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定裕在写给她的信里就反复提到面前这位小乖乖,说她天赋高、人仗义、心思缜密、挺讨喜,今日一见果真让她喜欢得紧。
杨锦帆甜甜一笑,说道。
“谢谢夫子夸奖,阿帆只是师父的徒弟之一,我还有位师姐在家中,叫钱沁怡。夫子路途奔波,想必也是极累了,请前往医铺用膳休息。”
“好。”
女子笑着回答道,走上去要牵杨锦帆的手。
顾定裕赶忙将自己身上的披风接下来披到女子身上,帮她系好带子,顺手接过她手里牵马的缰绳。
女子嫌弃地瞥他一眼:“什么臭男人拿过的东西,我不要!”
说罢,作势就要解带子。
顾定裕立即制止了她的动作,温声细语地劝道。
“寒气重,等回去再拿掉。修书得匆忙,很多东西都没来得及准备,你且将就着,等明天我去镇上一次性给你备齐了。”
女子不满意地撅撅嘴,还是没将披风拿掉。
杨锦帆一脸看好戏地静静看着他们互动,像什么呢,像极了前世小情侣恋爱时男子哄娇娇女友的感觉。
刚才女夫子说,师父还没到而立之年,女夫子看着年龄也不大,嘿嘿,还真是对小情侣!
怀顾君直接别过眼去,不是他说,怎么会有人舔到这种地步?
人家说不要么就不要了嘛,还要哄着穿,矫情!
杨锦帆瞥见顾君一脸难看的表情,心中冷哼。
确诊了,直男一枚,无可救药。
等顾定裕再次为她整理好衣衫,她便上前牵起杨锦帆的小手,除了刚来时看了怀顾君一眼,再没关注过他。
怀顾君习惯性地摆烂,他心态很平的,一直被嫌弃,他早就习惯了。
杨锦帆兴奋不已,有美女老师主动牵她的手,这种感觉如同桃花香扑面而来,令人不甚欢喜。
“很高兴见到小帆帆,我叫姜雪妍,以后不用称呼夫子的,随你师兄叫我一声妍妍姑姑就好。”
姜雪妍开口道,声音温柔得如一江春水。
跟在后面牵马的顾定裕听见这声音,简直如此如醉。
什么时候妍妍也能对他这般温柔,他就是死也甘愿的呀!
“好,阿帆听妍妍姑姑的。”
杨锦帆音调也轻柔如棉花糖,听得怀顾君起一身鸡皮疙瘩。
什么玩意儿?
这是那个两石子打倒两个人的小丫头吗?
假得可以!
姜雪妍和杨锦帆一路有说有笑,后面跟着的两人安静如斯,若不是时不时马儿打了响鼻,还以为后面只有空气。
杨锦帆引路,不一会儿就到了医铺,医铺里的灯亮堂得如同白昼,是钱沁怡在怀顾君加灯的情况下又多点了两盏。
师父请的夫子应是怕黑的,不然也不会让君哥再添灯。
听到门外有脚步声,钱沁怡连忙迎了出来。
刚从里屋出来正堂便看见一女子身着浅青色束腰锦袍,身上披着玄色披风,乌黑发亮的青丝间插着一支做工精致的桃木簪,清丽的小脸未施粉黛,许是因冷风吹得原因,面颊微红,眼神乌黑明亮,巧笑嫣然,通身气质出尘,给人的感觉不像是教书先生,倒像是饱读诗书却看淡一切的大家闺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