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早晨。
陆悠从厕所出来，正要走进教室准备数学考试，又被昨晚把他带去坐牢的朱常平拦住了。
他眼里闪过一丝厌烦，昨天来找过一次自己，今天还来，没完没了了属于是。
但是该有的礼貌，他还是会有的。
“朱老师，有什么事吗？”
朱常平一如既往的摆出臭脸，好像所有都人欠他钱一样。
“你跟我来，我有话要说。”
“不了，老师。”
陆悠毫不留情的拒绝了，昨晚被一句话叫过去，还要莫名其妙的写竞赛题。然后几个小时不见人影，差点没把唐婉吓崩溃。
因为这是两人的共同话题，彼此都有参与度。唐婉在陆悠的指引下，在早些日子就把高二的知识大致过完一遍。
除去两个小时的不可描述阶段，其余大部分时间，都是在学习。电视剧，电影啥的，反而是少数。
这个分数，只有她初中才考过的，没想到现在重新出现了。
“原先是有这个打算，不过……”
“嗯……”
“龟龟！这次考试，我肯定拉了！”
陆悠瞄了一眼埋头解题的唐婉，随后也拿起笔，在试卷上书写。
唐婉眼神四处飘忽，根本不敢看向她。
但他又不好真向陆悠的爸妈投诉。人家身份背景摆在这，如果没有违反校规就随意投诉，他保准吃不了兜着走。
说到情绪激动时，她还挥舞几下粉拳。
唐婉和陆悠在福桂苑好些天，总不可能每一次都是从早上涩涩到晚上。
陆悠还没说完，就被朱常平激动的打断了。
“朱老师，我记得奥赛是遵循自愿参加的原则。怎么到你这里，变成强制性的了？”
一个小时后。
“好样的！”
试卷很快分发到每个人手上，众人当即奋笔疾书。数学的两个小时，对绝大部分人来说，都是匮乏的，不可浪费每一分每一秒。
“有话在这里说，我等会还要考试，没时间跟你走。”
试卷题型与高考一致，难度前者比后者稍微简单一些。还有题目涉及的知识范围很广，远超他们当前的教学进度。
“打住。你只是个老师，既不姓陆，也不姓沈，哪来的资格说为我好？
徐年摁住唐婉的肩膀，幽幽的问道：“婉婉，你不是说勉强做完吗？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我们差了三十多？”
“你们听到了？”
听到声音的陆悠顿了一下，默契的拿出练习本，放在两人桌子中间。
朱常平默默把情绪压下去。既然本人劝说不成，那就不再理会，省点时间去培养其他学生。
朱常平用上了他的吹捧话术，说道：“你昨天做的那张真题，完成得非常不错，水平完全是竞赛水准的，这不去参加竞赛，就太可惜了。”
“没有，不过能看到表情。”
….唐婉在徐年高压注视下，纠结良久，才说道：“好吧，其实题目我都会，高二的内容我都简单的学过一次了。”
这次他学会了，不管有什么事，先搞清楚再说，省得又被坑。
话到这里，有意见，尽管向我爸妈投诉。当然，我不能保证他们会不会搭理你。”
朱常平控制好情绪，说道：“你昨晚说不打算参加数学竞赛，真的假的？”
“普斯普斯，普斯普斯！”
最后一句话，直接戳中了朱常平的真实目的，他甚至有些恼羞成怒了。
“他是变态，不在人类的讨论范畴。”
一道道在别人看来属于超纲的题目，被他行云流水般解开。
陆悠停下笔，将完成的试卷合起，放到桌角。
话说到这，陆悠已经不打算和朱常平说下去了，与一个极其自我的人交谈，是没有结果的。
再者，有能力做一件事，并不代表我有义务去做。我不是彼得帕克，不信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偶尔会学。”
陆悠却没有马上动笔，而是粗略翻看了整张试卷的题目。不一会，心里有底了。
“你怎么跟老师说话的？难道老师叫你去参加竞赛还会害你不成？这可是有保送资格的，你去参加基本十拿九稳，我这都是为你好。”
一通话说完，陆悠转身走进教室，不再看他一眼。
毕竟不是大规模的正式统考，梁洁不会去要求太多，简单提两句就好。而且班上的学生自觉性足够，有分寸。
“当然是因为你优秀啊！”
李瑜这时插嘴了。
李瑜看着三个字，收起了歪心思。靠着作弊进入选拔，确实没意义。
……
“你都不知道，上学期他还是我们班的数学老师时，到底有多恶心！动不动就霸占时间考试，说什么为你们好。
可陆悠不吃这一套。自己什么水平，他心知肚明。
陆悠：?(。ヘ°)
我这么就变态了？你们要是也全身心投入数学十几年，也能做到这样吧？
如果没有超前学习，肯定是完成不了试卷的。
她就考了110出头，属于是来了个瓦尔基里俯冲，闷头扎进人生低谷。
陆悠听得愈发不爽了，说话的语气也开始带上攻击性。
最后，如果没有必要的事，麻烦你以后不要来找我。我是学生，要做的事情是遵守校规和努力学习，不是完成你的期待。
这时，梁洁手上拿着一沓试卷走上讲台，班内众人马上坐回位置。
虽然先前两人的对话闹得很不愉快，但其实说话的声音并不大，也就靠窗的同学勉强听到几句。
明年的职位能不能再往上挪，可全靠眼前这个学生了
唐婉毫不掩饰自己的开心与解气。
徐年颓丧的靠在唐婉肩膀上，问道：“婉婉，你做完试卷了吗？有没有觉得好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