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乐春水却轻轻摇头:“没错,目前所有的痕迹都在指向他,就连那能吸收灵魂、让死者灵体消失只留衣服的现场都一模一样,但这恰恰让我认为……不会是他!
如果是他回归,完全没有必要在第一时间重现百年前的贵族流血夜,也不该和尸魂界发生冲突,我们有共同的敌人——蓝染惣右介。
这种刻意恰恰让我怀疑是蓝染惣右介在捣鬼。再退一步说,如果真的是与野桑,动作利落的他也早不止是袭击眼前的森利家而已了。”
正震惊时得到相反的答案,这种起落让日番谷冬狮郎和松本乱菊都愣了下,一时失语,是蓝染?!
恰在这时,有死神队员瞬身惊报:“京乐队长!日番谷队长!上级贵族黑部家发送求救信号!”
“中级贵族若林源家遇袭!”
“中级贵族上平家求援!”
紧随而至,接连不断的禀报一瞬将京乐春水带回百年前的夜晚。
面对身边的三道目光,他无言地压了压斗笠,只能沉声说:“莉莎妹妹,发送增援信号!我们走!”
……
真央地下大监狱。
顺利拿回了斩魄刀、偷听了两分钟兄妹交谈的季星心情不错,推开地上大门,走出这座监狱。
黄昏之芒洒落在身,让季星微微眯了下眼睛,看向对面的身影。
穿一袭近死霸装的黑衣,半遮面容的青年解下了面巾,露出一张稍有熟悉、却又陌生的脸庞。
其腰间斜挎斩魄刀,手中却还拎着一柄染血的黑刀,洁白的刀鞘与手上都沾染了一分还未干涸的血污,看起来是刚进行了一场屠杀。
季星料想最奇特的情况,是他刚走出真央地下大监狱,山本老爷子已带着众队长将他团团围住,未曾想会遭遇这样的一个人。
目光于那染血的白柄黑刀上流连,季星问:“纲弥代家的人?”
“是,纲弥代知伸,纲弥代现任族长,百年前被你害死的族长纲弥代时任的重孙。”对面青年语气冷漠间散发杀意:“看来已经不需要做更多的确认了,制造贵族血夜的十恶不赦之罪人,与野真志!”
季星仰了下头,问:“是我,你这是复制了我的斩魄刀?”
“啊,多亏了技术开发局的涅茧利,帮我们破译了你那能吸收吞噬灵魂的始解,让我集全族之力制作了这柄一次性用品。”
“一次性啊,怪不得,我说呢,斩魄刀能随便复制还了得?”季星轻轻点头道:“你刚刚杀谁吸魂了?”
纲弥代知伸冷笑:“和你做得差不多,杀光了那些百年来不知死活想要动摇纲弥代家位置的贵族!”
季星摇头道:“那怎能一样,我那叫为民除害,你这叫排除异己。”
“这样吗?你果然是把自己当成了贵族的审判者吗?”纲弥代知伸反手,将变为白色的刀刃插进体内。
铛的一声,刀刃破碎!
一股庞大的灵压,升腾而起!
……
“原来是贵族之间的倾轧吗?”
另一边,已不止是两组队长副队长的队列中,京乐春水似松了口气也有些无奈地感叹了一句。
连追十几家遇袭贵族,各种封堵,他们终于捕捉到了袭击者的尾巴,让袭击者来不及清理痕迹,最终的结果指向了一位位高权重的贵族,纲弥代家主纲弥代知伸!
队长们都知道这位,在纲弥代家于百年前事件后衰颓不少的状况下,以了不起的决断力稳定住纲弥代家的情况,自身的实力也极为不俗,似乎掌握了卍解,能够在护廷十三队担任队长。
这是四大贵族的底蕴,纲弥代知伸有着做到这种事的能力。
“切——真是添乱。”平子真子有些不爽地嘟哝一句:“我还以为真是与野真志回来了,原来是纲弥代家在趁乱排除异己啊,白痴。”
“咳咳……”浮竹十四郎有些虚地咳嗽两声,思索道:“我还不知道你们竟然怀疑那位完现术者平川功树是与野君。或许纲弥代家主行动的原因也是近似?特地制造出与与野君斩魄刀相近的现场,想将罪责推到那位平川功树身上,却没有想到我们会追得那么快,现在我们……”
京乐春水一摊手:“涉及到四大贵族,还是让朽木队长和山老头他们为难去吧,我们如实上报就好。总之……不是与野桑回归,真是让人又庆幸又觉得失望啊。”
“是啊。”平子真子摇头。
年轻的日番谷冬狮郎听着几位老资格对话,深切地理解到‘与野真志’这个名字对于百年队长是多么得沉重与复杂。不过……这场袭击是贵族间的倾轧,平川功树并非与野真志,那现在……平川功树又在哪里?
嗡——
就在这时,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恐怖灵压突然降临,甚至让行路间的日番谷冬狮郎一个踉跄,难以置信地抬头向远方望去!
“那是……什么?!谁?!”
只见几十里外,一道漆黑的灵压光柱参天而起,直冲破天际!其中之灵压的混乱暴躁,其中之强度的恐怖,都远远超过了日番谷冬狮郎的见闻,几近他的十倍!
怎么可能有人能拥有那种程度的灵压?!他仰头望向三位百年队长,发现他们、矢眮丸莉莎、松本乱菊都是一副怔神的表情!
“真的回来了啊。”平子真子呢喃道:“可那白痴这是什么意思……”
回来?与野真志?这股灵压难道代表的就是与野真志?!
与年轻的队长不同,盘坐在一番队队舍里的山本总队长再次睁开眼睛,四番队中卯之花烈立到窗口探望,跟随一护的黑猫猫脸惊异转头,乱跑的剑八呆愣间兴奋狂喜!
一道道目光集结,这一瞬间,瀞灵庭所有死神都或惊或讶地望向那恐怖的漆黑灵压光柱!
但凡经历过百年前事件的席官以上死神都不会忘记,那一夜他们感受到了如此三股恐怖的灵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