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尘跟在纪斌身后走进镜台,他昨晚想过怎么样让纪斌推荐他入镜台,可他已经拒绝,其他的借口怎么找都不合适。
既然这样,那还找什么借口啊。把无关紧要的过程遗忘掉好了,毕竟历史的长河总是要遗忘一些东西的。
如此一想,他就十分的心安理得。
而且,纪斌都道歉了。说明可能历史长河中,他的记忆出现了偏差。昨晚,他确实是答应了纪斌要来镜台。
走进镜台,很宽阔!
只是,在这宽阔的场中,却听到了不少的哀嚎声,柳尘数了数,能发出哀嚎的伤员有七八个。而已经蒙上白布的尸体,也有六个之多。
如果只是伤亡不值得柳尘这么在意,让柳尘侧目的是……这些伤亡的人员都是身着白衣的人,看他们的穿着,显然是镜台中人。
这让柳尘满心疑惑,镜台在京都可是一霸,只听令于皇命的人,想象也知道其权势。
可现在这样一个势力,其麾下的人居然伤亡这么多,谁这么大胆?
纪斌看着这一幕,他脸色也难看至极,同时低声在柳尘耳边说道:「新路一位祖师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盯着镜台使劲找麻烦。镜台的守镜人不断出现伤亡。」
「镜台在京都也算超然的存在,就算是真君,也不敢随意找镜台麻烦吧。」柳尘疑惑不解,某种意义上说,镜台代表着大乾帝国。
纪斌说道:「这位新路祖师,大限将至了,故而无所畏惧,而且……他每次都是派麾下的狗腿子,打着切磋的名义来挑衅。这算是修行者之间的私事,和朝廷无关。」
「既然明知道他找事,为什么你们还接下?」
纪斌苦笑道:「人啊,不总是理智的。假如他的挑衅骂你爹娘,骂你在意的东西?你能忍吗?明知他是算计,也要跳入陷阱啊!」
柳尘顿时理解!
纪斌又道:「那日游家要抓我,大概率也是想要用我们为筹码逼迫我的父亲。镜台现在面对他们,是焦头烂额。」
柳尘从几个伤员身边走过,看到了他们触目惊心的伤势,有些人虽然活着,但是胸膛碎的血肉模糊,这让柳尘心中一紧。
玛德!还以为镜台是京都的庞然大物无人敢招惹,没想到也这么危险。靠,这镜台我还要不要进来啊。
柳尘试探的问道:「我听说镜台有真君坐镇,难道也对付不了这位新路祖师?」
「这位新路祖师,虽不是真君,但也是真君之下的顶尖强者。要不然,镜台岂会畏惧他?当然王爷出手的话,他自然不是对手。但……」说到这,纪斌顿了顿道,「我父亲说,对方可能就是逼王爷出手。」
纪斌虽然没说透。但大概意思柳尘明白了:这位新路祖师,就是凭着大限将至,送死前来筹谋算计一些什么东西,镜台之主为了不让他如愿,就不方便或者不能出手。
连真君都如此顾忌,柳尘有些头皮发麻。
这镜台的水这么深吗?他真的还要进入镜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