惰性中微子相关的事情暂告一段落,后续的研究要等到欧洲原子能研究中心那边重启13tev能级的对撞时间,而他也回归到了正常的生活中。
每天去南大上一堂课,剩余的时间则用来学习和了解ns方程相关的数学手稿与论文,顺价教一下两位学生。
如今核能β辐射能聚集转换电能项目对他来说已经逐渐进入了尾声,再加之去了一趟京城,几乎确定了下一个项目就是可控核聚变。
那么用于控制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腔室中的数学模型就是当前最需要解决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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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可控核聚变,徐川的了解相当深,不说是当今世上的第一人,至少也是前三的存在。
毕竟他上辈子生涯的后半段,有很长一段时间都在研究这个。
从超导材料到强磁镜镜箍控制环面、再到辐射隙带缓冲技术和超超临界热机转换技术,都是他为了研究可控核聚变而弄出来的。
而关于反应堆腔室内的超高温等离子的约束。
可以说是可控核聚变技术实现中最大,或者说最核心最普遍的一个难题了。
这也是目前可控核聚变研究领域存在两种主要的技术路线,无论是托卡马克、还是彷星器、都面临着共同的难题。
高温、高密度、以及长时间的约束!
如果将这三者拆分开来,单独来做以现在的科技手段来说还是有不少的方式的。
比如高温,产生可控核聚变需要的条件非常苛刻。
在无法像太阳这种恒星一样通过巨大的压力能使内部核聚变正常反应的地球,只能通过提高温度来弥补。
而要使得反应堆腔室内的氘氚材料聚变,需要达到上亿度的高温。
不过即便是这样,依旧有不少手段可以做到。
比如激光聚焦点火,比如对等离子体本身通电进行加热,比如对等离子体体积压缩放热等等,这些都能做到上亿度的高温。
甚至在不考虑维持时间的情况下,欧洲原子能研究中的那帮人还利用大型强粒子对撞机lhc创造出来了超过5.5万亿度的超高温。
可见高温并不是导致无法可控核聚变的因素。
但如果将三者合到一起,要对其进行控制就难如登天了。
要进行可控核聚变,就需要上亿度点火的温度,以及维持数千万度的常规运行温度,而这个温度目前可以说没有一种固体物质能够承受,只能靠强大的磁场来约束。
但要通过磁场来控制和约束腔室内的超高温等离子体,最大的问题便是超高温等离子体的超大雷诺系数导致的不规则湍流。
被电磁场束缚的高密度等离子体,任何微小的扰动都会使整个由等离子体构成的体系产生紊乱。
数千万度的超高温等离子一旦脱离控制,将会对反应堆的腔室造成不可挽回的破坏。
而商业化的前提就是能长时间的运行和稳定的输出能量。
否则一个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运行一两天就得检修,那可以说并没有什么意义。
要想做到长时间的控制,那么针对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腔室内的超高温等离子体建立一个数学模型是必须的事情。
这也是当前各国研究可控核聚变的核心之一。
但老实说,这个研究并不被多少人看好。
要想建立一个数学模型控制反应堆腔室内的超高温等离子体,在如今的可控核聚变领域中,还不如寻找一种材料,能够做到相对较长时间的抵御等离子体的溅射来的有希望。
比如华国,在这条路上走的就相对较远,掌握了世界领先的第一壁材料制造技术。
如增强热负荷的铍铜钨符合材料,就是华国研发出来的,被广泛的应用在国内的可控核聚变研究中。
甚至包括国际性合作‘国际热核聚变实验堆(iter)’,都有超过百分之十以上的第一壁材料应用这种复合金。
老实说,寻求极致的对抗材料,来实现可控核聚变也是迫不得已。
尽管大家都知道为超高温等离子体湍流建立数学模型才是正确的道路。
但要实现这条道路实在太难太难了。
湍流本就是数学界和物理界的最大难题之一,如今的数学界为普通的水流、空气湍流建立一个精准的控制模型都相当难。
更别提可控核聚变反应堆腔室内的超高温等离子体湍流了。
从计算流体最简单方便快捷的雷诺数公式re=pvd/μ来看,v、p、μ的任何一个数值变大,都会导致流体流动情况的无量纲数变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