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玄德当主公 第一百二十五章 谋废史立牧者,非一人(1/2)

袁隗的儿子袁满来新年一过疾病突发夭折,而为了扶持董卓位列名将,袁隗也下了莫大心血,可眼看着计划成果要被分走一半,顿时气急,新痛和旧痛一起涌来,让袁隗直接卧榻病倒。

袁家一众子侄听说袁隗病倒之后,急忙前来探望。

……

“叔父这段时间操劳过甚,又因幼弟早去沉痛,还望好生保重身体,袁家不可没有叔父。”

听了袁基的话,躺在床榻上的袁隗唏嘘不已:“老夫一把年纪了,办事不周,屡屡错步,实是枉为袁门尊长,士纪,老夫这一病,再无精力执掌袁家,以后门中事宜,皆归你统筹就是了。”

袁基忙道:“叔父万万不可如此说,今黄巾之事未定,董卓之事未免不成,叔父大可不必灰心,袁家缺不得叔父。”

袁隗伸手握住了袁基的手,询问道:“士纪,董卓这一步棋,叔叔走的不好,平白累及诸门,你如今的见识算是在老夫之上了,可否给老夫指点迷津?咱们下一步当如何行事?”

“嗯……这个……”

袁基听到这,低头沉思,没有吭声。

并非他不想出谋帮袁隗解决困难,只是地方诸事并非其之所长,往昔一旦遇到这样的事,他都是找刘俭商议良策,如今刘俭不在雒阳,袁基倒是有些窘迫了。

袁隗见袁基不说话,心中颇为苦闷,长叹口气。

就在这个时候,袁隗忽然看到了袁基身后的袁绍。

于是,袁隗抱着试试看的希望,问袁绍道:“本初以为,当此时节,棋子当往何处落之?”

袁绍拱手道:“黄巾本部在河北起事,而冀州为河北正中,依照侄儿设想,董卓若能击溃张角,战后冀州混乱,本地民心不附,当奏请天子以一牧守镇之,”

“此人若是董卓,当最好把控,毕竟不过一边郡莽夫,在关东不得人心,纵然得了州牧之职,也得靠着我们袁家。”

“只是如今,既功劳不定,那就不妨派人示好皇甫义真,若彼愿协同,倒也不失为一個好的人选。”

袁隗突然一阵剧烈的咳嗦,袁基吓了一跳,急忙起身来到桌案边,拿起水卮来到床榻边。

袁隗喝了一口水,喘息了好一会才顺过气来。

“皇甫一家将门之身,两代人皆有归士之诚,当年党锢之祸,天下士门被牵连者多矣,嵩之丛叔皇甫规以未被党事牵连可耻,自发上书想要朝廷罢免其职,将自己沦为党人一系,呵呵,可叹先帝聪慧,始终不曾理会于他,将他皇甫家一直归列于将门。”

袁绍道:“正因如此,时至今日,皇甫嵩也是有心向士的,听闻黄巾起事前,他就向陛下谏言解除党锢,要拉他入列不难,只是论及在关西的影响力,我袁家声望始终不及杨氏,此事若要速成,还是得请杨太尉出手,若有弘农杨氏去拉皇甫义真,此事旦夕可定。”

“只可惜猛将归于杨氏。”袁隗叹息道。

“叔父不必着恼,我们所要推动之事,只是开立牧的先河,黄巾一平,其本部所在的冀州民心不附,届时便可群起上书,请陛下着立州牧,只要有一个先例,对我们而言便足够了,不论是皇甫嵩还是董卓都可以,别说是杨家的附庸战将当州牧,就是古文经者被立为牧守亦无所谓,”

“毕竟古今学诸家乃小争道统,而两经诸门与陛下争的才是生死,控制了生死之门,道统也就不在话下了。”【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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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隗点了点头,道:“内争争气,大争争命,然也。”

袁基忙道:“本初,你可莫要忘了,还有德然可用为牧呢。”

袁绍听到了刘俭的名子,皱起了眉。

“刘德然这个人,虽是兄长的至交,却也是陛下的半身臣子,兄莫忘记了!”

袁隗强行挣扎起身,道:“不错,诛张角之功,事关立牧第一人,纵予凉州家奴,不予幽州皇族!士纪,不可感情用事。”

袁基闻言长叹口气,拱手道:“叔父所言极是,本初所言也有理。”

……

……

出了袁隗的府邸,袁基直接跨步上车就要回府,却见袁绍从后匆匆赶上。

“兄长如何不理睬我,是因我适才之言,惹兄不快了?”

袁基斜眼瞥了袁绍一眼:“你自家车马呢?”

“就在不远处,但我可让他们自行回去,兄长想送我一程否?”

袁基冲着袁绍大袖一挥:“上车!”

袁绍上了袁基的辎车后,袁基命人将袁绍先行送回府邸。

路上,袁基沉着脸不说话。

袁绍则是笑呵呵地先拱手道:“兄长因为弟适才之言而气?”

袁基不满道:“德然是半边皇亲,可也是我的嫡系,适才本初何必如此直言,却让我心中如何好受?”

袁绍长施一礼:“弟只是为了家中大事,一口心急口快,还望兄长恕罪。”

袁绍行大礼赔罪,袁基便也就不计较了,以胸襟而论,袁基还算是凑合,至少比袁术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