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灯影摇曳,人声鼎沸!
丝竹之声萦绕在耳,窈窕侍女侍奉左右,桌上早已一副杯盘狼藉之相,殿内那些翩翩舞动的歌姬也没人再去观赏。
分列两侧,一个个有着人身兽首的存在,或是呼和着大吃大喝,或是拉扯着身边的侍女,做那玩乐之举。
虽然没能白日宣银。
但那一只只手掌早已经没入了衣衫之下,四处翻山越河,繁忙的紧。
而至于坐在最上方有着人身龙首的龙君,正神色不悦的看着面前这荒谬的一幕。
虽说它交友广泛,对有本事的人也好,精怪也罢,亦或是其他都抱有善意,并不吝啬用一些无关紧要的物事拉拢一段情分,但面前的这些客人,却无疑有些太过放浪形骸。
他虽不在意些许蚌女,螺妇,但这也未免太不将它放在眼中。
注意到这一幕,位于下手的一狼怪不好意思道:“龙君勿恼,我这些兄弟们都是山野之辈,不曾见过这等繁华之景,再加上多吃了些酒水,恍惚之下,便有些控制不住,倒不是对龙君有什么怨言。
更何况,龙君既对那长江河伯大位心有所想,也当知晓那些道貌岸然之辈只是嘴上功夫厉害,他们或可做锦上添花之举,但一些脏活儿还得是这些混不吝的山精野怪,诡神之流来为您分忧。
些许的割舍,换河伯大位,您觉得哪个更划算呢?”
“你说的对,便是当代商王驱使那些仆从军,临行前也得给吃上一顿饱饭,诸位若是喜欢,便带回去把玩便是!”
龙君紧蹙的眉头松懈了不少,它是个经历过苦难的,自然知道,这些光有实力却无底蕴的,驱使起来要比那些个早早成名的好用的多。
它原是洞庭龙君众多龙子中,最不起眼的一个,母亲是岸边生活的一渔民之女。
父爱寡淡,母族又没什么助力。
能在一众兄弟中脱颖而出,从死去的老父手里继承了这龙君之位,可见他之成就也是一番传奇!
原本,他得了这龙君之位已然满足了野心,想在这云梦大泽中醉生梦死,来报复年少时所受的苦楚。
但谁曾想,天赐良机!
商王失德于天地,叛乱四起,诸侯怨言纷纷。
地上人族之间的争夺与它而言自无太多关联,但谁让这长江河伯是铁杆的大商支持者,随着商王南征北战,在几十年前北海的征伐中受了重创,麾下大将折损过半,直至今日都没什么补充,长江水脉久不经河伯权柄滋润,水下环境荒废了许多。
而这就引动了龙君那尚未蒙尘的雄心。
原本它的计划是厉兵秣马,等河伯下次被商王征招,再度回归时,突袭一个出其不意。
但现在从豫,扬,荆三州突然窜出了这么一股诡神势力,其中强者如云,正四处寻摸着什么,见状便也触动了龙族那交友广泛的本性。
诡神们需要龙君提供大量的物资来供它们日常所需,顺便借一个场地来当做自家环境,来抵抗那即将寻上门来的灾厄!
而龙君则是需要一股庞大的外力,来帮它一起围攻受伤的河伯。
两者一经见面,便大感相见恨晚。
虽不知诡神们因谁而惶恐扎堆,但龙君也不欲过问,这只是一场交易而已,各取所需。
只是,即便有了外来力量的帮助,讨伐河伯的大军也不是一蹴而就的,总归需要一番调遣,再寻一些关系亲近的,帮忙拦下可能会来的河伯之友。
只要它这边先开站端,占据了河伯之位,便不担心诡神们的懈怠跟背叛。
到时它已贵位长江龙君,这云梦泽即便被打烂了也对它伤害不大。
利弊,它早已经衡量清楚。
现在就等一切准备就绪,挥师长江!
“我当是谁算计于我,原是一群山野土鳖,就这?”
沉吟间,忽然嘈杂的殿里有一清亮的声音传来,龙君跟狼怪下意识的询声望去,只见一穿着奇装异服的少年,于殿外徐徐走来,左右环顾间,脸上满是失望之色。
龙君本想着大声呵斥,顺便将殿外看守的那些虾兵蟹将们召来狠狠的责罚。
可眼眸下意识的瞟动,却见到身旁的狼怪脸色煞白,连那灰黑的毛发都染上了一缕缕白霜。
这是坏了,我成替罪羊了!
“这位贵客,这其中或许有些误会,还请听我一言!”
下意识的,龙君起身劝解。
但下一瞬,整个龙宫猛的震颤了起来,宫殿的屋顶转瞬间便被掀飞了去,那因水神庇护,而呈清澈之相的大泽水底也是泥沙翻涌,四处遍布哀嚎之声。
而在这一片混乱之中,但见两座如山般的阴影陡然间坠入大泽,引的整个洞庭猛的一晃,岸边潮水更是眨眼间攀升了数十米的高度,引得大量洼地被淹。
一宏伟的阴影迫近了水面,将本就浑浊的泽底遮的更是阴暗,与此同时,天上雷鸣镇镇,似有人言:
“人龙混血,却不思母族之苦,与诡神同流合污,以人为祀,误会,有什么误会,给我死来!”
昨天没挂上号,今天没法复查,还得周一去跟人挤,头疼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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