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底下,哪儿有这样的道理?
但谁曾想,张珂还没准备去复仇呢,人家倒是张灯结彩,敲锣打鼓的找上门来了。
甚至生怕他发现不了似的,浓郁的佛光不仅直穿天穹,连幽冥中的部分天穹都被金色的佛光所笼罩,无数的凶魂恶诡,在佛光的照耀下,回忆过往,泪流满面.
捞过界了,光头!
张珂微眯着双眼,从诡门关上起身,端坐了大半夜的骨骼在粗暴的动作下劈啪作响。
在张珂完成起身这个简单的动作时,那出现在大汉版图上,六道强烈的光束便已经离开了原地,朝着他所在的凉州飞驰而来。
虽然行进间,身上的佛光已不似最初那么浓郁,耀眼。
但所过之处仍是光芒普照,笼罩在天空上的阴云被佛光所驱散,清晨朦胧的光芒得以透过苍穹照射到大地上。
将明未明的光线,引得乡野之间一片鸡鸣狗吠。
有家畜的鸣叫,休息了一整夜的百姓们纷纷带着哈欠从睡榻上起身,忙碌的开始了一天的准备,而在接近凉州的益,并边界,一些身影更是趁着稀薄的晨光早早的开始了动作。
只是这些跟张珂以及那六道佛光中的身影并没什么关系。
担心新立的诡门关受到战火的波及,影响任务的进程,在起身之后张珂便驾驭着祥云重新朝着北方进发,反正凉州已是满目疮痍,也不差于破的更严重些。
与此同时,大汉天地,世界之外。
从后世获取信息,匆匆调遣本体从极西之地起行的佛祖,紧赶慢赶总算是在天地之外,将转交了手头工作,折返九州的西岳帝君给拦截了下来。
看着面前手捏佛印,面带微笑的佛头。
西岳帝君眉头微蹙,心中隐约察觉到了些许不对劲,但面庞上却不显露丝毫,步伐略微减缓的同时,笼罩在帝袍下的手中有刺眼的五兵之气升腾。
其势凌冽,甚至周遭的虚空都有些承载不住爆增的神力,细碎的裂痕不断在祂身边此起彼伏的出现。
“哪儿来的域外天魔,竟敢拦本帝法驾,今日有事在身,速速让开,否则必斩不饶!”
冷冽的呵斥在虚空之中回荡。
刚刚赶来,都来不及喘口气的佛祖听闻此言,面色猛然一僵。
域外天魔这是在说祂?
虽然,从理论上来讲,佛门并不是九州的本土仙神,而在九州也尚未发展到后世那般庞然大物的模样,叫一声域外天魔,也算合情合理。
可事实上,祂就不信,见到自己本人,西岳能分毫不知内情。
毕竟到了祂们这等层次,虽然实力上有所差别,但约束自身时间线都是基本操作,再陌生的个体,倘若往后的时间有所接触的话,在见面的瞬间都能回忆起来。
更何况,后世天庭每五百年一次的蟠桃盛会,祂与观音次次到场,参与宴请。
不认识?
不可能!
那就是在故意装作不认识.也对,那域外天魔跟东西两位帝君联系紧密,颇有一种自家后辈子侄的情分,既知他来,这两位又岂能没有准备。
如此,在想明白西岳是故意装模作样之后,佛祖心中的些许嗔怒顿时烟消云散,面容上隐隐变换的明王之相也重新变的宝相慈悲:
“阿弥陀佛,帝君莫不是忘了贫僧这个后日相识?”
“若帝君记不起来,贫僧可提醒一番,也免得你我自家人间滋生误会,如此不好,不好!”
一家人?
呸!
小偷,贼秃,趁着九州巨变跟大汉崩殂的恶果,浑水摸鱼悄悄在九州扎根,一个外来户,得到了昊天允许,在九州传道的特许还不满足,竟将脏手往天庭地府中穿插。
虽然,就后世的结果而言,灵山也是被支流篡改主脉,整个佛门被转化成了九州的本土神佛,但仍不改天庭仙神对贼秃们的厌恶。
如此狼子野心之辈,谁跟你一家人啊!
也就是一切已经形成了固定的轨迹,如同铁板钉钉的命运轨迹一般无可更改,不然不知多少仙神会开口请愿,铲了灵山,还九州一个清净。
深吸一口气的同时,也消散了手中涌动的法力。
被这不要脸的挑明,祂也无法再装下去,只能压抑着心中的急切,生冷的开口道:“佛祖不在后世待着,来大汉,有些不守规矩了吧?”
虽然说大家都收束了自身的时间线,可以出现在自降生开始的每一个时间节点。
但倘若生死危机,不然默认不会干扰过去的自己。
九州虽然没有蝴蝶理论,但也有类似的名言,干扰既定结果的唯一结局,便是给自己未来增加不确定性,如此,前一刻伱的未来可能是王侯将相,但更改过后说不准就会变成抄家灭族.
愿意搭话就行。
佛祖最担心的就是西岳不管不顾的离自己而去,如此为了避免干扰过甚,祂还真没太多的手段。
但现在嘛
“贫僧此来,只是为跟帝君求一个公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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