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瑾兄,你可能有所不知,我等早在前两日便同那盛国公协商好了,着实是我等斗不过他,才不得不选择臣服啊!”
孙伯符一边给周瑜倒酒,一边语重心长的说着。
“你且放心,就算江东归顺了大汉,你的身份地位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依旧是我江东的大都督,至于东征刘备一事,也依然以你的意思为主!”
“此外,等攻击荆州的时候,盛国公也会派兵写主,我们内外夹击,定会灭了那些得志小人!”
“而荆州一旦拿下,被封为吴侯的我就会因为屡立战功而赐下封地——江东!自此,我孙家世袭罔替,世代镇守江东!”
“至于北方,在没有战争的时候并不会插手江东内部的事宜,但若有战事,得到诏令必须率兵出发,前去支援!”
“与此同时,盛国公还会免费教导,甚至是赠与我们大军一些世间最先进,顶尖的武器设备和军需粮草!”
“有了这些东西,我们镇守江东定会更加方便,同时也能给江东的稳定发展带去一定好处!”
这些都是戏煜提前同他协商好了的,就连周瑜的去处,两人也在这两天进行了一番商讨,有了很好的主意。
“怎么,伯符,你这是打算过河拆桥了?当年的同胞之义你可都还记得?”
“你这说的是哪儿的话?”
孙策的双鬓早已斑白,面上更带着几分老气,但一双眼睛深邃坚毅,目光如炬。
“你可知大汉在那戏煜的手中是何等的强大?莫说是恢复盛汉,在我等看来,哪怕是超越盛汉,也不无可能,是以,我们能早些归顺于他也是幸事啊!”
“也正是因为知道你对我孙家多年来的无声帮助,再加上你我之间的同袍之情,这才专门找了盛国公,安排你的去处!”
“依我之见,你就该去跟着盛国公,凭你之盖世才学,不在这乱世中打出一片威名着实可惜。”
“可只要跟在盛国公身后,你定有资格封侯拜相,日后,说不定哪怕是我也得向你行礼,这是为兄斟酌良久,特意向盛国公要来的恩典!”
周瑜瞳孔猛地一缩,心下大为震撼。
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何伯符的态度变化会如此之大?
怎么的?这是累了还是倦了?竟然连当初说好的共图霸业也不打算要了?
“伯符,你老实同我讲,近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了那戏煜的手里吗?”
周瑜紧盯着孙策的眼睛,余光还时不时扫向其他几人。
因为在他的认知里,伯符哪怕身有残疾,也是个心智坚毅之人,万不会在遇到事情后临阵退缩,亦或者弃甲投诚。
特别是在眼下这种情况,虽说他们已经决定同荆州开战,甚至都做好了一切准备,但若是在这个时候遇到了其他问题,以伯符的性格,就算有所妥协,也定要先去尝试一二。
万一呢?
万一能得到更好的解决之法呢?
万一那些问题并非只有妥协一种方式,而自己只要强硬些便能得到更好的结果呢?
要知道,早在戏煜来江东之前,孙家两兄弟就和他说过,此次北方使者来的目的是和谈,但并不会影响他进攻荆州。
可结果······这是和谈吗?
这分明是投诚!
说好的让自己放手去攻,背后有他们兄弟二人呢?
孙策坐于酒桌后,眼神微微一闪,丝丝惆怅瞬间消散,他透过门窗望向远处,望向庭外隐约可见的由内城缓缓流淌而过的江水,默不作声。
此地虽然距离正堂有些远,但胜在偏僻安静,可以说是他们这些江东掌权者为数不多的一个能够独自思索的好地方。
“公瑾啊,你且听为兄一眼,兄长我不会害你!”
“日后,我们兄弟二人专心治理江东,而你跟在盛国公身后,一心只为大汉,切记不要由半分迟疑,更不要同那些人为敌!”
“要知道,我江东境内的水军皆由你执掌,仅凭这一点,你便能在盛国公面前得到重用,须知他们水师虽然强大,但要说主帅,我实在想不到除你之外的任何合适人选。”
“这便是你的机会!只要你对大汉忠心耿耿,说不定就有机会成为大汉水师之统帅,日后莫说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就是我等先前说好的宏图霸业,或许也有可能在你手中实现!”
“除了这些外,你还有最大的一个倚仗,那便是江东氏族不敢动你!”
“没错,公瑾,我们也是这样想的,所以你也莫要迟疑,早在你没赶到前,我们便已经想好了,你可还记得我们当年说过的话?”
鲁肃也忍不住在这个时候插了句嘴,认真道。
说起来,他和周公瑾认识的时间也不短了,早在数十年前,两个一见如故的年轻人也曾有过一段携手并进的日子。
当年,周瑜率兵路过鲁肃的家,不但得到了鲁肃的热情相待,还赠与了不少粮草,这也使得二人之间的关系愈发稳定牢固。
也是因为这样,周瑜曾向鲁肃说过,凡是涉及军中,双方都要进行一番商讨,待商议结束后再行处置。
只为让江东境内的百姓安宁,兵马稳定,一免因为一时之差毁了江东,毁了大业!
“此事我自不会忘,但子敬,你······你想好了吗?”
“我想不明白那戏煜有何神奇之处,竟在短短几日,便叫你们全部改变了想法,你们可知,我们若是选择诚服大汉,便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