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颐是越说越来劲,这几日压下去的火通通都涌起来了。
月香只能偷偷碰了碰她的胳膊,就算再怎么样这话还是不要说得太难听了,总归要为自己留几分的退路。
可楚颐还是不依不饶,瞪着眼睛看着萧止,像是一定要得到一个满意的解释。
她的脾气终究还是没有任何的变化,仍然还是像做公主时一样的娇纵任性,一旦生起气来总是要让他人退让,要让他人给出一个自己喜欢的解释。
成亲的这几年以来每次生气,或许都能得到一些好言好语地哄着。
本来以为这一次应该也会像往常一样哄一哄就算了,没想到萧止的态度同样也很是强硬。
“你到底又在莫名其妙地发什么脾气!为什么你永远要在我面前都是这副模样!沈茗蕙再怎么样在你面前也算是恭恭敬敬。
后院里的这些夫人在你面前都是这般的乖巧听话,你到底还有什么不满的,一定要在我面前闹成这个样子!“
萧止很是冷漠,说的这些话若是仔细听去的话,还会有几分的嫌弃。
当真是受不了这个泼妇,本来以为刚开始忍一忍哄一哄能够让她知道自己的本分,想着日子慢慢的过着,就知道自己身为王妃的责任了。
可没想到这脾气居然是越来越差,莫名其妙的就生起气来说出这些难听的话,当初真是造了什么孽要娶这样一个女人!
“你说什么?你这样说我?你可还记得当初在楚王宫的时候你在我面前是什么样子,现在你得意起来了嚣张起来了,你可不要忘了你在我面前是如何的卑微低头过!”
楚颐不依不饶丝毫不退,正是因为有着年幼时在处王宫相处的那段时光,所以不管此刻的萧止身份是如何的变化,总是潜意识里认为对方是低自己一等的存在。
“你闹够了没有!”
萧止直接将眼前的桌子整个掀翻,做好的鸡汤各种瓶瓶罐罐通通都落在地上。
眼下此刻皇兄的病已经开始发作,调制的熏香做得很是成功,楚国的那位王君是个无能的废物,他不需要再忍着了,再也不需要了!
他抓着楚颐的手用力的捏住,“这些年我一次一次的忍让,你却是一次一次的得寸进尺!若是不提从前的事也就罢了,可你非要提起的话,那我便告诉你!
你现在还是在北齐,不是在楚王宫,你的皇兄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够为你做主,你是时候也要该知道自己是什么身份!“
边说话还边用力的捏紧,疼得楚颐的整张脸都变了。
“你放手!你弄疼我了!”
楚颐的另一只手使劲去抓萧止的手,可对方却是纹丝不动,觉得自己被捏住的手腕真的好疼。
“殿下,王妃只不过是一直气糊涂了!殿下还是不要和王妃一般计较啊!”
月香赶紧跪在地上求饶,现在的情形真的非常不对劲。本来在路上就劝过王妃了的,不管怎么样不要发脾气,不要讲话说得这么难听。
可现在好了还是功亏一篑,还是闹成这么一副难看的样子,看殿下这样子,还不知今日会闹成什么地步!
“楚颐!”
这是萧止第一次这样喊她的名字,喊得咬牙切齿,满脸厌恶。
“你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通通都有数,这么久以来你和后院里的那些女人争来斗去争风吃醋,你可知我看的是有多么的厌烦?
你明明是个公主啊,为何心眼却这般的小,为什么却容不下其他人的存在!你知道你在我眼里有多么的面目可憎吗?你知道自己有多么的善妒吗?你知道吗!“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萧止突然松开手把楚颐狠狠地甩在地上,到这一刻才真是觉得解气。
他真的忍了这个女人很久很久,已经到了忍无可忍的地步。
有时候他都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忍过来的,很多时候看着楚颐那副模样,真的恨不得将人活生生的掐死算了!
可没关系,一切都忍过来了,一切都会苦尽甘来,他也马上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了,那么楚颐也就没了任何的用处。
或者是说楚颐的用处早就已经被利用完了,当初作为质子刚回来的时候,可没有任何的后盾,只能任人欺凌。
那么娶一个有身份的公主会是最大的帮助,那时候对待楚颐是能忍就忍,也多亏了她的身份给了自己很多的帮助。
可现在这一切都不需要了,因为他终于靠自己马上要得到这一切。皇兄的病终于是开始发作了呢,这么久以来的熏香终于是发挥了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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