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长又接连警告了好几句,这才离开。
随着甲士们拿走火把,盖上窖门锁好,整个酒窖陷入了黑暗中。
【可以出去了,再泡下去,你人都被腌入味儿了!】
林白辞双手托住软布塞子,用力往上一顶。
波!
塞子发出一声轻响,打开了。
哗啦,
林白辞站起身,抹了一把脸上的酒水,大口大口的呼吸。
“都出来吧,暂时没事了!”
林白辞喊了一嗓子。
波!波!波!
大家顶开软布塞子,露出了脑袋。
“可憋死我了!”
“这也太黑了吧?谁有火呀,点个光!”
“呸,呸,这酒水好酸!”
大家七嘴八舌抱怨着。
林白辞取出松木火把,在酒瓮外面划了一下。
嗤!
火焰燃起,橘红色的光芒散开,让林白辞附近的地方亮了起来。
林白辞找到了夏红药和花悦鱼,她们两个选的酒瓮,就在自己这个旁边,隔着三个位置。
最近的两个被杜欣和顾蓉洁抢到了。
“小白!”
花悦鱼身上的麻衣长袍有些肥大,让她看上去像个小孩子。
夏红药那身,反倒很紧,尤其是胸部,根本遮不住,鼓鼓的,像揣了两个大木瓜。
“那个王是变态吗?喝这种东西?我想想都觉得恶心!”
杜欣嫌弃的要死,她的头发都粘在脸上了,很不舒服,她想弄下来,还想赶紧洗个澡。
“童子尿喝过没?叫三吱吃过没?”
郭正觉得杜欣少见多怪:“还有紫河车、两脚羊这种我就不说了,了解一下能恶心死你。”
历史上有些帝王,为了健康无病,长生不老,干出的荒唐事可不少。
“别管那个王是什么玩意了,咱们现在怎么办?就这么泡着?”
顾蓉洁大半个身子都泡在酒水里,她看到林白辞坐在酒瓮口上,只泡着两只脚,赶紧提醒:“林神,小心待会儿酒水里没药人味儿,被杀掉!”
“是不是先探索一下这个酒窖?万一有密道、狗洞什么的,咱们可以逃走!”
花悦鱼提议。
众人互相观望,这个注意不错,但问题是,
谁去?
因为内侍长的警告,大家都不敢离开酒水。
“你们两个去,搜索这个酒窖,有什么异常,立刻回来报告!”
郭正点名了。
是两个青年。
他们低着头,不想去。
“操,听不懂我说话呀?”
郭正怒了,信不信我现在用神恩打破你们的酒瓮?
“林神!”
两个青年求助地望向林白辞。
“你们找死是吧?”
郭正大骂。
林白辞出了酒瓮,穿上木屐,开始在酒窖中走动,观察环境。
他没搭理那两个青年,这种时候不想办法自救,只想着自身安全,太垃圾了。
“小白!”
“小林子!”
花悦鱼和夏红药看到林白辞的动作,吓了一跳。
“林神,别冒险呀。”
顾蓉洁担心,林白辞要是死了,自己去抱谁的大腿?
“你们觉得那个内侍长是好人吗?”
林白辞无语:“这些酒水十有**有问题,泡的久了,我估计身体会出状况!”
众人沉默,这个可能性很大。
女主播和高马尾出来了,趿拉着木屐,小跑到林白辞身边,准备和他一起搜索酒窖。
顾蓉洁在纠结,林白辞说的这个可能性,她当然考虑过,可是自己能怎么办?
出了酒瓮,酒水泡不出味儿,待会儿怎么应付那个太监?
那可是个随时会砍人头的酷吏。
不出去,也只是身体有可能出问题。
所以顾蓉洁赌一把,留在酒瓮里。
周亚打算出去,被杜欣喊住了:“你干嘛?”
“出去帮忙!”
周亚很怕,但知道不该退缩。
“你出去找死呀?”
杜欣压低了声音:“那个女熊大和钢板娘遇到危险,有林白辞照顾,你呢?自己扛吗?”
周亚沉默。
“别去了,先看看形势!”
杜欣其实也想出去,抓住这个时间在林白辞身边混个脸熟,可她怕待会儿酒水泡的不合格。
现在周亚要走,她当然不允许。
谁都别想偷跑!
杜欣心理阴暗,自己不敢做的,也不想别人做。
周亚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还是出了酒瓮。
“操!”
杜欣生气,拍了一下酒瓮。
其他人也在纠结,但大多还是按照内侍长的吩咐做,没有出酒瓮。
林白辞在酒窖内找了大半圈,没有发现任何异常,别说密道,老鼠洞都没有一个。
但是在酒窖台阶旁边的墙壁上,有一扇铁门,被铁链锁着。
林白辞召唤肌肉佛,让它用蛮力拽断了锁链。
他进去看了一下。
是一个小房间,地面上铺着干枯的稻草,像是给人休息的地方。
花悦鱼抓住一个酒瓮的软布塞子,用力一拔,接着探头,借着火把照过来的微弱火光,看了一眼里面。
里面有一团黑色的水藻在飘。
“小白,这个里面泡着东西!”
花悦鱼说完,忽然感觉不对,这水藻怎么有点像头发?
意识到这一点后,花悦鱼的皮肤一下子崩紧了,整个人头皮发麻,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蹬!蹬!蹬!
花悦鱼吓的倒退几步,朝着林白辞报告。
“尸……尸体!”
林白辞和夏红药立刻跑了过来。
酒瓮中,一团黑发长发散开,飘在水面上,乱糟糟的。
林白辞伸手,把尸体扯了起来。
是一个年轻女人,大概二十来岁,也不知道在这酒水里泡了多长时间,尸体发白。
林白辞松手!
噗通!
尸体滑落回酒瓮中。
“打开其他酒瓮看看!”
林白辞去拔旁边酒瓮的软布塞子。
“这个里面也有尸体!”
夏红药挨个看了过去,足足七、八个,里面全都有一具尸体,都是年轻人,几乎不超过三十岁。
“林神,怎么了?”
顾蓉洁询问。
“林兄弟,你在哪儿看到尸体了?”
郭正担心:“是规则污染又开始了吗?”
“这些酒水有问题!”
林白辞将手伸进一个酒瓮中,仔细感受:“你们呢?泡了这么长时间,有什么感觉?”
“除了身上湿漉漉的,没感觉!”
郭正实话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