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八.六.一六六.六九
玛丽再也无法记住他人的脸,同时失去了“想象具体形象乃至颜色”的能力。
“罗莎现在在俱乐部吗?”
玛丽拍了怕腰间的枪套,自信道:“她占卜的速度一定没有子弹快。”
她想起了盖利德叫她处决的那些人——那些沾染了殖民地瘟疫的病人。
玛丽握住握柄,她惊讶地发现自己熟悉这把枪的材质和款式。
玛丽在看到西尔维娅的真容时没有半点触动,直到她听见这些关于异变的描述。
女治安官心里难过,如果一切还像小时候那样,她们可以无话不谈。
“这也不是你们的错。”
玛丽打算找那个女巫问个明白。若是谈不成,她不介意动用武力。
玛丽的心跳也加快了,手不自觉地摸向腰间的枪套,武器让她感到安心。
她的果断坚决富有感染力。
听到她的回答,西尔维娅缓缓推开她,自己靠到墙下,悲哀道:“这不是病,我知道这是什么,黑暗的时代在回归。”
说起杀人,西尔维娅的声音也开始颤抖。
比起西尔维娅对罗莎的信任,玛丽更倾向于是女巫制造了这一切。
不是所有人都能坦然面对死亡的,尤其是自己亲手造就的死亡。
“你们做了什么?”
玛丽不想放弃她们。
“我们在楼上等待,很快就听到楼下有声音,一个不认识的男人拿着枪走了上来,我们记着先知的话,逼迫他把枪丢给我们,但是我们下不了手,只是打了他几下,然后合力把他吊了起来。”
“她要我们表演特定的曲目,还让向一个外地来的少年先知宣誓效忠,尽可能地满足他的要求。”
说到这件事,西尔维娅再一次开始颤抖:“她要是回来,一定是向我们报复。”
为了防止传染,她亲手杀死了很多人。
“就是这样。”
即使四周无人,她还是快速地拉上绷带,带着哭腔说:“我是这样,其她人也长了类似的东西,珊迪的手开始长鳞片,每两个小时就要泡水,否则就开始流血。露易丝背后长出了巨大的肉瘤,压得她几乎直不起腰,还有南希,她现在用舌头才能嗅到气味我们在变成怪物!”
玛丽恍若未闻,她向西尔维娅缠满绷带的脸伸出手:“你的脸怎么了?”
在巷子的阴影中看,她的上半张脸几乎失去了人类的感觉,灰色的瞳孔甚至在隐隐发光。
玛丽上前牵起她的手,给予她温度和勇气:
西尔维娅摇头:“我不知道。后来楼下又传来打斗声,但是很快结束。南希说她嗅到了一个可怕的怪物在靠近,而先知的气息变得虚弱。我们也听到楼梯在发出巨响,因为实在害怕,就都跑了。”
“不会的,就算认不清别人,我也一直记得伱们。”
“你看,就算穿着斗篷,把脸包住,我也一样记得你是西尔维娅。”
西尔维娅下意识地拨开她的手:“什么也没有!”
自从父亲死后,玛丽在极端的悲痛中度过一周,随后这认不得人的毛病才首次出现。
她和俱乐部里那些坠落到泥泞中的姑娘们曾经一同骑一匹马,互相换裙子穿,现在没有人再提这些事了。
“那个先知说自己有一个办法可以利用圣物带我们领略天国的奥妙,然后他带我们去了一间老宅子,又发给我们枪,然后说,那里只有一名守护者,要是有看到其他人进来,就让我们杀掉他们。”
“大家.都变得和以前不同了,从一个月前开始,我们的身体发生了异变,有些.不太像人。”
“我一样记得你。”玛丽回答得斩钉截铁。
那个被称为先知的家伙应该是最近才来俱乐部的,他们的感情不该那么好。
玛丽深吸了口气,理智和对朋友的信任在此刻彼此冲撞。
西尔维娅忧郁地回答:“当时我们是想告诉你的,但是后来又突然都觉得这可能会吓到你,所以.”
这是一把特制的游骑兵左轮,目前只有骑兵中的长官才会配发这样一把枪。
她的父亲也有一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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