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辛卓和赵宜主消失在宫殿顶上,但辛卓那一剑堪称磅礴浩然,阴极之气犹如长河。
“当!”
两位阴虚境三重海高手的杀招被一轰而散。
钱三老爷子和另一人脸色一变。
“好高明的剑术!好诡异的遁术!”
“以阴虚境二重海越级挡住我二人,只怕此次日天宗的行为,俱是此子的主意,他是谁?”
“宋威四人去追杀的,怕就是这小子了,宋威四人未回,这小子阴虚二重天回来了,此事……”
……
“啪嗒……”
辛卓和赵宜主在山崖下的一片密林沼泽中追上了段大鹏几人,也不啰嗦,押着一群精心挑选的俘虏人质,速度极快的往日天宗山门赶去。
片刻后,身后钱三等数百人再次追来,气势汹汹,杀气腾腾。
说实话,耽误这些功夫,又是前往日天宗,相距太近,跑是跑不掉了。
段大鹏无师自通,回头一剑砍断一棵老树,用最正义凛然的语气说出最流氓的话:“当初八家强盗抢夺我日天宗八峰,今日老子们不过是去自家山门逛逛,谁敢上前我干谁!”
说着一剑拍在旁边一位少女人质的脸上,那少女无助的尖叫一声,侧脸红肿,楚楚可怜。
追来的钱三一群人中,当即便有位阴虚二重海的高手脸色一变,下意识挥手:“勿伤我女儿!”
“何止是伤?”
辛卓冷声道:“我们还要先奸后杀!相信我,我这几个兄弟快得很,半炷香数十次不在话下。还有,各宗的镇宗之宝、祖宗牌位都在我们手上,老老实实后退,否则别怪咱们撕票、毁物,到时杀了我们也没后悔药,大家都别玩了!”
这句话没什么技术含量,还被赵宜主瞪了一眼,但有时候威胁、要挟没有那么多花里胡哨,干脆点就好。
李无眠甚至立即捧哏:“老子三息强她们一次!”
果然!这光棍、无耻的说法,镇住了八宗一群高手。
一群赌坊和放高利的高手虽不在乎,却也不得不顾及八宗的脸面。
双方僵持住了!
然后,一方离去,一方迟疑着缓缓跟随。
半个时辰后,回到了日天宗山头,段大鹏几人放眼看去,脸色大变,愣在了原地。
整个别院仅剩下残垣断壁,包括赵宜主的小院,几头当做灵兽喂养的野猪也倒在了血泊中,祖宗牌位散乱了一地。
虽然毁了其他八宗,但自家也被毁了!
今夜,九家玩的就是一個心跳和乱七八糟!
“入你娘!”
段大鹏气不打一处来,作势就要杀俘虏,但举起了剑,又迟疑着不好下手,似乎不太愿杀手无寸铁之人。
赵宜主也飘然回到了自己的小院,捡起那柄玉萧和几块刺绣,看着已经逼压过来的钱三一群人,脸色冷淡了几分。
“事情已经闹到这般地步,你们只需放下财物,交还人质,离开此地,我们既往不咎!”
钱三虚立半空,须发飞舞,神色阴沉。
其余高手也有缓缓围堵的姿态。
辛卓看着四周废墟和八宗高手,这会儿脑海里闪过重建山门、废物利用、攫取祭灵、把这些人统统祭灵等等各种操作,眼见一群人围堵四方,笑了笑:“好说!好说!”
“沧——”
长剑闪过一道弧度,割韭菜一般,斩了四位一路上叫唤最凶的俘虏的脑袋。
鲜血飞溅,头颅滚出去老远,无头尸体摇摇晃晃着倒地。
又有三块毫无灵气,但代表宗门脸面和尊严的象征之物被摔的稀碎。
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八宗之中,已经有数人脸色发白,低声怒吼,犹如野兽,显然杀了他们在乎的家人、毁了他们宗门重要的东西。
“别慌,剩下的人杀不杀看我心情,各家的宝物要不要毁了,也看我心情!”
辛卓认真严肃道:“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不如做笔交易?”
钱三老爷子一群人对视一眼,心中只觉郁闷,为什么局面会发展到我们要和他做笔交易?
但仔细想想,若是不妥协只怕家中孩儿和宗门之物尽数毁了。
一位阴虚二重海的老妪沉声道:“姓姜的,你且说来听听。”
辛卓笑道:“各位与我签下借书,要用全部身家、项上人头和未来武境修为做赌注,我则放下所有宝物和人质,山头也送给各位,很合理吧?我姜玉卿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段大鹏一听,第一个不干了,压低声音:“姜师弟,你多少尊重我一下!”
辛卓悄声道:“以掌门师兄的聪明才智,我很难不尊重你,听我的,不吃亏!”
段大鹏怔了一下,随即选择相信,看向半空中的数百人,冷冷道:“说的没错,由姜师弟全权做主!”
天空上数百人沉默半晌,只觉哪里怪怪的,但又说不出个所以然,又觉得也不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