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们还不知炀山道人的底细,只恐王端宝还有未尽之言,这一行,等先刺探完他的底细,再出手杀他!”
陈珩转向叔父陈詹:
“从炀山来阑粱城的那些黄衣弟子已全死了个干净,我听说炀山道人从不耐烦调教弟子,故让叔父找上几個乖觉家仆假扮,不知人可备好了?”
“备好了,备好了,他们都是家生子,皆有把柄软肋在我手,绝不敢泄密。”
陈詹点头,又连忙会意,从身后推出一个身着嫁衣的娇美少女:
“珩儿,此行凶险,你多少还是看护一下曦儿,别让她死于非命了。”
少女容貌本就俏丽,一身嫁衣衬托下,更是艳若桃李,灼灼其华。
只是在众目睽睽下,她双腿忍不住颤抖,若不是陈詹眼疾手快扶了把,几乎就要软倒在地。
“你这般模样,如何成事,我如何能用你?”
陈珩看了她一眼。
陈曦在这目光下更是惊吓,眼圈一红,泪水马上就要夺眶而出。
君不密则失臣,臣不密则**,几事不密则成害。
先不说前身已和炀山道人结下恩怨,在眼下失势时,难免他会过来痛打落水狗。
而炀山道人在炀山经营了这么多年,想必也家资颇多,对于一穷二白的自己而言,无疑是颇具吸引力的。
本想着先按兵不动,装扮成婚娶队伍中的一员,等炀山道人放松警惕,就和许稚合力,以雷霆手段斩杀了他。
但看着陈曦这般模样,只怕还未进炀山,她就要忍受不住惊惶。
若再被炀山道人警惕一逼问,陈珩的谋划说不定就全完了。
……
“炀山灵气颇足,这处道场我势在必得,于我地渊之行有大好处,容不得出错。”
陈珩皱眉:“陈曦不必去了。”
“这……”陈詹一时没反应过来。
“寻一套和我身量相等的女子嫁衣来,让我换上替她。”
“什么?”一旁的许稚傻眼了:“师弟,你……”
“怎么,难道我扮不得女子吗?”
陈珩面无表情地挥手,道:
“自古成大事者不拘小节,古来英雄连胯下之辱都可以忍受,更何况是做妇人装扮?为了剪除隐患,为了炀山的基业,这又算得了什么!”
……
……
半日后。
歌吹笙箫,鼓乐齐鸣。
一行长队喜气洋洋从山道登来,这热闹惊扰了一间洞府里,正卖力在一个美艳少妇身上死命耕耘的老道。
“是今日啊?险些忘了!”
炀山道人停下动作,掐指一算,心头瞬间狂喜过望。
也来不及抚慰那不满的妇人,他随意披上一件黑袍,就脚踩黑云飞上高天,往山脚处运起法眼一望。
待见得婚轿中的少女正是二八芳华时,国色天香,肤如凝脂,貌美无比。
炀山道人心下更加欢喜,在云头便手舞足蹈了起来:
“美人!美人!果然是倾国倾城的大美人,哈哈哈哈哈!陈族果然出丽色!苍天有眼,今天可算轮到老道我发利市了!!”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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