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楚国了这么久,也只是派人来问过一回,我是否该庆幸好歹还派人来问了,若是连问都不问的话,我是不是才是真正的在他心中不算什么呢?”
楚颐有些苦涩的笑了,又站了很久才下定决心进去算了,到底是夫妻,难道还真的能够过得像个陌生人一样吗?
其实刚才她出现在的时候,已经有人打算进去通报,毕竟王后不像后宫其她的嫔妃可不能随意怠慢,只不过楚颐暂且先阻止了,因为她自己都不知道该要进去说些什么。
现在站了那么久,终于想到了该要说什么怎么缓和脾气,所以也是时候该要进去了。
只是她是独自一人进去的,并没有让月香跟随,等她进去的那一刻,感觉时光仿佛又回到了多年以前一样。
那个时候她刚来北齐,还只不过是王妃,但那时觉得自己的日子过得好开心啊,嫁给了喜欢的人,是正妃的位置,感觉所有的一切都如同自己所想的那样的圆满。
可是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就感觉到了有一些不对劲,感觉萧止好像没那么的喜欢自己,不仅不喜欢倒是多了许多的厌恶,很多回都感觉对方是在故意的控制脾气一样。
那时候还不明白到底是怎么了,现在倒是知道了,原来对方是在控制对自己的厌恶啊?是不是觉得每一次的接触触碰都觉得厌恶呢?
莫名地觉得心中真的好有怨气,楚颐深吸一口气尽力地挤出一抹笑,这才是回来的第一日,若是在和他吵架的话,恐怕也不好。
“这一路舟车劳顿也是辛苦了,你也不用一回来就来向我请安,自己好好休息便是,从前不知道你是如此的讲规矩的人。”
看到楚颐进来萧止就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只是冷冷的说出几句话。
楚颐垂下眼眸看着地面,楚国的地和北齐的地自然是不一样的,在楚国呆上了一两个月,现在突然又回到这个地方,真的是觉得哪里都不适应,当然最不适应的必然就是气候了。
北齐这边风沙倒是比较大,回来时总觉得自己的鼻子又疼又痒,就像此刻一样,说起话来声音也变得有些嘶哑,只是好像这些萧止都未曾注意到一样。
“规矩自然是要遵守的,王后回宫自然也要问陛下,所以我们是夫妻,但是也要遵守这些规矩,难道我遵守这些规矩做一个听话的人,你就觉得不习惯或者是说就觉得不高兴了吗?”
这话是楚颐自己脱口而出的脱口而出,说完之后便觉得有些后悔,就好像她和萧止永远都不能好好说话一样,说话就感觉心里带着什么怨气似的。
果然萧止听到这话眉头一皱,又是一股熟悉的不耐烦的感觉,楚颐一回来就和自己弄这么一出,真的是还不如不回来。
“你若是心里有气,也不用在我面前发泄,你若是想一辈子留在楚国不回来,那也随你,这废后的旨意自然也是随时都可以下,你舍不得离开家乡也可以,这废后的圣旨一下,你想回楚国多久就可以有多久,也就不用在我面前做出一副舍不得离家的样子。”
这话说出来有多么的冰冷无情,怕是也只有她们二人自己心知肚明,永远都不能好好说话,永远心中都带有怨气,说出来的话伤害自己伤害别人。
明明已经快有两个月不见了,明明回来的时候还期待着能够与说上些话,可是现在到这一刻,听到萧止嘴里说出如此无情的话的时候,才发觉自己真的就像一个小丑一样如此的自作多情。
以为对方心中会念着自己吗?没有通通都没有。
楚颐眨眨眼睛紧紧忍住想要哭出来的感觉,有什么好哭的呢?
若是真哭出来了,才真的叫人看着笑话。
“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废后,平白无故的,为何要废后?难不成我是做错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