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我是又做梦了,”楚颐无趣的睁开眼睛看着屋里的这一切,真的是觉得好没意思,后宫里的情况不就是那种情况吗?
反正啊,萧止的目光是永远都不会在自己身上了,曾经也不是没有闹过,可每一次到最后都是自取其辱。
“王后是梦到什么了?”
月香担心地问着,总觉得每次往后做梦,好像都不会梦到什么好事,总会梦到那些不该梦到的人。
“我梦到了小时候还在楚国,那时候父王母后可全都陪在身边那,那个时候的我是多么的开心啊,无忧无虑的。”
说到小时候的回忆,楚颐微笑着,此刻她的眉目之间,倒是少了一些的怨气,多了一些的向往回忆。
“我最后梦到的人,竟然是楚心,我对她好像也没那么多的讨厌了。”
也许是觉得若是因为萧止而讨厌她,好像也是挺不值得的,只恨自己醒悟得太晚,做下了那么多不值得的错事。
“王后最近怎么总是提起她?虽说她还活着,不过离我们千万里远,以后也不会再见到了,以后就不要总是想起她了吧!”
月香皱着眉头,并不希望听到这样的话,她实在是不喜欢楚心。
从前在楚国的时候就是不喜欢那个丫头,心眼子倒是挺多的,尤其是会装模作样。
“难道你不觉得他是唯一一个能够压制住初心气势的人吗?”楚颐有些许的不耐。
“你不要忘了,这段日子以来,后宫里最嚣张的人是谁?唯有那位贵妃娘娘,其他人好歹也有几分的规矩,可她呀,是越来越恃宠生娇了。可是,偏偏所有人我都管得了,只有她我管不了。
管一回,训斥上几句话,陛下便怒气冲冲地过来了,其实我知道陛下这是故意的在向我撒气呢,他就是在故意的折磨我,你说我能怎么办呢?“
楚颐边说边从软榻上起来了,将被子放到一边,屋内还点燃了些许的炭火,不会冻着冷着身上穿的裙子有些单薄,她讨厌穿得那么厚重。
一旦穿得厚重呢,整个人都感觉好沉重,寸步难行了一样。
“不过是个妃子罢了。更何况。他又没有任何的家室,她所有的一切都只不过是凭着陛下的喜爱,只要有一天不喜欢了,顿时就能够跌落云端,王后不必为这样的人而忧心。”
月香深吸一口气,走到楚颐身后,苦口婆心地劝着,就如许多年前也是劝着从前的那位贵妃一样。
在她看来,这些情情爱爱的根本就不要紧,重要的是自己的地位稳固,那么一切也都不必担忧了。
“月香,你有没有发现,这么多年以来,你都是一直这样劝着我的?你总说这些人都不用,放在心里根本就不值一提,可是偏偏她们就像一把又一把的刀一样插在我的心里,觉得整个人都膈应得要命,我不可能完全无视她们的。”
楚颐无奈道,她是人会有感情,会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反应,怎么可能真的完全当做看不见的人一样呢?
别的妃子可以忍,可偏偏初心不可以,自己见不得初心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
“你说,她真的就这样甘心在南梁做一个伺候人的奴婢吗?难道就不想重新回来做主子吗?”
楚颐重新看向窗外,若有所思。
“这个可使不得啊,那个初心不过是一个空壳子罢了,可若是把楚心叫回来的话,那才对于王后来说,是真真正正的绊脚石啊!”
月香立刻就急了,活了这么多年了,她怎么可能会不明白正主和替身孰轻孰重呢?
那个初心再怎么嚣张跋扈,也只不过是一个替身,根本就不足为惧,可若是真的把楚心带回来的话,再加上陛下从前对她的喜爱和愧疚,那以后才叫真的不得了了!
“我不在乎,反正我得不到他的心了。”
楚颐摇摇头,“比起忍受初心的嚣张跋扈,我倒是更宁愿享受这份爱的人是楚心,最起码她在我面前还是恭恭敬敬的,甚至也能称得上乖巧懂事,就觉得自己好像也能够容忍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