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这手中之信,让二统领很忌惮,信上的内容也简单,就是希望二统领看在某人的面子上,大事化小。
要是一般人,绝对不敢这么说,但这信结尾的盖章,却是中州的大人物,哪怕是中州牧,都得给几分薄面。
二统领怎么都想不到,这个商队的关系竟然这么硬,和中州的那位有关系,如果是真,这事处理起来,就很麻烦了。
二统领目光闪动,抬头看着城楼上的县令,冷声道。
「赵县令,此信真的是那位所留?倘若是你从中作假,休怪本统领无情。」
二统领的言语威胁,赵县令没有任何惧怕,他笑着道。
「呵呵,二统领这话说的,就算给本官几百个胆子,也不敢伪造那位的信件,反正话已带到,言尽于此。」
「至于二统领信与不信,本官也无法左右,城门已经打开,如果二统领执意带兵进城,本官不会阻拦,但还是那句话,二统领有没有承受带兵进城的后果。」
这话说完,赵县令就双臂抱胸,就站在城楼上,目光死死看着前方的二统领,仿佛就在等他做抉择。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坐在马背上的二统领目光闪动,显然在思考犹豫。
约莫片刻后,二统领将手中信件收好,冷冷的看着赵县令道。
「赵县令,今日这事希望你没骗我,要是被本统领查出什么,后果你清楚,我们走!」
随即,二统领终于下了决定,高举的手臂放下,对着身后兵士大喊一声,勒住马绳,调转马头,骤然离去。
身后的众多兵士见状,纷纷离去跟随,漫天的烟尘随之弥漫。
目送着撤离的北山营兵士,城楼上的赵县令,连忙叹息一声,脸上露出后怕神色。
好在那位在离去前,给他准备了一封信,助他化解难关。
好在这位北山营的二统领还算识趣,知道有些人不该惹,也知道惹怒的代价,他这小小的镇山县城才能保得住。
有了那人的保护,镇山县城的危机应该化解了,至于离去的二统领会不会找其他人的麻烦,就不是他能考虑的。
他的身后,几位属下看着离去的北山营军队,内心也是长舒一口气,眼中带着浓浓的好奇。
对着赵县令询问道,「大人,这个二统领看到了什么,竟然能将如此桀骜的北山营兵士拿捏?」
这话说出口,赵县令闪动的目光露出一副冷色,冷冷道。
「有些事不该知道的不问,否则大祸降临还不知呢,记住,这些人不是我们一个小小的镇山县能惹的起的。」
「只要做好我们该做的事,就行了,其他的事,不要操心。」
赵县令的叮嘱,让几名手下连连点头,他们知道,连自己的上官都说出这样的话,足以看出这事牵扯的人来头很大。
他们这些小小官员,还是装作啥也不知,保命要紧。..
在北山营二统领带兵离开镇远县城时,反观苏祁安和老纪的商队,已经朝着中州下一个县城而去。
这次经过中州,苏祁安并不打算去中州城、郡城,而是一路穿行,只途经县城。
只有在县城内,才能看到最真实的样子,而恰好老纪此行,和苏祁安的路线差不多,也是一路向东。
他最终的目的,就是中州最东边的一个郡,清水郡停歇。
苏祁安只要离开清水郡,再往东走,就能抵达东州。
而这清水郡除了是中州六郡之一外,还有一重身份,那便是豫王的封地。
豫王这名号,苏祁安还是头一次听说,出了镇山县城后,老纪把中州大的势力跟苏祁安说道一番。
中州境内的势力,和其他各州大差不差,都是由州牧为首,而后就是各个地方世家权贵。
唯一的区别就是,在中州地界,除了有北山营这种战力彪悍的军队驻扎,京都城的两位皇子,会时不时安插一些心腹亲信,在某些重要岗位外。
还有一位势力是不能忽视的,那就是清水郡的豫王府。
这个豫王不仅是皇室宗亲,从辈分上说,和当朝皇帝苏玄庸的同辈,是他的堂兄。
他的先祖就是当年为数不多被高祖封的几位亲王之一,是开国勋贵。
只是随着时间更迭,到他这一辈,王爵还是保留下来了,但并非亲王,而是郡王。
当然几百年下来,还能封郡王,多少还是祖上蒙荫。
但这个豫王和其他王爷不一样,并没有多大的野心,更没有参与朝政的意思,基本上从出生到现在,一直没有离开中州。
大部分都在自己的封地,平时很少和当地官员有往来,大部分时间都在游山玩水,听听小曲,那生活别提多惬意,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