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天文界本身就不大,涉及到宇宙星体研究这一块的天文学家就更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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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大型天文交流会的会程有三天,第一天上午开幕式和各领导讲话,下午则是由南大的天文与空间科学学院汇报这次针对参宿四的观测发现。
这项工作本来应该是徐川来做的,毕竟参宿四的科研观测项目是他的。
但徐川嫌麻烦,他在第二天的会程上还要上台做致词和讲解xu-weyl-berry定理精准计算遥远天体的参数信息的方法,就将这事抛给了天文与空间科学学院。
而天文系这边也乐于接受这样的麻烦,能在全国这么多顶级科研大老面前露脸的机会,在其他人眼中,自然是极其难得的。
第三天则是内部的小型会议,天文会组织了各高校和顶级天文研究单位的顶级人才一起商议交流参宿四伴星对参宿四的影响。
这也是徐川的目标,他对会议的规模大小并不在意,他比较在意的是在这次交流会过后,这些天文学家们能否计算出参宿四体内的伴星是否对参宿四有影响。
….这点才是他保持的目标。
对他而言,最好的结果莫过于伴星对参宿四有影响,能促使参宿四提前超新星爆发,但又不会影响到参宿四的磁极,不改变加马射线暴的辐射区域。
这样一来,说不定他有生之年还能观察到一场宇宙中最绚丽的烟花,为高能物理带来新的发展,也不会影响到地球。
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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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
第三天,南大的天文与空间科学学院这边在教学楼中安排了一场小型会议,参会的人不多,不到二十人,但聚集了国内天文界的大部分顶级大老了。
徐川混在一群中老年男人间,显得是格外的格格不入。
“徐川同学,毕业后有没有想法来咱白城天文研究所工作?”
会议上,一位戴着黑框眼镜的老人笑呵呵的拉着徐川交流着。
徐川嘴角抽了抽,这拉他去搞天文是什么鬼。
不过未等他回答,一旁就有另外一名老人出口道:“得了吧,老傅你还真是喜欢到处拉人,人家在数学上走的好好的,年纪轻轻就证明了世界级猜想,跟你去天文台?这是严重浪费人才。”
闻言,傅姓老人反驳道:“什么叫做浪费人才,搞数学和搞天文都是为国家做贡献,地位是同样的。”
对面,老人不屑的瞥了一眼:“亏你想的到,也亏你还好意思说出来,老不修。”
“你什么意思........”
见两人有吵起来的意思,南大天文院的院长苏定强连忙劝和,这两人,在如今的天文界真就是活着的泰山北斗。
前者叫傅公立,带领国内天文界从一穷二白发展到现在,奠定了国内天文界的发展。
后者叫王绶琯,是华国现代天体物理学的奠基者之一,开创了华国射电天文学观测研究,大幅度提高了授时讯号的精度,推动了天体测量学发展,研制出多种射电天文设备。
此外,他还参与了多项大型工程项目。
比如黔贵大型天眼的首席科学家兼总工程师,南仁东教授,就是他的学生,天眼的设计与制造,就有他的参与。
这两位在南大要是吵起来了,劝架的人都找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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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对前两天证实交流会来说,第三天的交流会就没那么正式了。
与此说是开会,也不如说是同行之间的交流。
“王院士,从您的计算来看,参宿四氢包层内的伴星似乎不会对参宿四造成影响的样子?”
交流会上,在王绶琯院士展示了自己的看法与初步计算后,徐川看向了这位年老的长者。
这位老人出生在1923年,如今已经93岁高龄了,不过精神状态倒是还挺好的,还从事着教学和研究工作,只不过已经不是正式的了。
王绶琯笑着点了点头,道:“南大天文院之前提交个天文会的资料我都看了一下,虽然里面的计算过程我不懂,但上面有你对参宿四和伴星的质量计算。”
….“在来之前,我让人计算了一下,如果你的数据准确的话,这颗氢包层内的伴星几乎不会对参宿四的磁极产生影响。”
“因为两者的质量相差太大了,十几倍的质差,唯一的结果就是参宿四在超新星爆发内核坍缩时直接产生巨大的引力释能,将这颗原本能稳定运行的伴星推出去。”
“如果它能在超新星爆发的瞬间依旧保持自己的形态的话,这颗伴星将成为宇宙间的一颗‘孤独的’流浪恒星。”
“不过更大的可能是,它会毁灭在超新星爆发中。”
“因为它距离参宿四的内核实在太近了。”
“强大的冲击会如同手术刀一样,一层层的将这颗恒星像剥洋葱一样,从外层开始,将所有的物质全部剥离掉,最终变成游离在宇宙中的氢、氦等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