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像你媳妇都跟隔壁老王上床了,你还会纠结她在床上喊的是不是你的名字吗?
所以嘉靖觉得徐璠可能还没有适应自己的心理变化,才会一直下圈套阻止萧风去打日本,就沉吟着先没说话。
萧风笑道:“徐舍人所言有理,赦免一些轻罪囚犯,就从西伯利亚开始吧。丐帮众人守土有功,借此机会名正言顺地赦免正好。
秋决免勾也是对的,增加大明的祥和之气。裕王大婚后,我去打下日本来,也算给裕王补份贺礼。”
徐璠皱眉道:“萧大人此言差矣,既然秋决斗免勾了,正是为了减少杀戮,你去打日本,杀人无数,有伤天和。
你这哪里是为裕王补贺礼,分明是为裕王的大喜之年增加戾气,兆头相当不好啊!”
萧风笑道:“徐大人,新年刚过,我昨日在街上看到了徐府管家带人出来采买,买了好多猪牛羊肉啊。”
徐璠一愣,不知萧风要挖什么坑:“萧大人,我父身为首辅,我也是朝廷命官,吃点肉还是吃得起的吧?
就算是牛肉,自草原一统之后,也已不再禁止宰杀,普通百姓皆可吃的,有何过错吗?”
萧风摇头道:“你明知道今年是裕王大喜的日子,还肆无忌惮地大吃猪牛羊肉,这怎么可以呢?
怎么能大肆杀戮呢。你要不吃,肉铺就不会卖,屠夫也不会杀。可见这笔账要算在你的头上!”
徐璠大怒,这才知道萧风是要浑水摸鱼:“萧大人此言差矣!我说的杀戮是杀人,你说的杀戮却是畜生。
逢年过节,喜事临门,杀猪宰羊是自古庆贺之道!大人竟然将畜生和人相提并论,岂不荒谬?”
萧风淡淡的说道:“在我心里,倭寇之流,残杀大明子民,心里变态扭曲,根本就不配称之为人。
其虽有人形,却与畜生无异。裕王大喜,既然杀猪宰羊是正当之礼,何以我杀倭寇庆祝就不合适了呢?”
徐璠顿时语塞,他看向徐阶和高拱,希望他们两人能火力支援一下。但高拱此时却一言不发,垂头而立,就像睡着了一样。
徐阶心里暗骂高拱,但也不能不挺身而出:“萧大人,你心如铁石,不灭日本誓不罢休,究竟是何原因。
大明如今连年征战,国库空虚,伤亡很大,正该休养生息,恢复元气为先。区区日本,弹丸之国,何以如此急切?”
萧风从容说道:“当初我放走萧芹,是为了让他统一日本,主动来打大明,借主场之利灭其有生力量。
另一方面,借日本四处用兵的威胁,将原本心存摇摆的周边诸国逼到大明联邦阵营之内。
如今这两个目的都已经达到了,甚至还超出了预期,将欧罗巴联军也引诱到了大明主场决战,一举击溃!
实话说,若是日本猥琐发育,大明当初就远征日本,就算能战而胜之,也必然损失惨重。
若是欧罗巴人与日本联合,在日本岛内外对大明进行夹击,则大明虽然武器占优,也难言必胜。
如今日本已经被我吃干抹净了,留着没有任何用处,只有隐患,我不赶紧灭了他,还等着他下一代人长大不成?
倒是徐首辅,你父子二人坚决不想让我尽快攻打日本,却又是何居心?难道是萧芹给你们送钱了?”
徐阶大怒:“萧大人,你纵然功高盖世,也不该如此狂妄。老夫乃当朝首辅,你竟敢污蔑老夫通敌?
老夫只是为朝廷着想,为百姓着想!春耕在即,灾荒多发,朝廷岂能库中无银?
再说如今大明将士连番征战,人马疲惫,真要再劳师远征,打赢了还好,像上次一样打输了怎么办?”
萧风摇头道:“日本国内已无一战之力,所依仗的,不过是海上风浪罢了。所以我才必须亲自带兵。
我怀疑那海上风浪如此迅猛湍急,时机又如此凑巧,未必就是天时。三休和尚说过,日本岛内也有高人。”
徐阶气势汹汹,只是盯着萧风道:“萧大人,我是问你,你不顾众人劝阻,一意孤行,劳师远征。
若是打赢了,你自然功高盖世,千古流芳。可若是你打输了呢?你如何向天下人交代!!!”
萧风看着徐阶,终于恍然大悟,他静静的看着徐阶,忽然笑了,只是笑容中带着难以隐藏的苦涩。
“原来如此,你摆下了这么大的一个阵仗,步步为营,就是逼着我立军令状是吧。
好,如你所愿,我可以立军令状,若是这一战打败了,情愿削去一切官职爵位,永不上朝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