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当着兄弟们的面,歹徒老大自然不能说他们的死活关我屁事,那样人心不就散了吗?队伍还怎么带。
“好,那就照你的意思,你慢慢走过来,别耍花样。”
秦浩抬起手,缓慢走向几名歹徒。
几名歹徒立即把匕首架在秦浩脖子上。
“兄弟,别激动,轻点儿,我这脖子不是野猪皮,没那么厚,捅进去就死了,你们也走不掉。”
说完又转向歹徒老大:“可以放人质了吧?”
“小子,你有种是条汉子,我说话算话,放人。”
见人质一个个被松开,秦浩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几名歹徒架着秦浩走向火车过道。
就在过道门关上的那一刻,秦浩的眼神突然变得无比犀利,脸上和善的笑容也瞬间消失。
紧接着靠近火车过道的乘客,听到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然后是一阵激烈的打斗声,再然后,一切归于平静,等到汪新跟马魁赶到,拉开火车过道门时,地上已经躺倒一片,唯一还站着的就只剩下秦浩一个。
“老秦,你没事吧?”汪新生怕秦浩是强撑着,结果绕着他转了好几圈,都没有发现秦浩身上有伤口,松了口气的同时又很纳闷,秦浩究竟是怎么做到在这段时间内制服这些歹徒的。
还是马魁反应最快,拿出手铐将躺在地上哀嚎的歹徒铐起来。
当秦浩重新踏入那节车厢时,所有乘客看他的眼神都变了,之前的厌恶、嫌弃早已变成了崇敬、佩服,从秦浩一个人把六七名歹徒打趴下的身手来看,怎么可能是贪生怕死之辈,刚刚向歹徒做出妥协,完全是为了保护他们的安全,老百姓从来都不傻,不说不代表他们不明白,伟人曾经说过: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小子,你居然使诈!”
餐车里,肩膀被卸掉,歹徒老大依旧不甘心,目光阴冷的盯着秦浩。
秦浩冷哼一声:“跟你们这帮旧社会残存的绺子有什么江湖道义好讲的。”
“看清楚了,人民警察,跟你们旧社会那些只会压榨乡里的酷吏不一样!”
歹徒老大咬牙道:“好,算你狠,我认栽了!”
“既然认栽就把犯罪事实交代清楚了,我们的政策一向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们要是还想从监狱里出来,过几天正常人的日子,就别藏着掖着,一旦等我们掌握了你们的犯罪情况,那可就是罪加一等。”马魁黑着脸喝道。
最开始被汪新制服的那个歹徒,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但是摄于其余几人锐利的目光,最后还是把嘴闭上了。
秦浩跟马魁对视一眼,很有默契的对汪新道:“你把这小子提到隔壁去审。”
“你们最好想清楚,要是等他交代完,你们可就被动了。”
话音刚落,其余几名歹徒明显都慌了,歹徒老大咬牙呵斥:“别中了这小子的奸计,他这是在诈你们。”
秦浩喝了口水,淡淡道:“机会只有一次,你们可想清楚了。”
“老大,那小子是新来的,他肯定扛不住审讯的,兄弟我说,我说行吗?”
“我说,老五你敢跟我抢!我特么弄死你。”
“弄死我也得你能出得去才行。”
见几人为了抢先交代,差点打起来,秦浩跟马魁相视而笑,将几人带走分开审讯,防止他们相互串供。
经过审讯,这伙人的老大其实是刚放出来没多久的劳改犯,解放前是无恶不作的土匪,东北这边叫绺子,放出来之后就纠集了一伙人,平时专门劫道,可是后来发现这样来钱太慢。
于是就把主意打到了火车上,在他们看来出远门身上肯定都带了不少钱,一节车厢那么多人,一人弄个几块钱一节车厢就好几百了。
结果没想到第一次就碰到了秦浩这么个硬茬子。
汪新在审讯的时候,还特意问了一个问题。
“你们是怎么在那么短时间内被老秦一个人打趴下的?”
这个问题就有点扎心了,不过之前那么多问题都老实回答了,别因为这个问题失去了立功减刑的机会。