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谷炳迅速点头:“带了,都在书包里。”
......
带着谷炳将入学手续办理好,让他自己去熟悉一下环境后,徐川就回到了自己的办公室。
他得准备这些学生的学习安排以及在普林斯顿的大课了。
在什么样的岗位上就尽什么样的职责,这是最基础的义务。
作为一名教授,他自然得教导好学生。
其实这些事情本应该在过年期间就想好了的,但那时候人情交往让他精疲力尽不说,过年期间他也在思考自己接下来的安排。
本质上来说,相对于普林斯顿教授的身份,他更基础更重要的身份是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的研究员。
而作为一名研究员,搞自己的科研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所以他在过年期间思考的侧重点一直落在自己接下来的安排上。
至于学生和任课,以他上辈子当教授的经验来说并不是什么事情,随随便便就能搞定。
倒是接下来的安排,的确需要好好的考虑一下。
在普林斯顿两年的时间,解决掉了霍奇猜想是徐川没有想到的事情,这打乱了他的学习安排。
他一开始去普林斯顿是抱着学习的心态去的,并没有想过自己能在短时间内突破这种顶级问题。
不过这也让他看到了自己在数学上的天赋,可以说并不弱于物理。
毕竟解决问题本身就是学习的一种重要手段,它能将你学习过的知识运用起来联会贯通,融为一个整体。
能够在两年的时间内解决霍奇猜想,能在代数几何、分析学、拓扑学这三大领域建起一座桥梁,哪怕有上辈子的数学知识帮助,也可以说是异于常人了。
考虑到还要在普林斯顿呆上一年半载的,徐川并不想被留在米国,那么接下来的时间,和应用相关的科学他是没法触碰的。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对方暂时还没来接触自己,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现在已经上了米国移民局的表单中。
或许是纯理论科学领域和应用科学领域的巨大差别吧。
前者所有的成果都是公开的,每个国家都可以公开查看,而且将纯理论的科学转变成实用的技术往往需要极其漫长的时间。
而后者,应用科学领域的人才,每一个都能为一个国家创造出无比巨大价值。
早些年回国的钱老,就是应用科学领域的顶级天才,而他回国后,带给华国的改变,任何人都可以看到,无比巨大。
上辈子他被锁死在米国,也是因为参与了核能物理的应用发展。
考虑到这方面的东西,徐川将目光投向了纯理论的数学、物理领域。
再加上在普林斯顿的时间可能只有几个月了,他将目光放到了流形和混沌这两大体系上。
前者广义上来说,算是数学与物理交叉领域。
流形在数学中发展到极致,是七大千禧年难题中纳维-斯托克斯方程。
这方面的东西涉及他来普林斯顿的最终目的--‘可控核聚变中的湍流控制’。
普林斯顿高等研究院中,无论是数学教授费尔曼,还是物理教授邓肯·霍尔丹等学者,都是流形方面的顶级教授。
如果不能从普林斯顿带点流形领域的知识回去,他怎么都不甘心。
所以他将第一个目标锁定在了流形领域上。
其实在普林斯顿,他还有一个很想学的东西。
那就是‘流体力学’。
他很想在普林斯顿和这方面的物理教授深入交流学习一下这方面的知识,但是思来想去后,最终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无他,流体力学虽然是物理学的基础知识,但这一方向具有很强的应用性质,是很多工业的基础。
流体力学的研究,既对整个科学的发展起了重要的作用,又对很多与国计民生有关的工业和工程,起着不可缺少的作用。
它既有基础学科的性质,又有很强的应用性,是工程科学或技术科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最突出的例子是航空航天工业。可以毫不夸大地说,没有流体力学的发展,就没有今天的航空航天技术。
比如民航机,如果坐在一架波音747飞机上,想一下这种有400多人坐在其中,总重量超过300吨,总的长宽有大半个足球场大的飞机,是由比鸿毛还轻的空气支托着的,这是任何人都不能不惊叹流体力学的成就。
所以考虑了一番后,他最终还是放弃了这方面的想法,选择了只有理论的流形,放弃了具有应用性质的流体。
至于混沌数学,则是在于他此前的数学基础上更进一部分的深入研究了。
它是在测度论、概率论、随机过程、动力学系统、分形理论上发展出来的一门新数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