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心微微笑道,后宫争宠的法子总归就是这些,得到一个男人怜惜也就算是赢了。
“这些年来我总是觉得很愧疚,愧疚曾经父王在世时总是为我担心,愧疚他将这个位置义无反顾地交给了我,我担心自己做不好,我这副沉弱的身子能够担起来这些责任吗?”
元珩正站在窗前背对着楚心,没人知道他此刻是种什么样的状态。
“我不是不知道,宁贵人做这些是想重新得到我的爱,可是何至于要用这种方式呢?为什么要用伤害自己的方式去做这些呢?”
果然就像楚心所想的那样,元珩的确是在因为这些事情而觉得愧疚。
“因为陛下真的是个很心软的人,幼时你就帮我解围,那个时候我们还不相识你却愿意挺身而出帮我,陛下会心疼我自然也会心疼别人这又有什么不好的呢
这才是人啊,人就会有七情六欲,就会有自己的喜好,宁贵人竟然是想得到陛下的爱,那殿下给她就是了!“
楚心看着元珩的背影,还是如此的孱弱,这么多年的病痛在他身上留下了许多的痕迹,当真也说不清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明明经历过这么多年病痛的折磨,这颗心却依旧还是这么的柔软,会心疼任何人,无论是谁对他好一些,便会想着去回报。
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人呢?
“在我看来陛下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你的心是那么的软,也许只有当我亲身经历过许多事情才会明白,心肠柔软的人是有多么的可遇不可得!”
这话实在是话里有话,无非是想到了许多从前的事颇有感慨。
曾经他那么相信一个人的时候,又可曾想过自己在对方心里又曾是同样的重要呢?
当真发生一些事情的时候才会知道,自己只不过是轻易能够被割舍掉的那一个罢了。
元珩转过身看着楚心,眼里想过一份心疼,很显然明白对方说的是什么意思,刚想出口安慰几句,却是被进来的宫人所打断了。
“陛下,宁贵人来了!”
宫人可是一向都是会看眼色的,知道最近以来宁贵人又重新得到了陛下的喜欢,也再也不敢像从前一样把人拦在外头,赶紧匆匆过来禀告。
“让她进来吧。”
元珩轻声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先退下了,陛下不必因此觉得愧疚,人都有七情六欲,随着自己的心走就好。”
楚心退下的时候,正好和迎面走来的宁贵人对上,赶紧退到一边让路,感觉得到宁贵人从自己面前走过去的时候,轻轻的哼了一声。
近来已经是秋日了,外头的风吹到身上还是挺冷的,回去的时候路过福宁宫,那是楚颐曾经住过修养的宫殿。
那天晚上的事情到现在都好像是做梦一般,只不过是想赌一把,相信自己给的东西,楚颐总有一日一定是会用得上的。
她不会忘了从前受的委屈,凭什么萧止可以好好的活着呢,而且还活得越来越好。
楚颐自己不也是个蠢货吗,从前在萧止面前嚣张跋扈,现在也只能忍气吞声低三下四,长此以往心里头必然也是有着不少的怨气。
一直都不明白楚颐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也明白自己是不可能忍让一辈子的,所以送过去的东西总会有用得到的那一日。
那就等着等到那一日。
宁贵人进来的时候,还仔细想了一下自己究竟该要怎么说,好不容易才能重新得到陛下的怜爱,真的不想再失去了。
“你手上的伤可还好了?”
元珩倒是先说话,上前几步握住宁贵人的手,将她的衣袖拉开,还是能看到一道极其显眼的疤痕,足以见得当初的伤痕是有多么的深。
“你不必用这种伤害自己的方式,每个人的身子都是最为重要的,你流了这么多的血,只不过是想重新再得到我的爱,真的不用这样做。”
元珩边说边放下宁贵人的手心疼的看着她,最近她好像真的变了很多,仿佛又回到了当初那个安静柔和的人一样,眉目之间的怒气好像也没了。
“陛下还记得我刚进宫的时候吗,那个时候陛下可是最喜欢我了的,只让我陪在身边,现在想来那段时光,也是我最为开心的时光!”
宁贵人答非所问笑,着看着元珩的眼睛。
“我承认这的确是我使的一个小把戏,我知道陛下会心疼我的,可是这些伤口是真的,想让陛下好起来的心也是真的,想回到从前的时候也是真的啊!”
宁贵人早就已经泪流满面,现在说的这些话全都是真心实意。
是真的真的很想回到从前的时候,只有他们两个人的时候,再也没有其他人的打扰。
“好了好了,不用说这些,我心疼你。”
元珩柔声哄着,将宁贵人抱在怀里一句一句地安慰着,到底曾经也陪在自己身边这么多年,会心软是件很正常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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