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点头表示认同。
“先帝已经驾崩这么久了,该做的事也都做完了,所有的事情也都渐渐恢复了平静,可是陛下怎么看起来还是很忙的样子,怎么都没有来过一次呢?”
楚颐看着窗外,小声的问着,都已经习惯了这宫里的生活了,看着窗外和王府一点都不一样,都已经渐渐地看习惯了,怎么萧止就没有来过一次呢?
“王后怎么还没放下?”
月香又是心疼又是无奈,本来以为都经历这么多了,应该自己都想明白了的吧,怎么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又开启悲伤春秋了?
“你可别误会我了,我从来想的都不是这些。既然陛下这么忙,顾及不到我,那么我做什么,他应该也不清楚吧?”
楚颐眨眨眼睛,神色有些不自然,赶紧否认,其实只有自己知道,就是这种意思。
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就像是走错了一条路,可是只能错到底,没有回头的余地,现在都已经坐到这个位置上了,那么,还怎么回头呢?
接下来的几日,月香照旧去了初心那里,教导她规矩,仍然语气尖酸刻薄,仍然是故意为难。
可没想到的是,初心居然硬生生的全部都忍了下来,即使手掌心、膝盖全都被打得红肿异常,可以是使劲的咬牙忍着。
也不为别的,就是为了争口气,为了让自己摆脱从前的身份,为了让自己看起来像个贵妃的样子。
最厌恶别人说到自己从前身份的事,可是若是想让别人不说,那么便只能自己做好,彻底的摆脱奴婢的身份才行。
这一日,学完了规矩,月香回去复命之后,初心总算是松了口气,觉得膝盖那里真的是疼得受不了了。
紫云倒在地上给他上药,看着膝盖那里又红又肿,可真是受了大罪。
“月香姑姑明明就是故意为难,为何娘娘就这样硬生生地忍了下来呢?”
紫云心疼道。
连她站在边上看着都觉得有些过了。
“我又何尝不知是在故意为难,但是也挺好的。”初心小声的说着,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嘴角还微微笑了。
现在的她身着华服,穿金戴银,丝毫不像一个奴婢。
近日以来的养尊处优总算是给他养出了几分的贵气。说话之间,一举一动也算是有了一个贵妃的样子。
一方面是自己愿意学习规矩,想着刻苦一些也挺好的,另一方面自然也是有着别的意思。
“娘娘,这是何意?”紫云疑惑地问着。下一秒便听到有太监在外头喊着陛下驾到,很快便明白了娘娘这是什么意思。
“你这是怎么了?膝盖怎么受了这么严重的伤?现在谁又敢伤你!”
本来这一路上都是面无表情,一进来就看到了初心膝盖上的伤,立刻脸色就变了。
初心赶紧让紫云上完了药下去。把衣裙摆好,盖住受伤的膝盖,很显然是不愿意多说。
可越是这个样子,萧止便一直问了下去。
“说话到底是怎么了?是谁又欺负你了,朕都可以为你做主,不要总是闷不作声的。”
这是很久之前萧止就想对某个人说出的话,从前没有说出来的,现在对着初心却是这样这么轻轻松松的说了出来。
“陛下不用太过在意,这些都是我应该要做的,只不过是让王后身边的月香姑姑来教导我规矩。规矩有些难,是我太笨了,学不会,所以变成了这个样子,其实也都没什么的。”
初心边说边靠在萧止怀里,里日子一日一日的过去,对于他也真的是越来越依赖。
有时候想着就当做是自己上辈子做了什么好事,所以这辈子才有这么好的运气,能够得到这个男人所有的偏爱吧。
“朕就知道,王后是绝对不会消停的。本来以为这些是后宫和平,也没出什么事,因为他转变了性子,没想到她果然是本性难改!”
一提到楚颐,萧止的眉目之间就多了一分的厌恶,轻轻的将初心搂在怀里,脑子里总是忍不住想起从前在王府的时候。
那个时候已经忍让了这个女人许多回了,现在也没有必要过多的忍让。
第二日楚颐收到训斥的时候,还有几分的不敢置信,萧止身边的太监也只能笑呵呵的传完的话之后便退下了,哪里还管得了楚颐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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