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倾》拍摄进行得如火如荼,除却特殊情况请假外,组内所有主创演员的行程安排都满,基本没有休假的说法。
也不是剧组在赶时间,而是在开拍前,这些进度都是写进计划书里的,早已分配好。
江城只是第一站,等这部分拍摄结束,剧情进入下一阶段,就得回京市影视城了。
好在这一个多月,大家早已适应这种节奏。
是清晨。
天还未全然乍亮,片场附近酒店灯火通明的大厅内,来来往往皆是行色匆匆各部剧组的人。
盛鸢洗漱完,从洗手间出来。
早晨凉快,纯棉白短袖外她套上件纯黑色的冲锋衣,头发在脑后简单随手绑了个低马尾,干净清爽。
室内窗帘紧闭,仅洗手间溢出的光作为仅有照明物,是不会打扰到人的昏暗可视度。
盛鸢从床头柜上捞起手机。
而后视线落在靠窗的那张单人床上,动作顿住。
已经这个点,换做平时,陈语早已收拾妥当出门。
今天却很反常,还在睡。
陈语的努力与好学,整个剧组都知道。
虽然只是一个小配角,却仍旧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去对待,每天片场开工最早到的人就是她。
戏份不多,没有戏拍时,也总是会留下来继续观摩其他演员,且胡导的复盘,就算与她无关,却也听得格外认真。
“陈语?”
察觉不对,盛鸢抬手摁亮顶灯,走过去,就看见陈语整个人窝在被窝里,眉头紧皱,脸颊发红,状态很不好,显然一副极不舒服的模样。
听见有人喊她,半天才艰难的掀开眼皮。
看见盛鸢,她人一惊。
“……几点了,是不是很晚了?”
说着,动作慌乱地就要掀开被子,但还未等坐起身,头昏得又往后倒。
盛鸢上前扶了一把。
触及到陈语滚烫的手,瞬间皱眉。
*
“我就说,昨天夜戏的时候温度凉,完了得泡杯感冒药喝预防一下,结果她说不用,问题不大,现在好了,整发烧了。”
片场。
龚丛无奈叹口气,得知剧组有工作人员送了药过去,陈语吃完已经睡下正在休息,他才放下心。
可到下午时分,那位工作人员,一个女生,刚从学校毕业不久,脸带青涩,脖子上挂着工作牌,一脸慌乱无措的跑过来。
“怎么办?陈语的烧一直都不退,而且吃进去的东西全部都吐出来了。”
正逢中场休息。
恰好胡导也在场,闻言,并没有不当回事,当即招呼场务去安排带陈语去看一下医生。
按道理说。
这个古风取景地选址偏僻,远离市中心,但凡有人有个头疼脑热的,看医生就成了是件很不方便的事情,因为附近根本就没有医院。
或许是这里的名气打出去,许多剧组便闻名,争先恐后地跑过来拍戏,后来,酒店旁边就多了一间诊所,设备算挺齐全简单,一般的小病小疼都能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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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鸢今天最后一场夜戏结束。
现场的摄影灯还未熄灭。
对面的布景里,还透着几分“挑灯夜读”的氛围,时砚与剧组其他几位稍年长的演员前辈正在对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