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也不是为了别的,就是男人一边喜欢喝酒高谈阔论的,女子这边更有自己的话题聊。
饭菜很快就上来了,应该是早就准备好的,老太太夸了倾妍的长相气质,就让她不要拘谨,敞开了吃,有下人布菜,想吃哪个指一下就行。
没办法桌子太大,又不像后世有那种转心桌,自己夹的话就要站起来,甚至要走过去,太失礼了。
倾妍笑着点头,然后就大大方方的用起了饭,期间陈金石的妻子王氏给她夹了不少菜,都是看她吃了喜欢的。
虽说食不言寝不语,可男人那边推杯换盏聊的火热,她们这边吃的半饱之后,也忍不住聊了起来。
开始是倾妍听着她们说一些铜鼓县好玩儿的地方,后来就忍不住说起了自己这一路旅途的见闻,尤其是一些有传说的地方,更是说的引人入胜。
她本来就跟爸爸妈妈学过如何与人沟通和在多人面前演讲,很会带动气氛和调动别人的情绪。
所以很快的,一桌子女眷就都停下自己的话题,听的认真,时不时的还会跟着她的节奏或紧张或恐惧,或高兴的哈哈笑。
就是隔壁桌的男子,也不知何时停下了推杯换盏和高谈阔论,静静的听她讲述。
倾妍讲的都是一些他们亲身经历的,只是把那些当事人的名字换了一下,位置和背景也模糊了一下,尽量不把人家的**透露出去。
有的就以一个朋友,或是有那么一家人代替。
当她说到向家时,不但把姓氏改了一下,只说了那被人动了手脚的家具,并没有说沉掉的嫁妆和那被关在黑匣子里的阴魂,这个不太好说,而且太详细了,万一陈家人以后去了那边,一遇上就能对上号。
这时就听老太太道:「你们还是年青,我跟你们说,这木匠啊,可不能随意得罪。
想当年我在娘家当姑娘的时候,邻居就是木匠,听说他们手上都有鲁班书,那书上可不止有木工的做法,还有许多机关术术。
记得我十二岁那年,那家爷五个去给邻镇的一户人家做房子,那家的当家的特别吝啬,不但克扣工钱,还在人家的饭食上动手脚。
本来说好的管一日三餐,有荤有素的,结果他们给人家减量不说,粮食用的杂粮还是陈的,肉也是只放一点,一人一口都不够分。
等活计快做完了上梁的时候,他们连铜板都没有准备,这下可是惹恼了工匠,与他们说这样不好,对方也是不听,还辱骂了工匠想要贪下几个铜板。
工匠们当时虽然气恼,却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给上好了房梁,拿了报酬就离开了。
可还没等那家人住进新房子,那房子就自己烧着了,整个被烧为了灰烬,然后只好有来叫人过去重建。
后来我听我爹说,那是因为他们得罪了我们隔壁的木匠,被报复了。
我好奇之下就追问了父亲,那木匠是如何报复的,父亲说他们只要在做活的时候动点手脚,回来上柱香就可以杀人于无形!
这还是没有结下死仇,只是得罪了,只让对方破财免灾,不然还有更厉害的。」
显然旁边的陈家人也是第一次听老太太说起这个事情,当然,好好的老太太也不可能逢人就说这些事,不过这事儿也挺玄乎的,大家都听的津津有味,也惊奇万分,顺便问了许多问题。
老太太对这事儿虽然记忆犹新,但是人家木匠当年到底是怎么做的,她肯定也不知道啊,这可是人家的核心秘密,别说她一个邻
居,就是那家人家里边儿的女儿也不一定能知道这些。
毕竟木匠还是男子做的,女子可干不了这种粗活,所以木匠也算是传男不传女的一种,没办法,先天优势在那儿呢,跟别的没什么关系。
倾妍则是若有所思,想着那向家老太太会不会也是因为什么事儿得罪了当年给她打床的木匠了,或者说是被别人买通了给她打嫁妆的,从中做了手脚也不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