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了太多的酒。”佩珀闻着空气中的酒味,皱了皱眉,她刚想说什么,就看到了斯塔克苍白的脸色。
“上帝,你真的不要紧吗?”佩珀明显是有些被吓到了,她说:“我要去给医生打电话。”
“不,别去。”斯塔克漱了漱口,洗了把脸,双手撑着洗手台沉思着,然后说:“只是混着喝了几种酒,有点难受而已,我没事。”
“你看起来可不像是没事的样子。”佩珀说:“快点过来吧,我给你贴一个解酒贴片。”
斯塔克躺在了沙发上,脑海中还回荡着斯特兰奇的话语,他看到在他脑袋顶上忙活的佩珀,决定试试。
“我以为你会很生气。”斯塔克垂下眼帘,平放在胸前的双手绞在了一起,说:“好吧,我不应该这么晚了出去喝酒,尤其是在你已经说过了很多遍的情况下,但是我去见了个以前的朋友,我们聊了很多有关霍华德的事儿。”
佩珀的动作立刻一顿,脸色缓和了很多,也不再是那种工作中的公式化的劝说,而是说:“如果你总是为过去那么久的事情而伤心,那这世界上就有太多值得你伤心的事,但你不能总是在伤心,托尼,你总有一天要放下的。”
“也不算是伤心,大概只是怀念吧。”托尼说:“他还在的时候,我总觉得无法满足他的期望,所以他才总是躲着我不肯回家,一回来就喝得醉醺醺的。”
“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酒有什么好喝的,但现在好像有点明白了,当你想逃避某事的时候,酒精能麻痹你的大脑,让你沉醉在虚幻的快乐中,你觉得他是在逃避什么?佩珀?”
“一定不是养育你的责任。”佩珀坐在了沙发旁边的椅子上,侧着头看着托尼说:“他不敢面对你,但不一定是在逃避他对你的感情,他没有理由这么做,或许他更像是……不想给你希望。”
“他为什么不想给我希望?”
“我不知道,托尼,我不知道,这个世界上没人不想成为一个好父亲,没人不想成为自己孩子眼中顶天立地的大英雄,哪怕到了再危急的时刻,也不想在自己的孩子面前表现得不堪,如果他这么做了,一定有他的理由。”
斯塔克把头转了回去,眨了眨眼说:“谢谢你,佩珀,我觉得这番话可比酒精有用多了。”
他表现得很幼稚,但佩珀却笑了出来,她说:“真的吗?大概比得上一瓶威士忌?”
“至少是一瓶威士忌,但我觉得大概能有两瓶,我也就只喝了一瓶半而已。”斯塔克朝着她努了努嘴说。
“那你的酒量也太差了,我都能喝两瓶。”佩珀说,很快她垂下眼帘说:“接下来的话不是我以私人助理的身份提醒你的,而是以我个人,托尼,我能看出你并不像你表现出来的那么颓废和堕落,你一直在对集团做贡献。”
“你把自己表现成那样,只是因为你觉得没人能保护你,所以你不敢展露真实的自己,但是某些恶劣的习惯一旦形成,就会像帆船的帆一样,不经意间推着你走向别的方向,那会让你引以为傲的智慧落入泥潭。”
“仅站在我个人的角度来看,也不希望你变成这样,所以如果你有办法,有那么一丝的可能改变它,就尽力去做,好吗?”
“你觉得我会成为一个好父亲吗?”斯塔克看向佩珀,此时这双眼睛周围还没有那么多皱纹,看什么都泛着温柔缱绻的水光,像一片波光潋滟的海。
“你会的,托尼。”佩珀安慰他,说道:“你一定会是你孩子心目中的大英雄的。”
斯特兰奇站在一条小巷里,完全融入黑暗,身形修长的像一只孤鬼。
一个人影飞快地从小向前方走了过去,就在掠过小巷前方的一瞬间,斯特兰奇一抬手,黑色能量喷涌而出,化作一条长长的触手,把人拖进了小巷里。
对方万分惊恐的蹬着腿,但最终还是被黑色的能量吞噬殆尽,一丁点痕迹都没留下,直到最后斯特兰奇张开手,一张小纸片出现在了他的手心里,上面写着遗传密令以及一句口号——“海德拉万岁!”
之后的两天里,不断有鬼鬼祟祟的人影徘徊在斯特兰奇车子的周围,终于有一天,斯特兰奇在酒吧里看到了那头熟悉的红发。
娜塔莎一如既往的美艳,像一条吐着信子的美女蛇,扭动着腰肢贴到了舞池里的斯特兰奇身上,斯特兰奇从善如流,抱着她跳完一支舞,看到娜塔莎颈子上的薄汗反射着舞池绚烂的灯光。
“这么盯着一位女士看可不太礼貌。”娜塔莎的英语听不出一丝口音,斯特兰奇用手撑着下巴,侧倚在吧台上盯着娜塔莎看,薄薄的嘴唇缓缓吐出一句话。
“‘海德拉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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