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圣人闻言噗嗤一笑:“很真诚,不虚伪。比那些活了无数年的老古董都可爱的多,老夫当真是越来越欣赏你了。”
礼圣人一双眼睛看着崔渔:“那我要是打死你呢?”
“那我就只能改换门庭了。”崔渔闻言笑容一滞,陪着笑脸道:“但你极有可能培养出一个白眼狼,一个绝不会为你出半点力的白眼狼。”
礼圣人轻笑:“就算是白眼狼,我也想要培养你。你与那老儒生才相识不足两年,他与你有何恩情?不过是教导你读了几个字罢了。我将你日夜带在身边悉心培养,十年不能改变你的心意,那就一百年、五百年,总有感动你的一日。人心都是肉做的,岂能无动于衷?”
礼圣人看向崔渔:“而且,你以为你的小把戏,就能相助老儒生成道?你想的未免太过于简单。我会告诉你,你的谋划虽然好,但没有足够的力量作支撑,只会显得不堪一击。老儒生一脉,孟圣人一脉都是纸老虎,不堪一击。”
“浩然一脉,人心不齐,也就那老儒生能当大用,余者皆不过是蠢禄之辈而已。不能成为顶梁也就罢了,反而到处拖后腿。”
说完话礼圣人站起身,伴随着礼圣人站起身,整个小小的楼阁犹如是地崩山摧一样摇动,崔渔的精气神随着那地崩山摧的力量,整个人精神意志竟然被礼圣人所摄,然后不由自主的跟随着礼圣人走下楼阁,向着滚滚人潮走去。
礼圣人过处,虚空中一股冥冥之中的力量迸射,将围绕在附近的所有百姓尽数推开:“失去了你,那老儒生将会再次被打回原形。”
百草屋内
宫南北与赵彩伦目送孟圣人离去。
“师娘,听人说师傅不是和孟圣人反目成仇了吗?”宫南北问了句,眼神中充满了疑惑。
“那日老儒生在学宫内,只是与孟圣人论道,然后道理相左而已。孟圣人当时发了好大脾气,认为老儒生走入歧途,但要是说师徒反目,你觉得可能吗?”赵彩伦问了句。
“只是老儒生不尊师重道,那些师兄弟见到老儒生竟然敢顶撞师傅,一个个想要讨好孟圣人,拼了命的打压老儒生,想要在孟圣人面前露脸,这才造成孟圣人容不下老儒生的假象。”
确实是不可能!
老儒生是什么人?尊师重道最是腐朽,怎么会和孟圣人反目成仇?
而且师徒之间意见相左,道义不同,在这个世界也并非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老儒生绝对是一个尊师重道的好弟子。
弟子与老师大道相左,顶多是离开老师罢了,何至于和老师反目成仇呢?
正说着话的功夫,宫南北忽然面色一变:“礼圣人还要不要脸,竟然在大梁城内对崔渔动手。”
话语落下宫南北身形消失在了原地。
人潮滚滚,礼圣人在前方不紧不慢的走着,崔渔就像是一个木偶,呆呆的在后面跟着。
只是伴随着人群走了三个拐角,忽然一道人影,犹如磐石一样,挡在了礼圣人的身前。
“宫南北。”礼圣人脚步停下。
宫南北目光落在礼圣人的身前,最后看向了礼圣人身后的崔渔,然后收回目光,重新投到了礼圣人的身上:
“圣人想要带我家师弟去哪里?”
“去该去的地方。怎么,你也想要一同前去?”
宫南北挡在了礼圣人身前,声音幽幽:“圣人未免有些以大欺小了。”
听闻宫南北的话,礼圣人轻笑:“是你家师弟仰慕我的学问,非要追着我拜师,要跟随我云游天下增长见识。我见他确实是有几分天资,不忍浪费了人才,所以就一路带上。”
然后礼圣人转身看向崔渔:“小子,你要是不认同我说的话,你就吱一声。”
崔渔没动静。
然后礼圣人看向宫南北:“你看看,事实胜于雄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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