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陆泽出门后准备离开的时候,萧景睿忽然叫住了他。
“侯爷,方便聊聊吗?”
言豫津有些担忧的看向好友,萧景睿对他摇了摇头,目光望向前方。
陆泽转过头来,笑道:“如果是因为天泉山庄那两名刺客的事情,那我想就不必了吧。”
“若你想了解更多的东西,可以到刑部,去查看具体的案情卷宗,我这案子可不比兰园藏尸案跟妓馆杀人案,过程简单的很。”
萧景睿眉头皱起。
“可是侯爷为什么要用那样的手段去对付他们呢?”
此话一出,身边的言豫津直接便叹了口气。
陆泽背负双手,遥遥看着赤子之心的萧家大公子,目光里露着丝丝怜悯之色,但他接着说出口的话却显得残酷无比:“那两名刺客刺杀本侯,萧公子是想要让我按照大梁律法来惩治罪徒吗?别说只是天泉山庄的弟子,哪怕是天泉山庄的庄主,敢刺杀本侯,我照样会挑断他的两条手筋,挂在朱雀街的吊桥上,以儆效尤。”
“以武犯禁者,当诛。”
陆泽话里透着无上的霸气。
在陆泽身边的穆青两眼放光,只感觉刚刚的姐夫真帅。
陆泽跟穆青离开后,萧景睿呆滞的站立在原地,在他心中的陆侯爷是位为国立功的大功臣,那日在金陵城南门,他望着百余骑从西境归京的陆侯亲卫,眼里满是敬仰赞叹。
但是现在的萧景睿才知晓,他对于武威侯的认识是多么的浅。
正如他前段时候才发现,自己好像从未认识过自己的父亲一样。
幼稚。
可笑。
“豫津,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幼稚?”
身边的好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你没有错,只是每个人的想法都不一样。对错之分,对金陵城里的人来说从来都不重要。”
那边拐了弯的陆泽将言豫津这番话全部听进了耳朵里。
言公子虽然是个喜好凑热闹的大嘴巴子,但看东西往往都能够看的很透彻。
对错当然重要。
但只有权力才能够去定义对错。
正如这时在金陵城里搅弄风云的梅长苏,想要推翻十二年前的那桩旧案,他就需要拥有足够的力量,而不是单单的只是去揭露所谓的真相。
......
回到京都。
穆青在王府京宅里把这天发生的事情都跟姐姐说了说。
尤其是陆泽最后那番霸气无比的话,引得穆青甚是赞同:“侠以武乱禁,我姐夫...咳咳,陆侯爷这番话,说的真是霸气难言,我很赞同!”
霓凰似笑非笑的看着穆青:“我怎么觉得是因为你自己武艺平平,才会...”
穆青摸着脑袋,嘿嘿一笑:“看破不说破。”
霓凰望着窗外朦胧夜色,轻声叹气道:“陆泽那番话是想戳破景睿自我的那层薄膜,如今京都风云变幻莫测,哪怕是身后有着莅阳长公主跟谢侯爷,未来都说不准都会卷入其中,若是像现在能够早点认清一些事情,对于景睿来说是好事。”
看着这般赤诚的孩子渐渐变了模样,哪怕是霓凰郡主都会感觉于心不忍。
但世道便是如此。
.......
陆泽说,言豫津是个大嘴巴,后者还不承认。
但那时候萧景睿的突然发笑,明显就证明了这一点。
国舅公子是个交游广阔的人,又爱窜门聊天,第二天便把这则纪王亲睹的血案当成谈资到处散播。
所以,整个京都都知晓了纪王爷是妓馆杀人案的最铁人证。
这时,金陵城的达官贵人们都已经知道,何文新确实亲手打死了人,是纪王爷亲眼所见。
刑部尚书齐敏打发走了誉王府的季师爷,讨论的当然是何文新的事情,齐敏在心里暗叹一声:“何大人啊,不是我不尽心帮你,实在是你儿子也太倒霉了一点。”
誉王殿下这段时间对于人证方面费了很大力气,就是想要将谋杀改为误杀。
现在却多了位铁证人出来,何文新真倒霉。
......
同一时间,关于陆侯爷跟红袖招老板的故事,也开始在京都里捕风捉影的流传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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