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城内,崇祯帝终于下朝了,急匆匆的朝乾清宫走去,嘴角若有若无的一丝冷笑,这次他准备充足打了朝臣一个措手不及,可以说代表常宇的东厂和内阁第一次正面掰手腕完全占了上风!
“皇上,巩驸马还有宣城伯,惠安伯,新乐侯求见”。王承恩小碎步紧紧跟真崇祯帝小声说着。
崇祯帝眉头一挑:“嘿,宏图(巩永固字)来就来了,他们几个闲人是要做甚?”
“皇上,常公公传令李岩等游击以上的将领全入城了,此时在东厂衙门里开席呢”。王晨恩又道。
崇祯帝先是一怔,随即苦笑摇头:“作吧,好好的作吧,他这是硬逼着朕给他擦屁股呢”。
“皇上,常公公其实也是好心,也是为了替皇上多笼络军心……”王晨恩赶紧替常宇说好话,崇祯帝直接打断他,笑道:“朕当然知晓,若非如此又岂愿替他擦屁股!”说着挥挥手:“传宣城伯几人来乾清门,还有赐宴巩驸马乾清宫!”
啧啧啧,好哥们就是好哥们,大中午的表弟几人都只能在乾清门外候着,巩永固却可与皇上一起吃午饭。
可见其与崇祯帝关系密切。
天空阴云翻滚,却滴雨未落,倒也是凉爽。乾清门外宣城伯卫时泰(亦有卫时春)惠安伯张庆臻,新乐侯刘文炳在乾清门外垂手而立低声窃语。
乾清宫内,崇祯帝和巩永固对坐进餐,谈及刚才朝堂之事忍不住得意洋洋,又闻巩永固言今早常宇拜访之事,眉头一挑:“这小子精神可真足啊”说着朝窗外望去:“看来卫时泰三人也与他脱不了干系了”。
“常公公年轻人精力过人”巩永固笑道,崇祯帝摇摇头:“他的精气足和年少无关,此子天赋异禀甚是奇特”。
巩永固心中暗惊,因为他比崇祯帝更清楚常宇的奇特,崇祯帝深信太子异梦,甚至为此性情大变,他可是知道所谓的太子的异梦实则是常宇的异梦。
‘”常宇说的那些,你是怎么想的”?崇祯帝回归主题,巩永固赶忙正了神色拱手道:”若皇上信的过,臣愿意为皇上为大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只是怕此事必遭内阁反对……”
崇祯帝挥挥手示意他坐下:“当今天下能让朕深信不疑的只有你,朕自然是信的过你了”。
“那,皇上是信不过常宇?”巩永固试探的问了句,他太了解崇祯帝这个人了,生性多疑!
崇祯帝似笑非笑,长叹口气:“剿匪十三年,先用杨鹤主抚,后用洪承畴,再用曹文诏,再用陈奇瑜,复用洪承畴,再用卢象升,再用杨嗣昌,再用熊文灿,又用杨嗣昌,十三年中频繁更换围剿闯贼的主帅,然一再无功,可常宇仅用三月不到便重创闯贼连削清狗,朕当然也信的,就是不信也得信!”
巩永固暗暗松了口气:“那皇上的意思是……”
“此事可为!”崇祯帝点点头:“若想重振大明雄威,开创盛世则需不寻常手段”
半个时辰后,乾清门,卫时泰三人得见圣颜,崇祯帝问来意,三人奏请自荐效力。
闻声而知雅意,崇祯帝便知是小太监背后使力,心下略有感动,常宇率军平乱之余也不忘为其觅忠臣能吏,果真是心系大明忠于朱家王朝。
“英宗时,若非惠安伯夺门之功或许便无朕这一脉登基,这扶持之功朕一直记着”崇祯帝看着卫时泰,又瞧了张庆臻和刘文炳:“你二人均是皇亲国戚自也是朕最信任的人,眼下国难当头,既有心出力,朕当重用之!”
三人连忙谢恩,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崇祯帝嗯了一声,赐座三人,心中在思索,国难当头用人之际,既然是常宇力荐则用在何处呢?
三人此时均为闲职,其中张庆臻曾任职京营总督,后因刘鸿训案撤职赋闲在家。
眼下天下大乱,必以刀兵为主,常宇所荐皆为忠肝义胆之人便以军职任用?
五军都督府!崇祯帝立刻想到了这里!
论打仗,如今大明天下无人能出常宇之右,而且他也知道常宇的无往不利的最大因素就是没有掣肘,既然如此朕也就再帮其一把,兵部,五军都督府都是他的人,最大化淡化内阁对军方的掌控,让其放手去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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