丐问一问。
问不出什么也就算了,若是真的问出了什么那也是好事一桩,更重要的是解决起来也是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